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六十七章 聯想
那眼眸中,是滿滿的深情。
這是她眼中的他,一個深愛着她的他。
而他,從她的畫中,也看到她對他的愛,是那麼地多。
他小心地把畫從架子上取下,然後收好。
她畫的每一張他,他都會好好的收好,隻要她想,他可以一直讓她畫着,畫到白發蒼蒼。
而這些畫,會見證他們之前的愛!
――――――
除夕的那晚上,葉夕晚把梁婆接來了别墅這裡,顧厲臣的父母也來了,兩家一起在顧厲臣和鐘可可所住的别墅這裡過了一個年。
吃飯的時候,顧父顧母主動給梁婆敬酒,對他們來說,梁婆救了鐘可可,并不止是救了鐘可可的一條命,更算是救了自家兒子一命,也是救了顧家。
所以他們一直對梁婆很是尊重。
在外頭,也不乏有人諷刺顧家的親戚,是一個毫無文化的農村老太。
但是顧父顧母每次都是竭力維護梁婆的名譽,更是當面直接怼對方。
久而久之,上流圈兒裡雖然會背後議論,但是卻沒人敢再當面說梁婆的不是。
這些,梁婆自然是都不知道。
自打來了深城之後,她每天的大多也就是住在鐘可可為她買的房子裡,最多也就是在小區裡溜達溜達而已。
平時鐘可可過來看望她,有時候他們村的一些在深城打工的年輕人,知道了她的住所後,也會過裡看望她。
不過梁婆的心裡可是門兒清,知道這些人過來看望她,都是想和自己的幹女兒攀上點關系,所以她是能避就避,避不了就打哈哈。
此刻,看着這和樂融融的情景,梁婆的心中也是有着很多感慨。
曾經,她以為自己會孤苦伶仃終老,到時候死在自己那破屋子裡頭,也許村子裡哪個好心點的人把她用草席一卷,挖個坑埋了,也就是了。
但是卻沒想到,她的生活會發生如今這樣天翻地覆的變化。
梁婆笑呵呵地也舉起酒杯,回敬着自己的親家。
雖然她不怎麼會喝酒,不過這酒卻還是一定要喝的。
等吃好了飯,因為鐘可可習慣了看春晚,所以一家人幹脆也都圍着客廳裡那偌大的電視屏幕,看起了春晚。
今晚顧父顧母和梁婆都在别墅這裡過夜,倒是不用擔心會不會太晚回去之類的問題。
鐘可可看着春晚,再看看身邊的這些親人,鼻子突然有些酸酸的,就連眼眶都開始微微發紅起來了。
顧厲臣自然是最先注意到鐘可可異狀的,他微微地低下了頭,在她的耳邊低聲詢問道,“怎麼了,是哪兒不舒服嗎?
”
鐘可可搖了搖頭,然後故意用着周圍人都能聽到的音量說,“厲臣,我想回房間拿點東西,你陪我去好不好。
”
“有什麼東西,讓厲臣去拿就是了。
”顧母道。
“他不清楚放哪兒的。
”鐘可可道。
顧厲臣則是開口道,“好,我陪你去拿。
”
兩人于是回了房間。
一進房間,顧厲臣這才開口道,“好了,現在可以說了吧。
”
鐘可可突然伸出了手,雙手環住了顧厲臣的腰,把臉埋在了他的懷中。
“怎麼了?
”她的這個樣子,倒是讓他突然緊張起來了。
“剛才看春晚節目的時候,突然有種想哭的沖動。
”她道,但是她又不想讓公婆和幹媽看到她哭,怕他們想多了,所以才找借口上樓。
他楞了楞,捧起了她的臉,“是想到你爸媽了?
”
“嗯,不過,還不止。
”她抽了抽鼻子道,“以前我小時候,過年的時間,總是爸媽和我一起看春晚,後來,我在大伯家裡,他們家電視機,是在主卧裡,所以看春晚的時候,他們一家,會是坐躺在床上看,那時候,我會搬個小凳子遠遠的坐着看,但是看得其實并不開心。
後來……我獨立了,一個人住,春晚就一個人看,今天看到了你們都和我一起看,突然那就覺得,真的沒那麼孤獨了。
”
鐘可可說着,眼眶變得更加濕了,“厲臣,可以嫁給你,真好。
”
他低頭,輕輕地吻着她的眼角,“好了,别哭,以後,你都不會再一個人看春晚,我們都會陪着你的,而且,将來還會有我們的孩子陪着你一起看春晚。
”
“嗯,我不哭,不哭,這麼開心的日子,我才不哭。
”鐘可可道,拼命地止住着眼淚,不讓眼淚流出來。
顧厲臣道,“等你生好孩子,身體恢複了,我們就再去看看你爸媽,告訴他們我們的孩子平安健康這個好消息。
”
“好。
”鐘可可應了一聲道。
顧厲臣動作輕柔地把鐘可可摟進了懷中,“那我們在樓上呆一會兒,一會兒等你覺得情緒平複差不多了,我們再下去。
”
鐘可可點點頭。
等兩人終于下樓的時候,卻已經是半個小時後了。
兩人一下樓,顧母道,“拿什麼東西,拿了那麼久啊?
剛才精彩的節目你們都沒瞧見。
”
鐘可可的臉微微一紅,神情有些尴尬,畢竟,那其實隻是一個借口,其實她什麼都沒拿呢。
“好了,媽,繼續看節目吧。
”顧厲臣打岔道。
顧母看了看兩人,沒再說什麼。
隻是在鐘可可打哈欠,想要睡覺,顧厲臣陪着鐘可可上了樓後,顧母過來,讓顧厲臣出來一下,說是要說幾句話。
顧厲臣走到了房間外,“媽,有什麼話要說?
”
顧母瞪了兒子一眼,“你老實說,你之前不和可可上樓上了半個多小時,是不是你忍不住了?
”
“忍不住?
”顧厲臣楞了一愣。
顧母已經是擺出了一副痛心疾首的模樣道,“雖然我知道你們夫妻感情好,你很愛可可,但是好歹可可現在都挺着個這麼大的肚子,你再怎麼忍不住,也得忍啊,都最後這點時間了,要是真出個什麼意外,我看你到時候怎麼後悔!
”
顧厲臣這會兒,總算是明白了母親在指什麼了,頓時,他哭笑不得地道,“媽,不是你想的那樣。
”
“不是,那你到說說,是怎麼樣的?
”顧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