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材高瘦,五官周正硬朗,夏日炎炎,卻穿了件長袖立領的白襯衣,總是有些突兀的,大家難免會多看他幾眼。
即便他穿得再嚴實,缺損的手指,以及幾處從領口處蔓延到脖頸的舊疤。
仍舊看得人心驚。
葉渭城客氣地和包廂衆人問好,“你們好。
”
那熟悉的聲音,就好似一顆石子落進湖裡,悄無聲息的......
偏又在溫瀾心頭掀起了波瀾。
怎麼,
會是他?
這張臉,那般熟悉,猝不及防闖進視線,讓她呼吸錯亂。
“你好,謝放。
”
謝放是個性格爽直的,主動上前與他握手。
“這就是葉家大哥?
”江曦月已經湊到徐挽甯身邊,壓着聲音,“他如果皮膚再白些,年輕時,肯定是個俊俏的少年郎。
”
徐挽甯低笑:“他現在也不老啊。
”
“的确不老,就是給人一種飽經滄桑的感覺,是個有故事的人。
”江曦月笑着抵了下身側的溫瀾,“你說是吧?
”
“嗯?
”
溫瀾好似剛回過神。
“在想什麼?
一直在發呆。
”
“沒什麼。
”
“可能嫂子正在心裡盤算着,剛才赢了我多少錢。
”許京澤歎息着,“嫂子,你放心,我這個人赢得起也輸得起,就算賠上褲衩,我也不會欠你錢的。
”
謝放無語:“誰要你的褲衩啊,你有點臉吧。
”
許京澤被氣得臉紅。
兩人開着玩笑,也讓包廂裡的氣氛瞬間變得輕松愉悅。
衆人依次和葉渭城問好。
當他和溫瀾打招呼時,客氣又疏離,看着并無異常,葉識微給他介紹:“這是溫瀾,還有賀時禮,他們倆是夫妻,正在籌備婚禮。
”
賀時禮與他握了下手,葉渭城則說了句,“恭喜。
”
“謝謝。
”
兩人簡單握手,卻又從彼此眼神中看出了一絲異樣。
都說女人有直覺,這東西......
男人也有。
尤其是賀時禮與他握手時,感覺到他的虎口處,還有食指左右兩側都有繭子。
這是長期握槍,扣動扳機而形成的。
以前陸硯北的手上也有,隻是退伍後,時間長繭子變淡。
當江鶴庭帶着深深和呦呦回來時,大家已經落坐,許京澤正在抱怨剛才衆人放水,讓溫瀾赢了比賽。
“我就沒見過這麼欺負人的,你們都成雙成對,專門欺負單身狗是吧!
”
賀時禮瞥了他一眼,“你有意見?
”
許京澤輕哼:“你就可勁兒寵她吧。
”
“我不寵自己老婆,難道寵你?
”
許京澤恨不能踹翻這碗狗糧。
他往江鶴庭身邊湊,說單身狗要互相取暖。
大家對葉家這位大哥多少都有些好奇,話題卻并未集中在他身上,反而聊起了謝放即将去提親及賀時禮與溫瀾的婚禮。
“婚紗還沒做好嗎?
”江曦月詢問。
他們的婚紗是溫瀾設計的,她沒有那個能力親手縫制,委托了專業的工作室。
“說是最近幾日就能去試婚紗。
”溫瀾回答。
“我擔心定制的珠寶和你的婚紗不搭。
”
徐挽甯好奇,“婚紗是什麼樣的?
”
因為她還沒見過設計圖。
江曦月是見過的,畢竟江家要根據婚紗樣式設計搭配的珠寶。
“我給你看看。
”江曦月從手機裡找出設計圖。
“挺漂亮的,設計簡潔,也有些巧思。
”
葉識微也好奇,徐挽甯便把手機遞了過去。
瀾瀾阿姨的婚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