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外頭的人沒有瞧見菲兒的臉,那麼就有挽回得餘地,自己也大可以将與四皇歡好的人往顔菀卿這個怨種身上安,所以現在最要緊的事情便是不能讓人進去。
這般想着蕭南伯夫人的腳步越發地快了幾分正巧與迎面而來的兩位夫人撞在一起。
“哎呦,疼死我了。
”說話的人是京兆尹許志的夫人,此刻正捂着額頭叫疼。
另外一位夫人見是蕭南伯夫人出來了當即就扯了扯京兆尹夫人的袖子,“蕭南伯夫人你怎麼出來這般慢?
都快急死我們了,那裡頭的情況如何?
”
聽到這話的京兆尹夫人頓時也住了口連忙豎起了耳朵來聽八卦就連額頭上也不疼了。
“一言難盡啊!
這……姑娘家臉皮薄……咱們大家都先出去吧!
”蕭南伯夫人含糊其辭道。
然,蕭南伯夫人說得越含糊越是引得衆人好奇。
蕭南伯夫人的話不大不小,顔梅也是聽到了,如今家中為她說了一門親事也不知這親事會不會受影響,顔梅也是不由擔心地皺起了眉頭,“母親,你說那顔菀卿當真做了不堪的事嗎?
”
“噓,這事不是咱們能議論的。
”顔甯氏聞言急忙捂住顔梅的嘴,其實她心中何嘗不擔心呢?
若是侯府的姑娘出了事情到時候顔氏一族的姑娘們又怎麼能不受影響呢?
顔梅的婚事也十分可能存在變數。
衆人嘀咕猜測道:“難道顔大姑娘真和四皇子……?
”
“大家不要猜測了,還是都散了吧!
免得顔大姑娘無顔見人,這事情還是等四皇子自己處理吧!
”蕭南伯夫人見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經達到了當即露出一副善解人意的面容說道。
顔恒聞言還在奇怪,這怎麼和之前說得不一樣了呢?
先前明明說好由蕭南伯夫人将人引進去坐實四皇子和卿姐兒的事情,最後再由他這個父親出馬一副痛心疾首地成全二人的婚事。
現在卻和之前商量好的不一樣,這讓顔恒有些懵頭,一時間也是忘了該說什麼?
“好了,都散了吧,散了吧!
侯爺此事還是侯爺的家事,我等就不參與了。
”見衆人還在駐足觀望沒有離開的意思,蕭南伯夫人對着顔恒的方向福了福身說道并使了一個眼色。
後知後覺的顔恒這才反應了過來,心中猜測着想來是事情出了變故,但現在顔恒沒有時間去詢問蕭南伯夫人或是四皇子詳細的情況。
顔恒輕咳一聲,揚了揚聲道:“夫人說得極是,大家還是先請去前頭喝茶用些水果,家醜不可外揚,真是抱歉了諸位。
”
顔恒這話聽在衆人的耳朵裡已經是變相地承認了裡頭的人是顔菀卿。
事到如今,即便是裡頭的情況瞧不見但也足夠大家夥兒想象了,與其冒着得罪四皇子的危險去瞧這個熱鬧倒不如先給顔恒個面子先行離開,甚至有些婦人已經迫不及待想要回去與家裡人說一說今天的事情。
讓衆人更想不到的瓜還在後頭呢!
就在大家夥轉身準備離開的時候竟是見鬼似地瞪大了眼,甚至有個别的人還揉了揉了眼睛以為自己看錯了,那個侯府的大姑娘顔菀卿怎麼好端端地站小路邊呢?
她不是在屋子裡頭和四皇子那個……嗎?
隻見顔菀卿眉目如畫粉妝玉琢般的玉貌花容,她披着一件白狐大氅亭亭玉立地站在那兒不喜不悲猶如九天下凡的仙子疊貌玄女,而跟在顔菀卿身後的人則是冬雪。
“大姐姐,太好了,大姐姐沒事,你們都看清楚我家大姐姐好端端地在這兒呢!
”顔娉柔喜極而泣地奔跑過去挽着顔菀卿的手激動道。
誰也沒想到原該在屋裡頭的人竟會好端端地站在外頭,此時此刻,衆人好奇的胃口又被勾了起來,既然侯府大姑娘好好地在這兒,那麼方才屋中那女子充滿誘惑人心的呻吟聲又是誰的?
總不可能是顔菀卿會遁地之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