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戰家犯了大錯,如果這個秘密被世人知曉,你們戰家在劫難逃。
恐怕就是你們戰家的阿貓阿狗,都脫離不了被皿濺碧玺的下場。
”
“就算是我求你,把铮翎還給我們吧。
”
老太爺噗通一聲跪在他面前。
戰寒爵颀長偉岸的身軀顫了顫,如抛錨在大海裡的船隻,辨不清方向,是那般迷茫無措。
老太爺沒有逼他,給他足夠的時間去思量。
許久後,戰寒爵孱弱遊絲道:“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
語畢,推着輪椅緩緩離去。
老太爺望着戰寒爵挺直的背脊,道,“寒爵,願你能走出迷霧森林,見到光明。
”
不要重複你爸的命運。
打開門,嚴铮翎就像小狗一樣,巴巴的望着他。
“哥哥,我等你好久了。
你怎麼才出來呀。
”
戰寒爵将她拉起來,望着她的眼神多了份癡纏的迷戀和不舍。
他知道,他和她在一起的時間不多了。
他要珍惜這最後的時光。
“铮翎,我們回家,好不好?
”
他抱着她,近乎哀求。
“哥哥,不是說要留宿一夜嗎?
”铮翎溫柔的撫摸着他的頭,笑得寵溺。
就好像,他還是那個她心裡永遠沒有長大的大男孩一樣。
戰寒爵點頭,“好吧。
”
到了晚上,嚴母給戰寒爵另行安排房間時,嚴铮翎好奇的問,“媽媽,我和哥哥為什麼不能睡一個房間?
”
嚴母噗嗤失笑。
嗔了女兒一句:“不知羞。
”
嚴铮翎振振有詞道:“我和爵哥哥是夫妻,夫妻本來就應該同床而枕。
這有什麼好羞得。
”
嚴母觑了眼坐在大堂裡冥思的老太爺,笑容慘淡。
“你和寒爵的婚事,不做數。
”
嚴铮翎剛要狡辯――
嚴铮和譚曉玉剛好路過,聽到铮翎這不知羞恥得聲音,嚴铮朝她吐舌頭做鬼臉,“不知羞。
”
嚴铮翎的目光落到嚴铮和譚曉玉緊緊相握的手上,沒好氣的揶揄道,“你這是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
”
嚴铮得寸進尺,索性将譚曉玉摟入懷裡,洋洋得意道,“她是我們嚴家的媳婦,當然得跟我睡在一起。
而你是戰家的媳婦,回娘家後不能和女婿同床共枕,這是習俗。
你不知道嗎?
”
嚴铮翎驚得嘴巴張成标準的圓,然後不悅的咕哝道:“這都什麼年代了,這封建陋習早就根除了。
”
嚴铮對嚴母道:“媽,你聽聽,妹妹為了一個男人就要根除封建陋習,這鴻鹄之志讓人敬佩得五體投地。
”
逗得嚴母和譚曉玉忍俊不禁。
嚴铮翎是又羞又惱,捂着臉跑到戰寒爵的房間裡。
然後将門砰一聲關住――
戰寒爵笑意盎然的望着她,她在外面跟嚴铮的争執聲都被他聽了去。
擡腕看了看手表,戰寒爵調侃道:“現在回帝都還來得及。
”
嚴铮翎的臉就羞得更紅了,“我今天不跟你睡了。
我來就是想跟你一聲,晚安。
”
戰寒爵瞬間覺得自己虧大發了,朝她伸出手,“铮翎,過來。
”
嚴铮翎慢吞吞的走過去,戰寒爵将她攬入懷裡,道:“铮翎,我們出去住酒店吧。
”
男人的聲音帶着壓抑的克制。
嚴铮翎:“......”
臉已經紅得泣皿,“那還不被嚴铮羞死。
”
戰寒爵點點頭,“嗯,也是。
”
“那你陪陪我說說話。
”戰寒爵道。
嚴铮翎依偎在他懷裡,“哥哥,我很擔心鳳仙。
”
鳳仙離開嚴家時那絕望的表情,讓铮翎想起來就心如刀割。
戰寒爵也非常擔心鳳仙,所以在鳳仙離開嚴家後,他就給妹妹發了一條暖心的短信。
“萬事有我,不要做傻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