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容夜沒睡,烈九卿做了什麼,他都知道。
她這邊剛離開,溫容随後就起身,讓人将她做的早膳送了起來。
琴意将畫意的轉告如實禀報,也将畫意地疑惑告知。
溫容嘗了口,唇角松動了些,“讓人跟着,必須保證她毫發無損。
”
“是。
”
看着眼前的早膳,溫容目光深邃。
烈九卿是丞相之女,其母又是顧家嫡女,她從小無論吃穿用度還是出行,都極好,是真正的嬌嬌女。
隻是她此行去西山,為了趕時間,不但是騎馬去,還隻帶了畫意和書意兩人。
她的種種變化,溫容都看在眼裡,也因此越發凝重。
她難道要以身為餌報複他?
如果真是如此,那還真是煞費苦心,讓她步步為謀算計他宦臣。
如果真是這樣,他大可以陪她周旋。
或許能趁機讓她看清雲夜的種種算計,讓她早日回歸顧家,也好不再被烈家利用。
他也就能如願毀掉烈家,以報當初殘害之仇。
溫容面無表情,将烈九卿做的早膳全都吃了幹淨。
雖然搞不清楚溫容為何獨獨對烈九卿特别,但隻要他選擇,他們就會無條件跟從。
溫容剛放下筷子,身體顫,口黑皿吐了出來。
“千歲爺!
”
琴意臉色鐵青的咆哮,“傳醫師!
”
溫容捂着心口,眉眼深邃,“本座無礙。
”
他不但沒事,還第次覺得身體輕松了。
他這些年吃了太多藥,尋了太多醫,早年留下的頑疾直不見好也就罷了,體内堆積的毒素也越來越多。
每逢陰雨天,他都會骨痛病發,疼痛難忍,而這些也同時增加了身體的負擔,導緻他多年武功不能精進,甚至從今年年初開始,内力點點被毒素蠶食。
最多三年,他就會成為個廢人。
到時候别說報仇,恐怕能活着都難。
想到這裡,溫容氣息點點冷下來,“立刻安排下去,本座要見顧老。
”
“是。
”
如今能活着,全靠幾年前顧家老爺子的救治。
他也答應他,護烈九卿周全。
但這隻是其。
而其二……
當低調的馬車離開帝都時,烈九卿行人也到了西山。
馬匹能去的地方有限,真進了山,隻能靠步行和攀爬。
畫意和書意都經曆嚴格訓教,這些自然不在話下。
隻不過,他們低估了烈九卿,她路上句累都沒喊,甚至氣息都比他們穩。
兩人對視了眼,對烈九卿的懷疑又加重了。
個内院女子突然體質變好,還擁有内力,絕對有問題!
烈九卿其實也在點點适應自己的身體,并且開始試着運行内力。
她十歲那天,母親帶她去見了位老者,不知道他們之間做了什麼約定,老者竟然給了她近七十年内力。
母親還教給她各種功法,讓她能夠熟練運用這些強悍的力量。
隻是突然有天,母親發瘋了樣,用死逼她,要她這生隻能當個普通的閨閣女子。
“烈九卿,你發誓,就算是死也不得使用内力、露半分鋒芒,否則你所愛之人必腸穿肚爛而死!
”
實習寵獸飼養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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