季方晴聞言,不好意思地埋頭吃飯,江遠亭卻無視三人鄙夷的視線,指着季方晴手邊的一道菜:“我想吃這個。
”
她以為是她喂他上瘾,現在看來,他是被她喂上瘾了。
“把我們幾個大活人當空氣?
”北司稷慵懶地擡起眼皮,啧啧兩聲。
“你這種單身狗算人?
”
在場三人都被冒犯到。
北司稷受内傷,萬萬沒想到會有被江遠亭嘲諷是單身狗的一天。
不應該這個冷面閻王才是注孤生嗎?
可這個閻王搞起對象來,就跟換了個人似的,跟老婆眉目傳情,濃情蜜意,差點甜瞎他的眼。
這頓飯北司稷見江遠亭笑的次數簡直是刷新他的認知,以前他們拿下百億項目也沒見江遠亭笑得歡。
北司稷看向對他還冷着臉的蘇以洋:“洛洲果真比安平市新鮮,該冷面的蜜裡調油,該快活的浪子發愁,我是不是也要在這裡待上一陣子,說不準也能碰到新鮮事兒?
”
“你不是想要紅嶺的地皮,要不你在這裡打份工?
我可以讓你在緻遠科技入股,紅嶺地皮的事情,遠亭肯定會你打折。
”
蘇以洋話剛出口,北司稷來了興緻:“有點意思。
”
“市場價,一分也不會少。
”江遠亭清冷地開口。
北司稷才漲起來的興緻瞬間癟下去,今天在皇城建工比賽現場的後台那一茬,江遠亭還記着呢。
蘇以洋不知原因,江遠亭向來不是斤斤計較的人,他笑道:“遠亭,你不是說阿稷也想飛出安平市?
給他紅嶺那塊地,緻遠科技吃紅利也輕松。
”
北司稷吃菜,半垂着丹鳳眼,哀怨地說:“誰要我今天撞見了不該撞見的?
”
“什麼不該撞見的?
”蘇以洋好奇。
“撞見江遠亭欲求不滿。
”溫雅吃好了,環兇靠在椅背上。
季方晴白了溫雅一眼,她還是她的好姐們嗎?
溫雅站起身來,走到季方晴身邊,捏捏她的腮幫子:“我還有事兒,先走了。
以後不要那麼寵你男人,免得寵得他無法無天。
”
呃,江遠亭會無法無天?
還真是難以想象。
“好的。
”季方晴也沒留她,溫雅跟她說過今晚要陪她爸媽去參加家宴。
溫雅走後,蘇以洋跟着放下碗筷:“她去幹什麼?
”
季方晴起了壞心思:“相親啊,雅雅現在很想嫁人。
”
“靠,她嫁人會是個家暴女吧,為了不讓她禍害男性同胞,我得去看看。
”
蘇以洋蹭地一下起身,跑得賊快。
“蘇先生口是心非?
”季方晴輕笑。
北司稷:“他可能是個抖m,明知是個家暴女,還要去追。
受虐成性。
”
季方晴……
他們三個是塑料兄弟連吧。
吃過飯,北司稷受不了江遠亭冷冰冰的待客之道,自覺沒趣地離開。
季方晴趁着江遠亭在洗澡,偷溜到書房翻箱倒櫃地找禮物。
她吃完飯後又問過江遠亭要送她什麼禮物,可是他偏偏不說,她好奇死了。
書房裡除了江遠亭和她各種工作上的東西,沒有看到一個像禮物的物件,他應該不至于送她一套書讓她好好學習吧。
季方晴又溜進了卧室,保險櫃,床頭櫃,電視櫃,衣帽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