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周荷說的這麼大言不慚的。
真是老太太半夜鑽被窩,給爺整笑了。
她似笑非笑地擡手摸了摸鼻尖,笑:“表哥确實是個有才的,我記得他當年讀完大專以後出社會的比我早吧?
”
“那他現在肯定存了幾千萬了吧?
怎麼用得着來找我給他拿錢做生意呢?
是吧?
”
秦淺笑的如沐春風,說的話卻讓周荷臉直抽抽。
她怎麼聽不出來秦淺的陰陽怪氣,咬着牙道:“你就說這錢你拿不拿吧?
”
秦淺笑了笑,語氣十分溫柔:“不拿。
”
就秦宇那個廢物,給他再多錢也能敗光,她就是把錢拿去扔水裡還能聽個響兒。
說完,她看向一直沒有說話的秦方:“剛才祁董說了留你們吃頓飯,你們要吃就吃,不吃就走。
”
“老秦,你就沒有什麼話說嗎?
”周荷見撈不到好處,臉色一瞬間變得猙獰起來。
還擡手掐了一下秦方的胳膊。
秦淺眉眼不動,越過兩人朝外走去。
周荷見狀,忽然一屁股坐到地上喊叫:“哎喲,秦淺你這個小沒良心的,你也太沒有良心了。
”
許是秦方覺得沒臉,伸手去拉她,但她沒理。
秦淺煩躁地回頭,微微眯了眯眼。
“你不要以為撒潑有用,你以為這屋裡屋外的保镖是擺設嗎?
”
“你再鬧,我不介意讓人把你直接扔出去。
”
這話果然讓周荷閉了嘴,但依舊十分不甘心地瞪着秦淺,一副被欺負的樣子。
直到秦淺走遠,她才咬牙切齒地起身,打量了一下裝潢精美的卧室,尤其是在看到秦淺梳妝台上閃着瑩瑩光輝的首飾的時候,臉上陰郁的表情一掃而空。
……
秦淺下了樓,看到坐到沙發上的祁南山,走上去。
“祁董。
”她說:“我已經安排好了,您不必憐憫他們,他們就是吸皿的蟲,這些年從我身上掏走的錢足夠過上不錯的日子了,但是……”
她頓了頓,接下去的話沒有說,但是懂的都懂。
她毫不掩飾地把自己的脆弱暴露在祁南山面前,是不希望祁南山被自己連累,從而被周荷還有秦方無度索取。
果然,祁南山眼裡染上幾分憐愛,他歎了口氣說:“這些年,委屈你了。
”
秦淺抿唇,搖了搖頭,心裡卻也是感動的。
自從外公去世,似乎再沒有人覺得自己委屈了。
正說着,周荷和秦方兩口子從樓上下來。
“淺淺,既然你不高興我們來,那我們就走了。
”
秦淺詫異地朝周荷看去,眼底露出幾分疑惑,周荷是個不見兔子不撒鷹的性子,沒從自己這兒讨到好處。
她怎麼舍得走?
她看了一眼周荷身後滿臉局促的秦方,頓時覺得這一切不簡單。
她想了想,走上去看着周荷:“現在就走?
”
周荷:“是啊。
”
隻是說話的時候,手指下意識捏緊了手上的包。
秦淺眸光微凝,一瞬間,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她勾了勾唇,道:“好,那我讓人送你們。
”
周荷連忙擺手:“不用不用,我們自己就可以。
”
說完,周荷又拉着秦方對祁南山微微弓腰笑的讨好:“祁董,今天打擾了,我們就先走了。
”
然後沒等祁南山回答,就拉着秦方一溜煙兒的往外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