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晴有些驚恐。
“我從沒說過,你偷東西的事已經過去了,我仍保留着追究你責任的權利,隻要我沒點頭,那件事......就不會結束!
”
溫瀾那表情,有恃無恐。
分明在說:
敢報警,你就試試看!
溫晴氣到發狂,難不成自己就是送上門挨打的?
被打了,還隻能忍着、受着?
“溫瀾,你也太欺負人了。
”溫晴氣得跺腳。
“滾——”
“你、你說什麼?
”
“我讓你滾!
”
“你敢這麼跟我說話!
”溫晴氣急敗壞。
“我又不是你爹媽,沒義務慣着你,你要是再不滾,我就讓人請你出去。
”
溫晴本想來找溫瀾算賬,幫父親出口氣,結果搞得一身狼狽,氣呼呼地離開病房,卻又被叫住,“你等一下。
”
她轉身,看向溫瀾,“你還想幹嘛!
”
溫瀾将她的鞋子和包扔了出去,并且轉頭看了眼劉姨:“我帶鄧媽出去曬太陽,您把衛生打掃一下,噴點消毒水,殺殺毒,病房裡太髒了。
”
溫晴:“......”
這是說我髒?
劉姨挺不好意思的,她覺得自己不該動手,“溫小姐,對不住啊,把事情弄成這樣。
”
“今天謝謝您了,我知道您受驚、也受委屈了,我給您加工資。
”
劉姨心下大喜。
這場架,打得值。
反正她沒吃虧!
那嬌小姐弱不禁風的,哪兒是她的對手。
徐挽甯沒說話,就這麼在旁看着。
她忽然覺得:
溫瀾跟賀時禮,挺配的!
鄧媽也有一肚子話想問溫瀾,借着出去曬太陽的功夫,見四下無人,才問她:“瀾瀾,其實,我的醫藥費不是先生出的吧?
”
“以前是,現在不是。
”溫瀾知道,溫晴肯定和她說了下什麼。
“她說,你被男人給......”
包.養一詞,她說不出口。
溫瀾笑着走到輪椅前,半蹲在她身前,握住她的手,“鄧媽媽,不是她說的那樣,我是正兒八經的跟賀先生領證結婚了。
”
“領證?
”鄧媽皺眉,“你那時候跟我說去領證,是真的?
”
溫瀾那時的口吻輕松,鄧媽隻當她是開玩笑。
“是真的。
”
“你這孩子,結婚是大事,您怎麼悄無聲息就把這事兒給辦了。
”鄧媽也不傻,溫晴今天話裡話外的意思,她琢磨出了點味道。
認真看着她。
“你該不會,拿你的婚姻去交易了吧?
如果是為了我這把老骨頭,不值得。
”
溫瀾笑着看她,“鄧媽媽,自從你生病後,我一直過得渾渾噩噩。
”
“自從他出現後......”
“我才發現生活還可以很開心。
”
溫瀾近期的變化,鄧媽看在眼裡,歎了口氣,沒再說什麼。
——
話說溫晴這邊,回到溫懷民所住醫院病房。
發現母親從國外回來了。
撲到母親懷裡哭得泣不成聲。
“寶貝兒,你這是怎麼啦?
誰打的!
”
“是溫瀾那個小賤人,她指使别人打我,她把爸爸害成這樣,還敢打我,媽,你可要給我做主啊。
”
結果,她話音剛落,原本躺在病床上的溫懷民騰地一下、直挺挺坐起來!
拾起床邊的鞋就朝她扔過去!
“孽障,你敢去找她!
”
“爸,我咽不下這口氣。
”溫晴被鞋子打懵了,“她太欺負人了。
”
“她隻是欺負我,你是想要我的命啊!
”
真是作孽啊!
溫晴懵懵地看着母親,“媽,我爸是不是腦子有問題,腦子瓦特了?
”
“我看你的腦子才是被驢給踢了!
”
溫懷民跳下床,光着腳,拾起另一隻鞋就追着她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