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葉浪這樣的小角色殺了就殺了,但如果因此得罪姜楠就不劃算了。
轉眼之間朱時輪腦筋瘋狂運轉,迅速權衡利弊,最終得出結論,這小子暫時不能惹。
陸宗文冷冷地盯着葉浪看了片刻,不置可否,他不可能介入到這場争端,這件事隻能由朱時輪自己處理。
“沒事沒事,大家不要誤會,隻是一個玩笑而已,過去了過去了。
”朱時輪領會到陸宗文的意圖,趕緊自己打圓場。
“既然沒事,那就再來一次。
”葉浪又是一杯酒潑在朱時輪臉上。
這次是在衆目睽睽之下,因為大家都在聽朱時輪說話,葉浪說潑就潑,一點不猶豫。
朱時輪呆住了,臉色瞬間紅得發漲又氣得發青,他好歹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被潑一次也就算了,大家也沒看到,現在不一樣,所有人都看着他,他以後還怎麼混?
所以他瞬間急怒攻心。
想都沒想就是一拳轟向葉浪的鼻梁,他發誓要把這小子打個滿臉桃花開。
這一拳足有半神的力量,朱時輪的身手非常不俗,又快又狠又準。
但他面對的是葉浪,擡手就是一鋼叉,正正地刺進他的拳頭,連骨頭都捅穿了,朱時輪整個人僵在當場。
過了足足十幾秒鐘朱時輪才緩過氣來,發出一聲殺豬般的嚎叫,“啊――混蛋――你竟敢用鋼叉偷襲我,我跟你拼了!
”
他嘴上這麼喊,但手太痛了,根本出不了手,捂着受傷的手在那不停地倒抽涼氣。
葉浪淡淡地道:“樹欲靜風不止,我不惹你就已經很給面子了,你還不知好歹,隻能說是你咎由自取。
”
“啊――我――”朱時輪剛想反駁,手突然一陣劇痛,疼得他彎下腰去,話也說不出了。
陸宗文不能再裝聾作啞了,他沉着臉走過來,先察看了一下朱時輪的傷勢,簡單給他處理了一下。
然後直起腰,冷冷地盯着葉浪,道:“朱時輪是我的朋友,就算他說的話不中聽,也不是你動手的理由。
”
葉浪好笑地聳了聳肩:“大象踩螞蟻需要理由嗎?
”
陸宗文的眼瞳急驟收縮了一下,他聽出了葉浪話中的揶揄意味。
這就好比,原本被他認為的一隻小綿羊,突然呲起獠牙變成一頭猛虎,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他不禁暗暗自責,能被姜楠帶過來的人怎麼可能簡單?
沒準是個隐藏的絕世高手,是姜楠的保镖。
“看來閣下是把自己當成大象了,閣下很自信呐。
”陸宗文不冷不熱地道。
“男人不自信,女人不上心,做男人還是要自信一點,想學的話我可以教你。
”葉浪煞有介事地道。
陸宗文沒想到這種情況下他居然有心情開玩笑,不由得嘴角抽了抽:“不用,我的自信心足夠用了――倒是你,必須給大家一個交待,哪怕你是和姜楠來的,她要是護着你,連她也要受到牽連。
”
姜楠本能地想反駁他,但立馬想到什麼,閉上嘴巴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