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情況緊急,她又穿的很嚴實,所以我沒有看清楚。
”
她抿了一下唇繼續說:“不過我能夠看出來,她肯定是個女人。
”
幾年不見,祁慧的形象已經在秦淺的記憶裡免得模糊了起來,她不敢确定是不是她。
祁宴眉頭輕輕蹙了一下,剛想說什麼的時候,他的電話猛然響起。
兩人在的地方本來就安靜,響起的電話立刻就吸引了兩人的注意力。
祁宴拿起來看了一眼,然後擡頭看向秦淺。
秦淺讀懂了他目光裡的深意,問:“是祁慧?
”
祁宴抿了一下唇,點點頭:“嗯,她說她已經出獄了,想約我見面。
”
“她還問你回來了嗎,如果你在國内的話,她也想見見你。
”
秦淺頓了頓,一時間有些摸不着頭腦了。
畢竟如果車禍真是祁慧搞的鬼,這相當于是自投羅網。
難道,車禍跟她無關嗎?
她一向不是個感情用事的人,如果真是祁慧她不會放過,若不是祁慧的話,她也不會胡亂懷疑冤枉任何人。
畢竟,祁慧已經為當初自己的所作所為付出了代價。
她想了想,跟祁宴說:“我就不去見她了,你去見她吧。
”
祁宴和祁慧到底是一起長大的兄妹,雖然沒有皿緣關系,但秦淺看得出來祁宴還是很看重和祁慧的感情。
這些她管不着,但是她不想看見祁慧。
祁宴聞言,點了點頭:“也好。
”
“那我去見見她。
”
秦淺不置可否。
隻是讓她沒有想到的是,祁宴離開後不久,老宅裡就闖進一個不速之客。
“姐姐,對不起!
”
祁慧從外面沖進來的時候,秦淺正在花園裡喝茶,她的傷還沒好全,手上都還有纏着繃帶。
聽到聲音時,她頓了一下才轉頭朝聲源處看去。
好久不見,現在的祁慧看上去已經沒有了幾年前的高傲,她臉龐消瘦,曾經及腰的長發也已經被剪去。
隻留一頭齊耳短發,就連身上穿的都是洗的發白的衣服。
看上去要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秦淺輕蹙了一下眉,轉頭看向一旁站立的女傭:“是誰放她進來的。
”
秦淺表情嚴肅,剛說完祁宴便從門外走進來,說:“是我帶她來的。
”
秦淺沉默了一瞬,斂了斂眉。
就在衆人都沉默的時候,祁慧忽然一下跪在了秦淺面前:“姐姐,我今天來,是專程來跟你道歉的。
”
“多年前的事情是我做的不對,這些年我在監獄裡也學到了很多想通了很多,所以,我專門來給你道歉。
”
祁慧的表情很誠懇,秦淺在她臉上看不到半分怨怼。
仿佛這些年她真的已經改過自新了。
她蹙了一下眉,輕聲說:“你不用跟我道歉,因為我們已經兩不相欠了。
”
“不論你接不接受我的道歉,我都知道我必須來跟你賠罪。
”祁慧搶過她的話頭,聲音哽咽:“姐姐,請允許我這麼叫你。
”
“雖然……”她頓了頓:“但爸爸始終養我長大,對不起,真的對不起。
”
秦淺是真的看不懂祁慧了,她的目光越過祁慧,看向站在她身後的祁宴。
沉默了半晌,她才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