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知意太久沒睡得如此深沉了,竟直到晌午才醒。
夏日樹蔭長,大地溽暑熏蒸,她睜開眼時,室内靜極了,隻能聽到室外的蟬在嘶鳴。
她翻了個身,身體的酸脹感在提醒她:
昨夜,不是夢。
理智告訴她,不能耽誤許京澤。
可他已經為自己做到這個地步,她無法拒絕。
未來無法預期,就算以後會分手,或是許京澤真的因為自己無法生育不要自己,她也認了。
她還清晰記得,昨夜許京澤在耳邊說的話:
“我知道你還有許多顧慮,你可以亂想,但我隻想告訴你,有一件事,你不要擔心,那就是......”
“我很愛你,比你想的更愛你。
”
宋知意心動了。
她拿起手機,除了傭人的電話,還有哥哥的未接來電,她回撥過去,電話很快被接通:“喂,哥,你找我有事嗎?
”
“沒事,就是想你了。
”
宋知意咬了咬唇,不知該如何與哥哥解釋這兩天發生的事,隻說道:“我要回京了。
”
“哦。
”
“......”
自己要回京,按理說哥哥總該詫異震驚,詢問原因之類,他語氣冷淡,這讓宋知意覺得意外。
不過背着家裡偷偷回來,她也心虛,不敢多問,匆匆準備挂電話。
宋堯此時卻說:“你準備什麼時候回來?
”
“就、就這兩天。
”
“需要我去接你嗎?
”
“不用。
”宋知意心虛得要命,“我又不是三歲小孩子了。
”
“我隻是迫不及待想見你,你的語氣,好像并不想見我。
”
“沒有,我特别想你,也想早點見到你,不想打擾你工作而已,自從我出事後,很辛苦你。
”
自從宋知意出事,宋堯大部分時間都待在京城,與妻女分開,除了家裡的事要處理,還得兼顧公司的事,的确辛苦。
宋堯隻笑了笑:“爸媽都很想你,看到你肯定高興。
”
宋知意應付完哥哥,又給在山上的傭人打了電話,對方支支吾吾,卻沒說什麼。
......
此時,許京澤已經回到房間,走近她,一手撐着床,将她整個人籠在懷裡,呼出的熱氣落在她臉上,又熱又燥。
宋知意眼神暗示他别這樣。
可許京澤素來不是個聽話的人,湊近吻她。
夏日悠長,這個吻熾熱又濃烈。
她穿着吊帶睡裙,肩帶滑落時,他的手掌覆蓋上去,那種酥麻又溫熱的觸感,讓人渾身猶如被大火燎燒過,身體變得滾燙起來。
暧昧肆無忌憚地充斥着,讓人缺氧。
宋知意呼吸急促,心跳紊亂,被他壓在身下,臉熱得不像話。
看着許京澤,眼裡都是水汽。
“你别這樣......”
昨晚兩人無所顧忌,倒是解鎖了不少新姿勢,宋知意此時腰酸腿軟,若是再來幾次,她根本受不住。
“不舒服?
”許京澤咬着她的耳朵。
“腰酸。
”
“我幫你揉揉。
”
他的手隔着睡衣,輕輕揉捏着她的腰。
宋知意趴在床上,任由他按摩,力道或輕或重,她就忍不住輕哼了幾聲,惹得許京澤眸子沉了幾分。
手指不自覺地撩起睡裙。
當宋知意察覺到不對勁時,許京澤已經緊緊貼在她身上。
他身熱滾燙,呼吸更是熱切。
“你别怕,我就摸摸。
”
“......”
許京澤的确沒做到最後,卻也把宋知意折騰得不輕,她簡單沖了個澡,剛拿出睡衣,就被許京澤阻止了,“别穿睡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