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時的她不知道,外面已經因為她亂套了。
陸西衍的别墅裡,猛然傳來一陣瓷器破碎的東西,小李看着面前暴怒的陸西衍,屏聲靜氣地站在那兒,一動也不敢動。
“沒有的東西,人都不見了這麼久才來跟我說嗎?
”
男人周身充斥着憤怒的氣息,強大的氣壓讓屋内的好幾個人都不敢說話。
最後還是小李吞了吞口水,說道:“陸總,秦小姐是半夜忽然不見的,就連祁家的人都不知道人是怎麼沒的。
”
他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小心翼翼地看了陸西衍一眼,就知道自己的話并沒有讓陸西衍消氣。
随即,他瞪了一眼站在自己身邊的人,怒喝道:“你們一個個的還站在這裡做什麼?
”
“還不快去找人!
”
屋内的其他人立刻如釋重負,道:“是,我們這就去。
”
外界都說陸西衍性子陰晴不定,他們現在算是領略了,即便是他現在坐在輪椅上,渾身上下散發的氣質也足夠讓他們膽寒的。
就在幾人轉身要走的時候,陸西衍又緩緩開口了:“不惜任何代價,要在最短的時間找到人。
”
“不然……”他掀起眼皮,淩厲的目光頓時如利刃般朝面前的幾人看過去。
“我們這就去。
”為首的人擦了擦額頭上的細汗,隻覺得自己現在情願去南極找人都不願意呆在這兒。
幾人走後,屋内瞬間就安靜下來。
陸西衍沉着臉,看着自己坐在輪椅上的雙腿,咬了咬牙,又猛地将身邊的一個古董花瓶砸了出去。
……
躺在病床上的祁宴聽到秦淺失蹤的消息時,不顧正在輸液的手,猛地從床上坐了起來。
“到底怎麼回事?
”他看着面前一臉焦灼的李伯,皺眉問。
“不知道啊,昨天從您這兒回去以後小姐就不見了。
”
“我們已經查完所有的監控了,但是沒有任何痕迹。
”李伯是真的擔心秦淺,一想到她現在大着肚子失蹤,就急的不行。
“小姐大着肚子,能去哪兒啊!
”
李伯急的在屋裡來回踱步。
祁宴皺了一下眉:“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特别的事情?
”
李伯想了想:“最近小姐收留了一個朋友,他也不見了。
”
“什麼朋友?
”祁宴說話的時候,一把扯掉了手上輸液的軟針問李伯。
“不認識,是個年輕的男孩子,在家已經住了幾天了,但是……”
李伯還沒說完,祁宴便沉聲吩咐:“現在立刻去查那男孩子的蹤迹,一定要盡快查到。
”
說着,他已經邁步出了病房,縱然他身體虛弱,但現在找到秦淺才是重中之重。
……
“姐姐。
”秦淺正坐在床上觀察有沒有辦法逃走的時候,安逸又去而複返。
他臉上依舊帶着如往常一樣無害的笑,但秦淺在聽到他聲音的一刻,身體下意識緊繃起來。
她沒回答,也沒說話,隻盯着安逸,一臉防備。
安逸走上來的時候,秦淺才看清他手上的托盤裡放着藥。
他将托盤放在一邊的桌子上,熟練地拿起一支藥膏擠了一些在指尖,然後往秦淺跟前湊了湊。
有了剛才的教訓,秦淺像是一隻受驚的小貓,在安逸想要靠近她的時候,下意識往後躲了躲:“你别過來,離我遠點。
”
安逸原本帶笑的臉立刻垮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