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反應是真快,話音未落就一個箭步想蹿上牆頭,然而手剛攀上牆面,就一陣鑽心的炙痛傳來,好像抓着的不是牆面,而是一塊紅烙鐵。
滋滋!
手心冒出一股青煙。
“啊――”老鬼發出一聲慘叫,從牆頭上重重地摔下去,抱着手在地上打滾。
十指連心,這種疼痛實在太難忍了。
“誰?
到底是誰?
滾出來!
”溫子儀聲厲内茬地吼了一聲,從懷裡拔出一把軍刺,盲目地兇狠揮舞。
然而周圍靜寂無聲,一點動靜都沒有,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
再一看,老鬼已經疼暈過去了。
看到老鬼的慘狀,溫子儀哪裡還敢有其它念頭,他也不傻,知道有高人在四周,不許他們亂來,也不許他們逃走,麻煩大了。
一直熬到快天亮,溫子儀瞪了一夜的眼睛,已經精疲力竭,眼皮直打架,實在有些支撐不下去了。
已經有住客起床了,他不能以這個模樣示人,于是把老鬼藏在一堆亂石後面,自己将夜行衣脫了,穿着汗衫短褲,擺出一付晨練的樣子慢跑。
雖然有點怪怪的,但總比被人抓個現行好。
“溫老闆,早啊。
”
好死不死的,慕容雪正好推開門,看到他從門口跑過去,好笑地跟他打了聲招呼。
“慕容小姐早。
”溫子儀隻想趕緊溜走,但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寒暄幾句。
“你這晨練的造型挺别緻的,就是太清涼了。
”慕容雪抿嘴偷笑。
溫子儀低頭一看,自己也臊得不輕,短褲實在太小子,有點包不住,這個造型在房間裡還馬馬虎虎,跑出來實在有些輕浮。
“不好意思,出來的急――回見――”溫子儀頂着大紅臉,灰溜溜地逃了。
權相龍從另一邊施施然走過來,臉上帶着揶揄的笑意,道:“慕容小姐姐,溫老闆真是個有趣的人。
”
慕容雪好笑地瞟了他一眼:“你更有趣,這麼早就跑過來獻殷勤。
”
“這都被你看出來了,我是沒有一點秘密可言啊。
”權相龍尴尬地撓了撓頭,“菲菲小姐姐起來沒有?
”
“沒呢,要不你進去跟她聊聊?
”慕容地促狹地眨了眨眼睛。
“咳咳――”權相龍被她的話嗆得不輕,臉都咳紅了。
溫子儀回到自己的房間,匆匆洗了把澡,換上幹淨的衣服,越想越憋屈。
在外面苦苦熬了一夜,連敵人的影子都沒看到,還把形象徹底毀了,被慕容雪鄙視,以後咋見人,他連門都不好意思出了。
但老鬼還躺在那裡,溫子儀咬咬牙,找了些治療燙傷的藥膏,等住客們都離開了,才重新回到後院。
将老鬼背到附近的一間空客房,敷了藥,老鬼才幽幽地醒來,茫然睜着眼睛,神智都有些不太清楚了。
“老鬼,怎麼樣?
”溫子儀也怕他出事,以後就沒得玩了。
聽了他的話,老鬼的眼珠子動了動,然後稍稍清醒了些,頓時臉色一變,抱住燙傷的右手鬼叫起來:“你喊魂啊你,老子好不容易壓住痛,你又把我吵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