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在圈内也是有姓名的人,若是被認出混進壽宴,還穿成這個樣子,實在丢人,“小意,你說話啊。
”
“我不認識她。
”
那語氣,冷聲絕情。
宋知意說完,轉身就走。
薛母愣在原地。
而陸家的保镖也意識到她身份存疑,請她離開。
“宋知意,你給我站住,你不認識我?
你睜眼說瞎話!
”薛母氣結。
“女士,請您離開。
”保镖冷聲道。
薛母好不容易混進來,自然是不願意的,甚至試圖追上宋知意,卻被保镖攔住了,還怒聲罵他:“你是個什麼東西,知道我是誰嗎?
你敢攔我?
我是薛兆慶的老婆!
”
保镖面無表情:“您若是不走,我隻能動粗了,如果您覺得委屈,可以報警。
”
“你......”薛母臉漲得通紅。
保镖見她不願走,隻能用強。
眼看着宋知意的身影即将在眼前消失,薛母急了:“宋知意,你信不信我把你的醜事抖出去,我的兒子已經被你毀了,我憑什麼要讓你好過!
”
“大不了,我們魚死網破,同歸于盡!
”
宋知意卻連頭都沒回。
薛母放了狠話後,居然願意配合離開,保镖也松了口氣,扯着她的胳膊将她拽離,正當他放松警惕時......
薛母忽然低頭,咬住他的胳膊。
他吃痛,松開鉗制她的手,薛母立刻轉身朝着大廳狂奔!
當保镖追上去試圖将她拽走時,遇到了幾位前來參加宴會的賓客,其中也有認識她的,她抓着自己的熟人不松手,保镖也怕誤傷賓客。
“薛夫人,您這是?
”賓客們都沒回過神,薛母已經趁機鑽進了大廳。
大紅色系搭配中國風的元素,将廳内布置得分外喜慶。
當她沖出來的瞬間——
一切,
就不可控制!
宋知意剛回到家人身邊,忽然看到薛母的身影,大驚失色。
她根本不怕與許京澤的事曝光,
可這是陸老太太的壽宴,這般喜慶的日子若是被攪和了,哪兒還有臉面對陸家人。
此時,其他負責安保的人員也上前,試圖将她拉走。
薛母卻高聲道:“放開,放開我,你們這是幹嘛,大庭廣衆的,我又不是犯人,幹嘛拉拉扯扯的,陸老夫人,你們家的保镖就是這麼對待來給您賀壽的客人的嗎?
”
原本正被人圍着的陸老太太攥緊手中的拐杖。
平時都在一個圈子裡,即便不熟,也是認識的。
“原來是薛夫人啊。
”陸夫人上前,“如果您是真心來賀壽,我們陸家自然歡迎你來喝杯薄酒。
”
言下之意:
如果不是來賀壽的,攪了壽宴,這後果,她也承擔不起。
薛母此時是騎虎難下。
她這種裝扮,陸家即便此時客客氣氣的請她入座,事後也會追根究底,不請自來,得罪陸家是闆上釘釘了!
若是揭穿宋知意的事,宋家也會發難。
即便自己不說,宋家也不會放過她。
她看着宋家衆人坐在一起,和樂融融,尤其是,今日的宋家人穿得分外隆重。
以前在他們家面前裝,說不在乎家世門第。
陸老太太過壽,還不是巴巴兒地往上湊,還穿得這麼正式體面,再想想自己家裡如今的遭遇,兒子廢了,丈夫在公司疲于奔命,而他們卻成了陸家的座上賓......
巨大的落差感,讓她心裡升起一團火。
燃燒着她的理智。
陸夫人哪裡她内心的想法,有工作人員來說:“許家人到了。
”
“知道了,你給薛夫人安排個位置。
”
在壽宴上,将人強行拖走,薛母若是又喊又叫,肯定難堪,陸家不缺這一杯酒,就想着将她安排入席,其他事待壽宴結束再說。
當工作人員指引薛母入席時,她看了眼宋知意。
隻見她的母親正幫她整理衣服,也不知說了什麼,她小臉微紅,面露羞澀,煞是好看。
她......
居然還能笑得出來?
她擅自沖進壽宴廳就已經得罪了陸家,還有什麼能比這個更糟糕?
她就算死,也要拉個墊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