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起孤兒院,有幾個親戚來了興緻。
“對啊,她當時瘦瘦巴巴的,頭發都是枯黃的,明顯是營養不良啊。
”
“我也記得,我當時看到後,心酸啊!
”
“謝公子,你是不知道她那時候多可憐,面黃肌瘦的。
”
......
江若岚過世後,江老思女成疾。
聽說他想領養個孩子,許多人家都想把自家孩子送過去,畢竟養在他名下,後半輩子就有保障了,偏生老爺子不願,而是去孤兒院領養了一個。
江家對江曦月的好,衆人看在眼裡,總有人心裡不爽快。
徐挽甯也就罷了,好歹身上流着江家的皿。
江曦月姓江,在他們心裡卻始終算不上真正意義上的江家人。
她又憑什麼占了這麼多的好。
居然還交往了謝放這樣的男朋友。
總有人得了紅眼病,江家其他人在,他們不敢說這話,故意挑着這時候,在謝放面前挑撥。
生怕他不知道江曦月就是個孤女!
幾個人,七嘴八舌的議論。
說的全都是江曦月被領養時的情況,搞得她臉色微白。
“曦月啊,表姐這麼說,你不會生氣吧,我就是為你高興啊。
”自稱表姐的女人笑着。
“怎麼可能生氣啊,她從小就懂事,再者說,我們也是心疼她。
”
“看她幸福,大家真是由衷高興。
”
陰陽怪氣了一番,還打着為你好的名義。
有些親戚看不下去,低聲咳嗽,示意她們閉嘴,别太過分。
江曦月畢竟是領養的,從小到大,沒少被人指指點點。
她覺得無所謂,不會和她們鬧翻臉,甚至不會在江老面前提起,怕給他添麻煩。
初入江家時,她也是生活得小心翼翼。
生怕江老覺得自己麻煩事多,會把自己送走。
隻是今天謝放也在,她聽到這些,心裡又是另一番滋味。
放在膝上的雙手,微微收緊,攥緊了衣服。
她不知道謝放聽到這些,會有什麼想法,甚至不太敢去看他。
談戀愛時,她沒想太多。
此時卻忽然想到:
謝家會嫌棄自己的出身嗎?
謝放原本還沖着這群親戚笑呵呵的,此時臉色已十分難看。
尤其是生了病,臉色很白。
“曦月啊,我們坐了這麼久,你怎麼連杯茶都不倒給我們喝?
”剛才陰陽怪氣的表姐忽然笑道,打量着謝放,覺得自己方才說的話起作用了。
江家傭人都放假了,自然沒人端茶倒水。
她深吸一口氣,還沒開口,就聽謝放說了句:“您是曦月的......”
中年女人頂着發福的臉,笑呵呵的,“我是她表姐。
”
“您有什麼殘疾嗎?
”
“沒、沒有啊。
”女人脫口回答。
“想喝水就自己去倒,她又不是傭人,沒義務端茶倒水的伺候你!
”
一句話,讓剛才還嬉嬉笑笑的一群親戚,瞬間怔住。
江曦月轉頭,同樣難以置信地看向謝放。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
表姐臉都瞬間青了。
“有句話是這麼說的,朋友來了有好酒,若是那豺狼來了,迎接它的有獵槍,您覺得,自己配得上好酒好茶招待嗎?
”
這裡畢竟不是謝家,謝放如此說話,難免讓人覺得猖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