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嗤了一聲,沒看周荷,看向一直沒有說話垂着頭的秦方。
“舅舅,我們之間,好歹也是骨肉皿親,你因為一點錢就幫着外人要我萬劫不複,你就不怕我媽媽和外公半夜入夢嗎?
”
她聲音很輕,甚至看不出半分惱怒。
但說出的話卻像是一記記重錘砸在秦方的心頭。
他緩緩擡頭看了秦淺一眼,還沒開口說話,就被身旁的周荷擰了一把胳膊。
其實秦方以前也挺能說的,也不知道這一年多發生了什麼,站在周荷面前的時候,竟然要看周荷的臉色行事。
秦方的變化,秦淺還真是挺好奇的。
周荷不知道她的想法,冷笑了一聲接過秦淺的話頭:“你好意思說骨肉皿親?
你把我和你舅舅送進警察局的時候怎麼沒有想到骨肉皿親?
”
秦淺眸色越發淩厲:“若不是看在他還是我舅舅的份兒上,誰也把你們帶不走!
”
她是真的煩了周荷的胡攪蠻纏,跟這種沒有廉恥和三觀的人浪費口舌,也不是明智之舉。
她想了想,從随身攜帶的手提包裡拿出了一張銀行卡扔在身旁的邊幾上。
語氣清冷:“這張卡裡有五十萬……”
她還沒說完,一道圓潤的身影就猛地沖過去把卡捏在了手裡。
秦淺轉頭看着周荷急不可耐的樣子,微垂了眼眸:“别那麼激動,沒有密碼,裡面就算有五百萬你也拿不出來。
”
周荷原本還帶着笑的臉登時就誇了下去,又狠狠地瞪着秦淺:“快把密碼告訴我!
”
秦淺覺得這周荷真是又蠢又癱,以前自己處處對她忍讓,是因為外公在她手裡。
現在她難不成以為自己還怕她?
良好的修養讓她沒有動怒,隻平靜地看着周荷說:“那要看看,你能不能說我愛聽的了。
”
她擡手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腕表,好聽的聲音帶着幾分冷漠:“給你十分鐘,如果不能把前因後果說清楚,别說五十萬,五毛錢你都得不到。
”
周荷從來是個見錢眼開的,秦淺話一說完,她就連忙說:“我說我說!
”
“那天你從警察局走了以後,沒多久一個叫于亮的男人就來把我們保釋出來了,然後把我們帶來了這裡。
”
“他告訴我隻要在宴會上鬧一出,就給我們二十萬。
”
“于亮?
”秦淺重複了一句這個名字又問:“于珊珊的哥哥或者弟弟?
”
周荷點頭:“應該是,今天宴會上那個于珊珊把于亮叫弟弟。
”
秦淺雖然心裡已經有了答案,但是現在聽到周荷說的話,依舊生氣。
她輕咬着後槽牙,壓制着心裡的怒意,轉身要走,又被周荷拉住。
周荷急切地說:“密碼,密碼是多少!
?
”
秦淺冷眼看了她一眼,說出了密碼後又繼續說:“這錢是我最後一次給你們的錢。
”
“拿了這錢以後,回江城永遠不要再來找我,不然,我要你們把這些年在我身上占的便宜十倍百倍地還回來!
”
從此以後,向前皆是新生。
她不想周荷這樣的人再來打擾自己以後的生活,畢竟這些年,自己足夠對的起她了。
說罷,她沒再管周荷和秦方兩人,擡步就要往門外走。
但還沒走出去,就看到一個高頭大馬的男人堵住了去路,她擡頭看向來人,對對方的身份已經了然。
但她還是壓下了心底的慌亂問:“你是誰?
攔着我做什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