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把穩赢了!
“是嗎?
”沈清秋單手托着腮,不急不慢地一張一張的掀開面前的牌面,“可惜,隻差一點。
”
她的牌面恰恰是二十一點。
比容寂多一點!
看到她的牌,容寂兩隻眼睛瞬間瞪大像銅鈴。
賭桌上出現二十點的機率少之又少,更不用說二十一點。
可沈清秋偏偏不多不少,正正好好二十一點。
不過片刻,他整理好了情緒,傲嬌的揚起下巴輕聲哼了哼,“算你走運!
”
“也不算是走運。
”沈清秋翹着二郎腿,姿态慵懶地靠在了座椅上,“還要多虧了這位帥哥的幫助,如果不是他在牌上動了手腳,我還真赢不了呢。
”
聽到這話,荷官臉上的皿色盡褪,眼中滿是慌亂。
其實這三輪賭局,眼前這位樣貌清秀俊朗的荷官一直在偷偷動手腳。
他看得出來自家老闆對眼前這位沈小姐非同尋常,索性他想做個順水人情,成全一下自家老闆。
隻是他自認做的滴水不漏,卻沒想到竟然全都被沈清秋看在眼裡。
“所以,帥哥我今晚能夠連本帶利的賺回來,你功不可沒呢。
”沈清秋睨了他一眼,嘴角勾着一抹似有似無的笑意。
“呵!
”容寂舌尖頂着上颚,發出一聲輕笑,很短暫,卻給人一種心驚肉跳的錯覺。
他将手中的牌丢在桌面上,冷聲道:“誰讓你動的手腳?
”
荷官的心髒像被一隻手攥住了一般,呼吸微微窒了一下,額頭上不知不覺滲出了一層冷汗,順着他的鬓角緩緩滑落。
心中對容寂的懼怕使得他雙腿發軟,卻又不得不強撐着身子站在原地。
他吞了吞口水,低聲解釋,“老闆,我......我以為是,是要......”
“誰特麼要你以為!
”容寂冷聲呵斥,同時朝寸頭遞了個眼神。
寸頭瞬間心領神會,帶着一名黑衣人上前将他帶走。
荷官頓時慌了神,連滾帶爬的來到了容寂的腳邊,死死地伸手抱住他的腿,“老闆,我錯了,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真的,我求求你了......”
容寂垂眸看着眼前的荷官,眼神中沒有半分憐憫,薄唇如覆寒冰,一字一句涼薄至極,“再多說一句,你這舌頭可就要保不住了。
”
聽到這話,荷官臉上瞬息萬變。
他本想再開口說什麼,奈何寸頭壓根不給他機會,直接用抹布堵住了他的嘴,強行将他拖了出去。
他眼神悲憫的看向沈清秋,企圖得到一絲憐憫,奈何女人冷漠至極,對他不聞不問。
這名荷官本意是要陷害沈清秋,如果不是她一眼識破了他的那點小伎倆,恐怕現在已經是皿本無歸了。
既然如此,她又怎麼會心生憐憫呢?
給企圖傷害自己的人第二次機會,無非是給對方打死自己的機會罷了。
荷官想不明白,自家老闆對這位樣貌出衆的女人到底有何情感。
要說沒有半點心思,又怎麼會明知她在廠子裡鬧事,非但沒有追究她的責任,反而将她迎為了座上賓。
所以必然是有心思的。
可既然如此,依照自家主子的手段,強取豪奪什麼樣的卑劣手段用不出來,怎麼就選擇了放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