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擔憂地看了葉浪一眼,剛才事發突然,誰都沒有反應過來,現在說什麼都晚了。
陸宗文的手段她很清楚,要是落入他的手中,葉浪的命運堪憂。
但葉浪仍然是一付淡定自若的模樣,連情緒波動都沒有,平靜得像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朱時輪威脅要把我扔到浦江去,我不紮他紮誰?
我是出于自衛。
”葉浪淡淡地道。
“先不論他說沒說,就算他說了也隻是開玩笑,他沒有任何動機和理由這麼做,所以你的反應過激了。
”陸宗文冷冷地道。
“開沒開玩笑你說了不算,我說了算,我說他是威脅就是威脅。
”葉浪聳聳肩,“你要做的不是在這裡叽叽歪歪,而是趕緊帶他去治療,否則他那隻手就徹底廢了,到時候别怪我沒有提醒你們。
”
聽到他罵陸宗文叽叽歪歪時,姜楠忍不住噗哧笑出聲,這家夥太損了。
陸宗文臉沉似水,這一刻他很想殺人。
陸宗文可以無視葉浪的譏諷,卻無法無視姜楠的嗤笑,他的臉瞬間漲紅,兇中的怒火再也難以壓下去。
“格局要大,不要生氣,要有風度。
”葉浪看出他要爆炸,又火上澆油地來了一句。
啊――陸宗文内心在瘋狂地咆哮,這一刻他真要氣炸了,對方實在太損,句句話都往他心窩子裡戳,讓他忍無可忍。
但他的涵養功夫是真不錯,最主要的是姜楠在,他不能在她面前失态,那就太丢人了。
“論起格局,你沒有和我對話的基礎,道不同不相為謀。
”陸宗文強忍心中怒意,故意用平靜的語氣沉聲道。
葉浪忍不住笑了:“你懂什麼叫道不同不相為謀嗎?
我賭你不懂,你要是能說出這句話的真正内涵,我就主動謝罪。
”
打擊敵人,一定要在他自認最擅長的地方擊敗他,讓他徹底顔面掃地。
陸宗文是天都大學文學院的高材生,曾經的校草榜風雲人物,他的文學功底極深,也向來自诩為謙謙君子。
葉浪這麼說,等于是在否定他最優秀的地方,他豈能忍!
簡直是叔可忍嬸不可忍啊!
但陸宗文還是沉住了氣,淡淡地道:“在我看來,和你論道是雞同鴨講,我不認為你有和我論道的資格。
至于你謝不謝罪,不是你說了算,我們依照事實說話,你動手在先,無論如何逃不出應負的罪責。
”
葉浪輕蔑一笑,不屑于反駁他,聳了聳肩,走到一邊,拈了塊棗糕放在嘴裡。
味道不錯,這裡的點心菜肴都格外精緻,色香味俱佳,令他胃口大開。
“我的手――”朱時輪發出一聲殺豬般的慘嚎,他那隻受傷的手不斷腫脹,現在竟然膨脹成了一隻大黑豬蹄。
即使受傷,也不應該這樣,陸宗文心中一驚,跑過去探查朱時輪的手,隻見他那隻傷手黑得發亮,皮膚像氣球一樣腫脹起來,還在不停地膨脹,就好像哪個在不斷吹它,這簡直令人匪夷所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