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圍人都是微微一驚。
“他居然第一個給趙雪甯打招呼?
”
“難道他的目标,居然是趙雪甯嗎?
”
“啧,真不知道這麼一個傑出公子,為什麼去喜歡一隻破鞋!
”
不少人驚訝,更是有别的少女因為嫉妒吃醋,直接中傷趙雪甯。
白清婉站在車邊,淡然看着郭少淩。
馬車中,趙雪甯的聲音也傳出:“多謝郡守美意。
”
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郭少淩眼中微微一動。
這趙雪甯,似乎有些……冷淡啊!
但他神色卻沒有任何變化,儒雅地行了一禮,道:“期待小姐今日的詩作。
”
說完退去。
“小姐,這郭少淩,給人的感覺倒是不錯,儒雅随和。
”
白清婉開口。
馬車中,趙雪甯卻是歎了一口氣,道:“清婉,感覺是最會誤導人的,看人切記不可看外表。
”
“因為你永遠不知道,你面前的人想從你手中得到什麼。
”
趙雪甯的話語,卻是讓白清婉微微一怔。
自家小姐,果然冰雪聰明,平日裡雖然讀些詩歌文賦,看似不理俗務,但在關鍵事情上,卻絕不天真犯傻。
“小姐,你說他會來嗎?
”白清婉又發問,眼中帶着好奇。
“會的。
”趙雪甯很淡定。
“為什麼小姐這麼笃定?
”白清婉疑惑。
“直覺。
”
趙雪甯話語平靜。
白清婉費解地道:“小姐,你剛才說感覺是最會誤導人的……”
“清婉,你會不會聊天……”
……
“出發!
”
學館門口,一個中年文士走出,一身藍袍,手中持着一卷書,儀态不凡,高聲開口。
他就是這次秋遊的實際負責人,學館副館長魏學明的得力助手,孔立秋。
車隊随即出發。
浩浩蕩蕩!
城中沿路,又有許多好事的附庸風雅之輩,跟着車隊一起,去東山,更有許多小販扶老攜幼前去,委實是一件盛事。
……
很快,車隊出城門。
車隊連綿,馬車中的多數都是小姐,而才子們多數都是騎馬。
車隊後面跟了不少人。
出城門,不遠處。
一條大路旁邊,卻是一人一騎,等待許久。
車隊臨近,忽然人群中響起一陣驚呼。
“賭聖!
”
“李凡,他怎麼也在這裡?
”
“難道他也要去石亭會?
”
那在路邊等待的,正是李凡!
他一襲素袍,洗的幹淨卻毫不華貴,坐騎更是劣馬一匹,怎麼看,他都算不上引人注目,甚至上略微有些窮酸氣。
第一個認出他的,還是跟在車隊後面的那些百姓,前幾天李凡“賭聖”的名頭叫的太響了,無數百姓去看熱鬧,所以認得他。
百姓們騷亂,就連諸多東林學館的諸多才子,此刻也都看了過去。
“喲,那是誰?
”
“這不是趙府棄婿,我們學館那個不成器的童生嗎?
”
“來這裡作什麼,難道想跟着我們一起去石亭會?
呵呵,石亭會可不是什麼下九流的賭館!
”
冷嘲熱諷!
見車隊臨近,李凡卻是主動策馬上前,到了為首的一輛馬車前,道:
“學生李凡,想參加石亭會,請兩位先生首肯!
”
這馬車中坐的,魏學明和孔立秋。
車隊随即停下。
馬車中卻是沉默無語,片刻後,孔立秋揭開簾子,掃了李凡一眼,他嘴角露出一抹冷笑,“你,想去石亭會?
”
李凡淡然點頭。
孔立秋笑了,朝着後方隊伍回頭,道:“諸位,你們的這位棄婿‘同學’李凡,想要和你們一起去參會,你們可願意?
”
他眼中露出了冷嘲熱諷之色。
頓時,車駕兩邊的才子俊彥,冷嘲熱諷起來。
“呵呵,我等少說也是秀才之身,即将參加解試,他李凡算什麼東西?
一個小小童生,也配?
”
“三年前東山之上,這厮哄騙了趙雪甯小姐,如今還想故伎重施嗎?
”
“我等羞于這等德行腐爛、一身銅臭的奸邪之輩為伍!
”
他們一臉的清高,對李凡嫌棄無比!
李凡聽着衆人的嘲諷,卻面色不改,道:“孔先生,傳道受業解惑,師道也,如今李凡有求學之心,還請先生包容。
”
他對這些什麼秀才、先生……着實沒有興趣,但為了自個兒媳婦,場面話還是得說一點的。
“呵,你李凡,居然有求學之心了?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直說吧,你來這裡,到底想做什麼!
”
孔立秋冷喝。
他根本不信,李凡會真的求學。
這主可是進了趙府三年,鐵打不動的保持着童生地位。
李凡聞言,心說這好好君子的人設,果然是不好打造啊。
他當即道:“既然先生這麼說,我也就直說吧……我的确不是為了求學而來。
”
“我來,是為了證明一件事。
”
他的目光緩緩移到了趙雪甯的馬車上,一字一句:“三年前,我李凡從石亭會開始,三年後,我李凡還會從石亭會上崛起!
”
話語決然!
瞬間,所有人忽然都明白了!
李凡這是……為了趙雪甯而來的!
直白,太直白了!
“媽的,我想起來了,姓李的畜生,三年前也是穿的這身衣服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