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西衍聲音低沉:“走吧。
”
他眸光微微一閃,那天他在距離秦淺的車後面三輛車的位置,秦淺出車禍的時候他沒有第一時間反應過來。
等發現秦淺出車禍下了車的時候,肇事者已經逃了。
當時情況緊急,他隻關注秦淺和祁霁了,倒是讓那人逃脫了。
他和小袁趕到的時候,遠遠地看到幾個保镖正在交頭接耳。
小袁心裡暗道了一聲不好,看了陸西衍一眼後走上前去問:“怎麼回事!
?
”
其中一個保镖看了衆人一眼,最後落在小袁身後的陸西衍身上,頓了頓,才說:“袁助理,是這樣的。
”
“那個女的,已經跑了。
”
保镖們歎口氣:“是從窗戶跑的。
”
陸西衍抿唇,蹙眉看着幾人,聲音森冷地說:“沒用的東西。
”
頓了頓,他又問:“看清臉了嗎?
”
那人楞了一下,說:“沒看清,不過住在這裡的人說,這人是剛搬來不久的,租的個單間,好像臉出了點問題,從來不跟人交談。
”
陸西衍聽着為數不多的信息,神色不怎麼好。
“繼續追查,務必要查到那人是誰!
”
“是!
”保镖聞言說:“已經有人追過去了。
”
陸西衍輕咬了一下後槽牙,轉身走了。
……
秦淺和霁寶兩個住院大概住了半個月才出院。
霁寶年齡小,得多休息一段時間,不宜舟車勞頓,秦淺原本想着出院就回歐洲的,現在也隻能暫且擱置了。
但因為受傷的緣故,他暫時不能去心心念念的幼兒園。
不過念念倒是一放學就過來,給他講學校裡發生的趣事。
兩個還在在一邊玩兒,秦淺就在一邊默默的聽着。
直到一天晚上,好久不見的祁宴才來了。
隻是來的時候,面色有些凝重。
秦淺看着他,直到他應該有話要說,站起身來道:“讓孩子在這兒玩兒,我們出去說吧。
”
祁宴點點頭。
然後面色沉重地跟秦淺一起出了門。
秦淺轉頭看他:“有什麼事情就說吧。
”
祁宴頓了頓,從兜裡掏出一盒煙點上,良久才說:“祁慧出獄了。
”
秦淺愣怔了一下,轉頭看他:“什麼?
”
已經很久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了,祁宴忽然提起,秦淺還有點沒有反應過來。
祁宴說:“這些年我看在兄妹情分上,偶爾也會去監獄看她。
”
“但她從來不肯見我,後來總算肯見面了,她在裡面改造的挺好,但我前兩天讓人去替我看看她有沒有什麼需求的時候,獄警告知我的人說她出獄了。
”
當年祁慧判的不低,數罪并罰加起來判了近十年。
秦淺聞言,眉頭輕輕皺了一下:“所以呢?
”
祁宴吸了口煙,沒說話,過了好一會才說:“那天追你尾的人,你還記得大概特征嗎?
”
秦淺抿了一下唇。
祁宴的意思她大概也清楚,無非就是懷疑那天撞自己的人就是祁慧。
但按照祁宴的說話的話,是祁慧的可能性還挺大的。
畢竟這些年,祁慧最恨的人應該就是自己了。
她想了想,搖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