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淺就這麼從一幢别墅住進了另一樁别墅。
不過好在,她不用天天隻呆在一間屋子裡了。
每天上午凱文都會來跟她談談心,在花園裡或是休息室,他通常都會拿着一張紙問秦淺問題、
秦淺回答完,他才會滿意的離開。
在這裡,秦淺整個人都放松了不少,日子悠閑而自在。
隻是偶爾發病的時候很痛苦,不過好在别墅裡還有其他的醫生。
總體來說,她的狀态都比之前要好不多。
虞魚是在第三天的上午到的。
一到地方就摟着秦淺的腰不放,聲音也帶着哭腔:“我不在,你到底遭了多少罪啊!
”
虞魚是真的心疼秦淺的。
秦淺捧着她的臉笑:“這不是好好的嗎?
”
可虞魚看見她消瘦的小臉時,還是忍不住紅了眼眶。
兩人還沒叙舊完,一名護士又捧着一大堆藥走了過來:“秦小姐,該吃藥了。
”
秦淺淡然拿過藥塞進嘴裡時,凱文走了上來:“到時間了,走吧。
”
這是每天都要做心理疏導的時間,藥物治療加上心理疏導,讓秦淺的病情正在一點點好轉。
虞魚來呆了不少時間。
他們之前吹牛說等有錢了要買一幢别墅住一起,每天就喝茶品茗享受生活的。
現在也算往好的地方發展了。
隻是秦淺發現,自己每次發病後醒來,虞魚都會眼眶通紅。
她總是笑着安慰沒事。
事情是在一個多月後有好轉的,秦淺病發的時間越來越少。
凱文還算滿意地看着自己的成果:“嗯,還算不錯,之後再治療一段時間,應該問題不大。
”
秦淺輕笑了一聲:“謝謝!”
祁宴得知這件事情的時候,風風火火地趕來替秦淺祝賀。
一行四人在花園裡架了桌子吃火鍋。
秦淺透過火鍋升騰起來的熱氣,看見了别墅外忽然多出來的那輛車。
甚至,她也能透過汽車玻璃看到車裡坐着的那個人。
她輕輕凝眸,然後若無其事地轉開目光,端起跟前的酒跟虞魚碰了一下:“什麼時候回歐洲?
”
她當做什麼都沒有看見。
很多時候,與過去告别最好的方式就是再也不放在心上。
再也不停留目光。
虞魚笑了笑:“過幾天吧。
”
她回來本來就是因為秦淺的事情,女兒還在那邊,她總是挂念着的。
秦淺點點頭:“那這頓就當踐行了,下次把閨女也帶回來。
”
說完,她仰頭喝下了一大口啤酒。
祁宴本想攔着,但是一想到今天大家都高興,就忍着沒攔了。
結果秦淺剛喝下一杯,又給自己倒了一杯,然後舉杯對着凱文道:“凱文,這段時間也麻煩你了。
”
然後她又給祁宴敬了酒。
一桌人敬完酒的時候,她面前的酒瓶也空了。
一下子喝太多,她白淨精緻的小臉立刻變得绯紅。
“頭暈,我先上去躺會兒。
”秦淺歪歪斜斜站起身來,自顧上了樓。
剩下桌上的三個人面面相觑。
秦淺一個人回到房間裡,剛躺在床上,手機就振動起來。
她拿起來看了一眼是陌生号碼就挂斷了。
然後躺在床上就這麼睡了過去。
第二天起來時,已經上午十點左右了。
拿起手機看了一眼,卻發現昨天給她打電話的那個陌生号碼給她發來了一條信息。
“姐姐,你想知道你的孩子怎麼樣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