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什麼?
”
“加上謝放和許京澤,四個人正在鬥地主,我還躺着,四個人居然聚衆賭博。
”
陸硯北繼續說:“而且我傷口在恢複期,不能吃辛辣刺激的,謝放還總愛點燒烤在我面前吃,說讓我聞聞味兒,解解饞。
”
“撲哧——”徐挽甯沒忍住笑出聲。
這種事,謝放還真幹得出來。
**
而此時的病房裡,隻剩下溫瀾與賀時禮兩個人。
賀铮夫妻倆昨天熬了一宿,今天又忙着應付親友,溫瀾讓他們回去休息了,王叔和一個護工在外面守着,不至于出狀況。
兩天過去了,賀時禮居然還沒醒。
謝放雙手抱臂,站在病床前,看向俞老:“俞爺爺,老賀腦子真的沒問題嗎?
”
“腦部CT檢查沒問題。
”
“要不給他做個開顱?
”
許京澤今日也在,也附和着點頭。
溫瀾滿臉驚駭。
這是朋友該說的話嗎?
“對了,嫂子,我剛才在外面碰見個人,好像叫張勝,說是你的同學,想來看你,被賀家人攔在外面了。
”謝放雖然是個憨憨,卻不傻,“看他提起你的表情,應該很喜歡你。
”
許京澤笑道:“嫂子長得好看,就算結婚了,還有人惦記。
”
“這要被老賀瞧見,他肯定會打翻醋壇子。
”
俞老忽然發現,病床上的人,手指似乎動了動。
難道,
他需要這樣的刺激?
所以俞老故意說了句:“瀾瀾,要是他真的醒不過來,你怎麼辦?
”
溫瀾懵了,“爺爺,您這是什麼意思?
您之前不是說,他肯定能醒過來嗎?
”
“醫學上,哪兒有絕對的事啊,你還年輕,我就想着,如果這小子真的醒不來,你也不能為他這樣守活寡啊。
”
“......”
溫瀾不理解,怎麼忽然就提起守寡了。
她的表情忽然變得嚴肅:“爺爺,時禮肯定會醒的,就算醒不過來,我也會一直守着他,這種話,您就别再說了,我不會離開他的。
”
“你就這麼喜歡他啊?
”
“我愛他。
”
溫瀾語氣笃定。
聽得俞老、謝放和許京澤皆是一愣。
而此時,謝放發現賀時禮眼皮動了動,他急忙伸手拍打俞老:“俞、俞爺爺,老賀的眼皮好像動了下,你看到沒,真的動了......”
“卧槽,我好像也看到了!
”許京澤驚呼。
溫瀾急忙轉身看向賀時禮。
他眼皮顫動,睫毛輕輕抖動着,似乎真的醒了。
大概是阖眼太久,一直處于黑暗狀态,賀時禮幽幽睜開眼時,一時難以适應眼前的光線和亮度,看不清事物。
隻能聽到謝放那聒噪的聲音,在耳邊嗡嗡響着。
“我去,老賀,你終于醒了,吓死我了,你再不醒,我都以為你要成植物人了。
”
“你能不能看到我?
”謝放伸手比V,在他眼前晃着。
“老賀,告訴我,這是幾?
”
“什麼這是幾?
”俞老皺眉。
謝放咋舌:“我是擔心他摔壞了腦子。
”
“......”
溫瀾站在一側,沒有湊過去,先讓俞老幫他檢查身體。
她咬着唇,眼睛憋得通紅。
“老賀,你看看我,認識我嗎?
”謝放繼續問他。
賀時禮嗓子眼像是被什麼東西堵住了,啞得說不出話,隻搖了下頭。
他的意思是:
把這個聒噪的混賬拖走。
結果謝放大驚失色:“我去,居然不認識我?
你該不會是失憶了吧。
”
“你讓開點,别打擾我檢查!
”俞老皺眉。
随着其他醫生護士進入,謝放還站在不遠處沖賀時禮喊了句:
“老賀,你真的忘記了嗎?
我是你大爺啊!
”
許京澤:“那我就是你二大爺!
”
溫瀾:“......”
她正因為賀時禮的蘇醒而高興,卻被謝放與許京澤這話弄得哭笑不得。
賀時禮還生着病,這兩人卻忙着占便宜?
他們真的是好朋友嗎?
賀時禮腦殼隐隐作痛,他就是昏迷了,醒來後還多出了兩個大爺?
這兩個人,簡直是智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