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沒有明說,但言下之意勸沈清秋主動放棄換一匹馬。
但秦钊看出了沈清秋的心思,微微傾身,湊到她的身邊低聲問,“想試試?
”
沈清秋淡淡的應了一聲,“這種的才有挑戰性不是嗎?
”
“長得漂亮的都有脾氣。
”秦钊漆黑的眸底掠過一抹意有所指的笑意,朝齊四遞了一個眼神,“去把馬牽過來。
”
齊四怔了一下,躊躇了半晌,小心翼翼地開口,“秦少,畜生就是畜生,它可沒什麼眼力見兒,真要是傷了人......”
“讓你去就去,哪兒那麼多廢話!
”秦钊眉眼間攏起一層不耐。
聞言,齊四也不敢多說什麼,隻好朝工作人員揚了揚下巴,示意他去把馬牽過來。
人群中的孫念瑤眼底轉瞬即逝一抹譏嘲的冷笑。
沈清秋還真是任何時候都不放過出風頭的機會。
可出風頭也要看看自己有沒有命擔得起。
明知那匹馬性子烈,不易馴服,這不是擺明了上趕着找死嗎!
突然,孫念瑤像是想到了什麼,眼底閃爍着詭異的寒芒。
孫念瑤陰鸷的目光緊緊地盯着沈清秋,忽地嘴角勾起一抹陰毒的笑容,像是藏匿在草叢中吐着信子的毒蛇。
“要不要我幫你牽着?
”秦钊問。
看似在尋常不過的一句話,落在衆人的耳朵裡自覺地翻譯成了另外一層意思。
秦少對這個女人已經縱容到如此地步了嗎?
堂堂海城太子爺的身份,竟然甘願幫她牽馬繩?
!
尤其是人群中的許昭昭,美眸中充斥着濃烈的嫉妒。
她沒好氣的哼了一聲,低聲道:“狐狸精!
”
孫念瑤聞言,唇邊掠過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
工作人員将馬牽到了沈清秋的面前,那匹馬時不時地撩起前蹄,鼻腔中噴出粗氣,看上去帶着一股還未馴服的野性。
沈清秋伸出手接過了缰繩,擡手摸了摸它的鬃毛。
面對秦钊的提議,漫不經心地開口,“我自己試試。
”
言下之意,不需要秦钊的幫助。
對于這樣的答案,秦钊并不意外。
他微微挑了挑眉,看向沈清秋的瞳眸中浮現一抹淺淺的寵溺,“那你注意安全。
”
沈清秋輕輕點了點頭,手掌輕輕地撫摸着馬兒的額頭,與它貼了貼臉,讓它慢慢的熟悉自己。
這時,人群中傳開一陣譏嘲的聲音,“你會騎馬嗎?
那可是阿哈爾捷金馬,價值一千多萬呢!
要是出了什麼意外,别糟踐了這匹好馬。
”
沈清秋循聲望去,一眼看到了站在人群中的許昭昭。
女孩穿着紅色的騎裝,搭配着白色襯衫,腳踩一雙黑色的長靴。
她羊毛卷的長發散落在腦後,俏皮之中不失優雅。
肌膚呈現出異常的冷白,唇色淺白,明明是病美人,可她骨子裡的驕傲肆意卻又讓她格外的奪目。
女孩看向沈清秋的目光中本能的滲出一絲敵意。
沈清秋睨了身邊的秦钊一眼,随後看向許昭昭,不冷不熱道:“不勞你費心。
”
許昭昭看着沈清秋這副高傲的姿态,眼神中的敵意越發的明顯。
“既然你能說出這樣的話,看來對自己的騎術很有把握咯?
”她上前一步,下巴微微仰着,水潤的紅唇勾着一抹笑意,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不如我們比一場如何?
”
言行舉止中帶着小女兒家的驕傲肆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