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是故意把意識壓制得模糊不清,從而緩解疼痛,因為實在是太疼了,鑽心的痛。
溫子儀不管三七二十一,摸出一顆癌症晚期病人用的強效止痛片塞到他嘴裡,然後用命令的語氣道:“忍着點,很快就沒事了。
”
折騰了十來分鐘,強效止痛片起了效果,老鬼才漸漸安靜下來,他憋屈地晃晃腦袋。
“我特麼的撞了什麼大黴運,被折騰得死去活來,我要将那搞鬼的家夥活剝了!
”老鬼悲憤地破口大罵。
“行了,那人不簡單,想讓我們死,我們連埋的地方都沒有。
”溫子儀搖了搖頭。
聽了他的話,老鬼的怒氣才消了些,半晌後悶悶地道:“事出反常必有妖,這事一定得給鬼爺說,讓鬼爺來。
”
溫子儀一聽頓時喜出望外:“我也是這樣想的,不能任由那家夥猖狂,鬼爺出手,必定手到擒來。
”
老鬼瞪了他一眼:“你得了吧,你以為鬼爺是那麼好請來的?
你趕緊想辦法弄幾張那兩個娘們的照片,不然我空口無憑,鬼爺未必信我。
”
溫子儀哈哈大笑道:“這簡單得很,我這裡新裝了高清探頭,畫面清晰得很,她們的屋裡還有針孔――”
想到針孔攝像機,溫子儀激動得幾乎說不出話來,他居然忘了如此重要的事,接下來也顧不上老鬼了,趕緊跑回自己的房間。
他的房間裡有控制整個客棧監控系統的主機,最重要的是針孔攝像機的主機,裡面的數據非常重要。
然而當他興緻勃勃滿懷期待地打開慕容雪她們房間的監控記錄,沮喪地發現一片空白。
“靠,那兩個娘們如此狡猾,竟然識破了?
”溫子儀郁悶之餘不由得警惕起來。
不早不晚,偏偏是針對她們的時候出了事,他被折騰了一夜,她們卻安然無恙,現在連針孔攝像機也暴露了,要說和她們一點關系也沒有,那可能嗎?
溫子儀越想心裡越不安,趕緊調出公共區域的監控記錄。
從中選了幾段慕容雪和歐陽菲菲的影像,拷進手機的存儲裡。
“會不會是那個叫權相龍的小子?
”溫子儀又重新察看了客棧的外圍監控,并沒有發現有陌生人進出。
客棧的戒備雖然談不上森嚴,但避開監控探頭進來也不容易,除非很熟悉環境,否則是不可能不留下痕迹的。
從監控方面考慮,那個出手的人應該還潛伏在客棧内部,想到這裡,溫子儀的後背不由得陣陣發寒。
兩種可能,一種就是那人還在,另一種就是那人是住客之一,用排除法逐一排除,疑點最大的就是權相龍。
溫子儀把疑點集中到權相龍身上後,不再猶豫,回到老鬼這邊。
“老鬼,此事宜早不宜遲,沒準他們說走就走。
”溫子儀生怕夜長夢多。
“嗯,你趕緊給我找輛車。
”老鬼在強效止痛片的作用下,現在精神好了不少。
溫子儀望望他,拿出手機叫了一輛車,然後把手機中的監控視頻傳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