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Hell一直暗暗地觀察着她的一舉一動,犀利的目光宛如一把鋒利的刀子,恨不得劃破她的皮囊,看清她的内心。
這時,荷官詢問兩人,“是否繼續加牌?
”
Hell率先出聲,“要!
”
聞言,沈清秋掀起眼簾,目光平淡的看向坐在對面的男人。
男人穿着白色西裝,渾身上下散發着矜貴的氣息,舉手投足間盡顯優雅,宛如上世紀的歐洲貴族的王室。
偏偏他襯衫的領口微敞,露出鎖骨的曲線,姿态懶散的倚靠在座椅上。
他的五官精緻立體,每一處都像是上帝的絕筆,哪怕是微不可察地動作,都可以襯得他那張精緻的面孔更盛。
隻是眉眼間的沉冷陰鸷與身上的矜貴優雅格格不入。
沈清秋的腦海中,莫名想到了一個很有趣的形容。
他就像是本該養尊處優的獅子,卻被世俗浸染不得不在狩獵場厮殺。
不。
也許,他的骨皿裡本就擁有殘暴嗜皿的基因。
Hell注意到沈清秋眉眼間溢出的淺淡的笑意,嘴角不由得微微上翹,勾着似有似無的笑意,透出幾分邪氣,“沈小姐,似乎勝券在握。
”
沈清秋斂起思緒,隻是漫不經心地掃了他一眼,随後對荷官道:“發牌。
”
“沈小姐,幸運女神可不會次次降臨在你身上的。
”Hell眼底閃爍着意味深長的暗芒,瞬也不瞬地凝視着沈清秋。
沈清秋拿到牌,并沒有着急看牌,挑眉看向Hell,紅唇漾開一抹明豔的笑容,帶着幾分挑釁的意味,“也許她就是對我情有獨鐘呢?
”
燈光晃過,襯得沈清秋那張惹眼的臉更加的奪目。
她的美向來毫不遮掩,永遠都是那樣的明豔,張揚且放肆。
Hell看着她的臉,忽地喉間溢出一聲輕笑,“那就開牌吧。
”
話音落下,周圍霎時間一片寂靜。
所有人屏氣凝神的默默注視着眼前的賭局。
“為了表示我的誠意,我先來。
”Hell說着,将眼前的牌翻了過來。
21點!
周圍的人倒吸了一口涼氣,忍不住低聲議論了起來。
“容老闆的運氣真是絕了!
”
“傳言他出手,從無敗績,如今看來,這傳言倒是一點也不假。
”
“可憐這個女人了,真要是輸了,落到容老闆的手裡,準沒個好。
”
“這位容老闆可不是一般人,他為人大方出手闊綽,聽說折磨人的手段也超出尋常。
”
周圍的人一片唏噓聲,看向沈清秋的目光多了幾分同情。
隻是眼前的女人面無表情,看不出任何的情緒波動,惹得衆人十分好奇她手中的牌。
Hell指尖摩挲着食指上的骨戒,薄唇微微上翹,“沈小姐,該你了。
”
沈清秋漫不經心地掀開自己的牌,幽幽道:“我想知道,平局又該怎麼算?
”
衆人聽到她的話,忍不住搖頭歎息。
都到這個節骨眼兒上了,還死鴨子嘴硬!
在賭桌上哪有那麼輕易的平局。
若真是随處可見,也不會有人傾家蕩産,家破人亡了。
然而當衆人看到沈清秋手裡的牌,瞬間如遭雷擊,一個個目瞪口呆地僵在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