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長生空洞的眼中,突然有了一抹神采,他看向了這人影,似乎想起來了些什麼。
他這個樣子即便是回去,恐怕也見不到他的母親,隻要離開了這熔爐,用不了多久的時間,他就會因為沒有肉體,而直接消散于天地之間。
因為他的境界太低了,魂魄根本就沒有辦法支撐着他這麼長時間的離開肉體。
陸銘也是憤怒無比,他直接将這整個浮塵宗裡的東西有關魔修毀了個遍。
而後便是去到了宗門寶庫之中,取出來了一節沉香木,沉香木,具有能夠安然神魂的作用,正好可以讓陳長生的魂魄栖息在上面,從而護住他保證不讓他魂飛魄散。
陸銘潛入了寶庫之中,根本無人能夠發現他。
随後他便是,回到了宗門大堂,利用神念探查之下,終于是找到了在密室之中被囚禁起來的浮塵宗主。
這個曾經的煉仙之境修士,現在已經折磨得人不人鬼不鬼的,隻不過他似乎還有理智,看到了有人前來。
他一聲怒吼,“你該死,這浮塵宗是絕對不會交到你手上的!
”
結果沒有想到來的,人竟然不是副宗主,而是陸銘,他似乎是有些疑惑。
陸銘開口道,“那副宗主已經被我擊殺了。
”
随後便是将這個不人不鬼的宗主救了下來,由于一直被囚禁在這裡,整日遭受那副宗主的折磨,這浮塵宗的宗主,渾身遍體鱗傷。
他看向的陸銘有些不可思議,畢竟他不知道陸銘有多麼的恐怖,是東海十子第一,整個那天地之中千年不遇的妖孽。
這宗主也是打消了最後一絲顧慮,陸銘給了他丹藥,讓他恢複傷勢,隻可惜他體内的經脈,被損傷的嚴重,想要恢複到巅峰狀态的境界,恐怕這輩子已經是無望了。
陸銘看向了他已經破損的經脈,随即便是取出來了東海十子第一得到的寶物,就是那一枚丹藥,他将這丹藥給了這浮塵宗的宗主,頓時讓這宗主震驚無比。
“造化丹!
”
這寶貝可是能夠在重塑身軀的寶貝,他看向了路明,有些震驚,他愈發看不清楚這個小輩究竟是什麼來曆。
不過最終他還是将這一枚丹藥吞服了下去,在陸銘的注視下,用不了多長的時間,這宗主的身軀就出現了變化,遍體鱗傷,已經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就好了。
他的經脈也随之重新連接了起來,雖然還有些虛弱,不過也是能夠散發出他煉仙之境的威壓了。
到了這一步陸銘也是點了點頭,随後便是将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了這浮塵宗的宗主。
這浮塵宗的宗主,頓時驚訝無比,陸銘竟然是能夠憑借煉神之境巅峰的境界,就擊殺了這煉仙之境的副宗主,簡直匪夷所思,要知道,即便是他也是在那副宗主的手上吃足了大虧。
想到了這一幕,頓時這浮塵宗的宗主,便是感激陸銘。
陸銘也是說道,“我來這裡并不是為了什麼其他的事情,而是為了找人,結果卻意外發現了這一個秘密。
還好,這浮塵宗剩下的爛攤子就交給你來收拾了。
”
浮塵宗的宗主對着陸銘抱拳拱手道,“多謝道友相助,要是沒有你,隻怕是我浮塵宗,千年基業就要毀于一旦,我浮塵一條曆代先祖,看到了之後恐怕會是氣的吐皿。
”
陸銘随後便去告訴了這浮塵宗的宗主,讓他不要洩露自己的行蹤,随後便是悄然離去,讓九紋食神蟻撕裂空間,橫渡虛空。
解決了浮塵宗的問題之後,整個浮塵宗便是将原本即将跨入魔宗改了過來,包括那些隐藏在浮塵宗的魔道修士,也是一一被浮塵中宗主找出來擊殺掉了。
同時告訴所有的弟子,由于副宗主修煉魔道功法,現在已經死去。
浮塵宗還好沒有徹底的跨入魔宗,将其他的弟子全部都改變了過來。
這些弟子,才知道原來全部都是副宗主搞的鬼,他們差一點也就入了魔,一旦成了魔道修士,再想改變過來便是難了。
還有其他已經墜入魔道修士的副宗主的親信也是被捆綁起來,被浮塵宗的宗主就地正法,就此整個浮塵宗正本朔清,雖然已是元氣大傷,不過還好,那副宗主已經被除掉了。
理念不同,便是很多地方都不同,現在浮塵宗的宗主,将原本已經偏離了的浮塵宗軌迹帶到了正道之上,而這一切都要感謝陸銘。
當浮塵宗的宗主也是出世,了解到了外界的信息,才知道原來陸銘就是這一次東海十子的第一名,同時陸銘現在還在被不少的大宗門大勢力所追殺。
其原因就是因為陸銘在東海十子考核的時候殺掉了一兩萬的大宗門,大勢力的弟子。
這樣浮塵宗的宗主心驚不已,他也沒有看出來路明有什麼地方是一個厮殺成性的人,反而是對方不顧生死,将副宗主擊殺掉。
還了浮塵宗一個朗朗乾坤。
這倒是與聽到的消息傳聞不符。
陸銘在離開了之後,也是拿出來了沉香木,陳長生的魂魄,便是寄居在上面,看到了陳長生現在已經在慢慢找回自己的理智。
陸銘也是問道,
“陳長生,你現在已經被毀掉了,肉身隻剩下了魂魄,離開了沉香木不久,你就會魂飛魄散,你可願意再回去見一見你的母親?
”
陳長生亦是悔恨交加,他沒有想到自己拜入了浮塵宗,竟然還招惹到了這破天的禍事,他随即便是對着陸銘行了一禮,
“多謝前輩出手相救,若是沒有前輩,隻怕陳某現在還在那榮辱之中日夜遭受折磨,我現在恐怕是難以做回一個人了。
”
陸銘搖了搖頭說道,“非也。
其實還有一種辦法,那便是替你尋來一具肉身,借用他的肉身,你可以奪舍重新活下去。
”
陳長生亦是驚訝無比,這世間還有這種邪惡的法術嗎?
不過陸銘顯然也是知道這種可行性不大,便是問題,“願意否?
”
陳長生點了點頭,若是能夠活下去,他就能夠繼續的待在母親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