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黯輕歎了一口氣，伸手揉了揉我的頭發。

　　他直直的看着我，滿是深情的說：“你的猜測都對。
”

　　“所以那蛇蛋真是......真是我，不，是紅魚生的？
”我說。

　　看着祁黯點頭，我的心一下子跌倒了谷底。

　　一直以來，我都無法将自己當做紅魚看待，以前是，現在也是。

　　紅魚是紅魚，我是我。

　　但如今看見蛇蛋，我就算是想自欺欺人都不能。

　　哪怕現在一切清晰，但我還是想要那個蛇蛋，想将它帶在身邊。

　　這種思緒是我無法抗拒的。

　　良久我才冷靜下來，深吸了一口氣道：“那為什麼會是死胎？
”

　　“小九，這些都是過去的事情了，就讓它過去吧。
”祁黯說。

　　他不願意提及蛇蛋的事，我猜大概是那結果不會是我想知道的。

　　“你告訴我吧，我不是紅魚，不管是因為什麼我都能接受。
”我說。

　　祁黯沉默了一會，但他還是告訴了我。

　　生下來的蛇蛋并不是死胎，是紅魚，是她為了阻止祁曜化龍而抽取了蛇胎的蛇靈。

　　否則她上不了祁曜，而這也是那麼多年過去了，祁曜一直念念不忘的真正原因。

　　他們之間的羁絆太多了。

　　這個答案我并不意外，合情合理。

　　紅魚做出什麼我都不會覺得奇怪。

　　“我和月姨說好了，等我找到合适的替代品，她就把蛇蛋給我。
”我說。

　　我以為祁黯會很高興，但他卻說：“那顆蛇蛋已經沒了生機，留着也是徒添悲傷。
而且想找到能替代它的東西太難了。
”

　　“你難道不想将它留在身邊嗎？
他畢竟是......”

　　後面的話我沒說完，但他應該明白我的意思。

　　在這件事上，我們最後不歡而散。

　　祁黯并不想将蛇蛋換出來，一度的勸我放棄這個想法。

　　明天就是月姨結婚的大日子，在這個節骨眼上我不想鬧出什麼不開心的事情。

　　不管祁黯怎麼選，蛇蛋我是要定了。

　　第二天，我早早的起床去找了月姨。

　　原以為她應該還沒起，但我敲了敲門才發現月姨是醒着的。

　　一開門，月姨整個人精神很足，一把就将我拉進了房間。

　　“阿九，你終于來了，現在要開始收拾了嗎？
”月姨說。

　　我點了點頭，月姨的黑眼圈有點重，我便問：“月姨，你該不會一整晚沒睡吧。
”

　　“我睡不着，快給我收拾吧。
”

　　月姨開始洗漱化妝，滿心歡喜的樣子。

　　看着月姨的樣子我才知道，原來嫁給自己喜歡的人是這種樣子。

　　我不由的想起我嫁人的時候，除了恐懼很多事情都已經有些記不清了。

　　我給月姨梳着頭發，簡單的盤了一下。

　　我弄的不太好，但月姨自己更是連頭發都挽不上去。

　　别看她手藝精巧，說是舉世無雙也不為過，但弄頭發這回事還真是為難她了。

　　漂亮的小鳳冠是個很好的裝飾，不似傳統的鳳冠那麼的笨重，也不似現在流行的那種那麼的簡約。

　　這鳳冠很完美。

　　“月姨，這鳳冠是哪裡來的，我瞧着做工精緻，很好看。
”我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