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聞着,你身上沒什麼酒味兒啊。
”姜黎從外面走進來,站在裴緒的身邊輕嗅了嗅,“估計是喝了假酒。
”
說着,她走到酒櫃,拿起兩瓶威士忌,“來裴少爺,我請你好好喝一杯!
”
姜黎拿到的這兩瓶酒酒勁十分大,正常人喝上一瓶就是極限,别說是這整整兩瓶。
酒瓶重重地放在大理石茶幾上,發出不輕不重的響聲,讓裴緒的心跟着顫了顫。
他看着面前整整兩瓶威士忌,眉心狠狠一跳。
真要是灌下這兩瓶酒,他可真就是豎着進來橫着出去了。
“秦少,我,我真是喝醉了,說了胡話,你别往心裡去。
”裴緒繼續賠着笑臉,哪怕是嘴角都笑僵了,也不敢有半分松懈。
秦钊垂眸看着他,眸底染着狠戾的寒芒,“裴緒,自己喝還是我找人幫你,你自己選。
”
說是自己選,可在場的人心知肚明,真要是讓秦钊找人幫忙,隻怕更加受罪。
猶豫了好半晌,裴緒一咬牙,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打開酒瓶仰頭灌了下去。
喝了半瓶不到,他就忍不住抱着旁邊的垃圾桶吐了起來。
秦钊眉頭微蹙了蹙,朝身邊的人遞了一個眼神,“直到他喝完為止!
”
言下之意,若是這兩瓶酒喝不下,裴緒休想離開這裡半步!
衆人不由得倒吸了一口涼氣,噤若寒蟬。
一邊可憐裴緒觸了秦钊的逆鱗,一邊暗暗地為自己捏一把汗,唯恐下一秒這把火燒到自己的身上。
轉身離開時,秦钊微微側身,鋒銳的目光掃了一眼身後的衆人,“若是再讓我聽到你們議論沈清秋半個字......”
他稍稍停頓了一下,嘴角上翹,勾起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我保證諸位不會好過!
”
話落,他轉身離開。
姜黎緩步跟了上去,路過那幾個議論沈清秋的名媛千金面前,毫不掩飾地哼笑了一聲,“一個個長得歪瓜裂棗,野心不小,想勾搭傅先生先回爐重造個百八十年吧。
”
被當衆說醜,那幾個名媛千金臉色一陣紅一陣白。
卻不敢言語半句。
――
另一邊,沈清秋跟着江牧朝着休息室走去。
察覺到會議室緊閉的房門,她眼底掠過一抹思索,“會議還沒結束?
”
“沒有。
”江牧恭敬道:“但先生已經幫沈小姐安排好了一切,請您稍候片刻。
”
沈清秋輕微颔首,跟着江牧走進了休息室。
休息室内采用的依舊是古風古色的中式風格,與門正對着的是一扇巨大的屏風,既可以用來裝飾,也隔絕了室外的人對内的窺探。
繞過屏風,雕花镂空窗前擺放着一張羅漢榻。
會議中場休息,傅庭深走進來,就看到美人倚榻而眠的畫面。
她黑色的發絲如瀑般的散落下來,襯得她那張白皙的臉細膩如玉,卷翹濃密的睫毛長如蝶翅,在眼睑下映出淡淡的陰影,唇瓣微微輕啟,透着淡淡的光澤,猶如待人采拮的櫻花。
傅庭深眉間的冷冽不禁褪去了幾分,他緩步上前,指尖輕輕地撥開她額前的一縷發絲,俯下身吻了上去。
動作輕柔虔誠,恨不得将所有的柔情注入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