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槐下有熊稍稍環視左右,面上雖有憤怒,卻無大驚慌:“你是如何這般肯定,我就是黑胡呢?”
他此話一出,呂裡武士将目光看向王越。
他們也是疑惑,剛才六位蛇紋武士動手,事前他們根本不知,聽王越與槐下有熊交談,還隻道王越真的要介紹這位大國君子去與自家小君子交朋友呢。
誰知,才走幾步,王越手下六位蛇紋武士,毫無朕兆的對槐下君子随行武士動手,将他們擊暈倒地。
王越沒有立刻回話,隻對蛇紋武士道:“交給呂裡武士。”
“再将他們押回去,收拾好了,免得動手時叫煮熟的鴨子飛了。”
蛇紋武士立刻聽命,呂裡武士雖有疑惑,但槐下有熊已經承認,也就沒多說什麼,急忙分出幾人,又将射手們喊過來幫忙,拿了小孩胳膊粗的繩子,來綁這些被擊昏的武士。
槐下有熊忽的想到了什麼,看向王越眼神就有不同:“原來你就是傷了巢有的蛇餘公子。”
“不才正是…小心。”王越才回話,就見槐下有熊身上憑空生出了一股無比強橫的氣機,略顯纖瘦的身後隐隐幻出了一個站立起來身高三丈的大熊影像。
“吼!”
大熊影像發出憤怒的吼聲,震的空氣中泛出白色波紋往四方擴散。
周圍行商、執劍射手武卒,盡被震得頭暈耳鳴,身體稍稍虛弱者,直接就暈倒在地。
靠近處的武士們,憑着武士之力抵禦,都被沖的氣皿浮動。
“呼!”
大熊高舉起巨大的熊掌,猛地淩空朝呂裡武士們拍出,呂裡武士們正在綁縛黑胡麾下武士,但王越發聲警告,又被熊吼一震,已經反應過來,各自憑着本能對危機的感知,齊齊拔劍朝前來勢一迎。
“蓬!”
空氣爆裂,氣流四散。
起碼有六位武士,連人帶劍被這一擊淩空拍飛了出去,落地後接連翻滾好幾下,才按住沖勢,雖沒受傷,卻都是灰頭土臉。
接着,槐下有熊又操持熊影,朝前一撈,就将他的六位随行武士淩空撈回了身邊。
就這一下,槐下有熊,竟憑着個人強大的實力,将王越之前種種算計,盡數掰了回來。
此等威勢,縱是以王越之從容,心下都為之一凜。
黑胡,用的不是武士的氣,分明是某種術法神通,而且還這般厲害。
這般實力,難怪能夠縱橫北方諸國多年。
“蛇餘公子,你是如何這般肯定,我就是黑胡呢?”
将麾下随行武士救回,黑胡好整以暇的說着,好似渾然不将所有人放在眼中。
轉瞬間,自他神通中回過味來,王越淡淡的說道:“我原本隻是懷疑,現在才敢肯定,巢有身上那能遁地的寶物,想必是出自你黑胡之手吧。”
“原來如此。”黑胡了然:“那接下來蛇餘公子想怎麼辦呢?就憑你們這些人,可留不住我。”
王越冷笑着說:“槐下兄,以自身身體、心神,承載駕馭如此強大之力量,雖有秘術,但又能來得幾下呢?若能無限釋放,槐下兄一人就夠将此蕩平了,又何須探什麼虛實,何須混入這隊伍中?”
他這話是為呂裡武士解惑,剛才黑胡那一下,已叫他們膽寒,如今聽了王越的話,就放下心來。
黑胡這淩空一擊,雖然厲害,可到底沒傷到他們,如若不能自由施展,有其極限的話,他們隻須多人出手,輪番上去磨,就能将其磨至力竭。
更何況,黑胡腳下,可還有着六個拖油瓶呢。
有此明悟,呂裡氏十位武士分為兩組各五位,齊齊散開,與王越蛇紋六武士一同,封鎖了黑胡周圍所有能走的方向,将他團團圍住。
黑胡敏銳的感受到氣勢的變化,臉色漸漸沉重,心道這蛇餘公子王越,可不僅是巢有所言的手上厲害。
“衆武士,一齊輪番出手。”
包圍既成,王越再次發号施令。
六位蛇紋武士,幾乎同時出劍朝黑胡動手,但他們得到武士之力後,運用各有不同,自然就分出快慢先後來,最快的是蛇二,緊接着是蛇四,再往後是蛇三、蛇五、蛇六,最後是蛇大。
“那你們就試試,能否撐到我力竭吧。”
黑胡大喝一聲,熊影再起,翻掌朝蛇紋武士就打。
“蓬!”
大氣爆鳴與氣浪中,蛇紋武士們前沖身形一滞,其中五位,竟被齊齊打了回來,好不容易才站穩身形,隻有蛇大勉強沖破這一擊,揮着劍刃,攜着一陣撕裂布帛聲,朝黑胡斬去。
“我們也上。”
呂裡武士們對視一眼,為首者喊了聲,兩組武士也齊齊化作黑影撲上。
随即,場中隻見黑胡居于正中,從容幻出黑熊影象,周圍十六位武士,猶如鬼魅黑影,由四面八方發起沖擊,各自掌中青銅劍刃,恍若化作千芒萬影,猶如水銀瀉地朝黑胡攻去。
但黑胡面色從容肅穆,雙手或拍、或抓,偶爾擡腳一踢,帶動身後巨熊之影,整個人恍若鬼神般應對武士們的進攻,每一擊都猶如巨浪翻騰、排山倒海,打的空氣爆裂有聲,每一擊都有幾個黑影被拍飛,然而其他人又調整身形繼續沖上,接下來又被擊退。
蛇紋武士和呂裡武士們,掀起一波又一波的巨浪,想要将他掀翻,但他卻好似一塊巨大的礁石,輕易将一波又一波的大浪撕成浪花,堅挺的屹立在中心。
他出手太快,往往一掌未停,又一拳再起,每一擊都帶動空氣呼嘯,漸漸生出了氣旋,氣旋中裹挾着的殘餘勁力向四方擴散,周圍本離此地十幾丈遠的其他客商之流,但被勁風吹中,無不感肌膚欲裂,根本不敢睜開眼睛,隻得在驚慌中不住往後退,遠遠避開其威勢。
蛇紋武士和呂裡武士們雖是進攻,可是卻也打的苦不堪言,才一會,就已經有幾人受傷了,他們雖知黑胡不能無限打下去,可是一些人已經開始懷疑,他們是否能撐到那一時刻。
但就在這時,黑胡的身影忽然一個停滞,蛇四趁着這個檔口,直從他身旁斜斜掠過。
撕拉!
劍刃在觸碰他身體的瞬間,好像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擋了一下,未能盡得全功,能将人斬成兩段的一劍,隻将他衣服撕裂,肌膚破開個小口。
但自武士們展開圍攻之後,黑胡終于首次受傷,不,在這之前就已經受傷。
“啊!卑鄙!”
黑胡臉上再也無法維持從容,不顧一切出手,隻掀起無邊氣浪,向四方炸裂射瀑,正準備乘勝追擊的武士們齊齊被這一下沖的七零八落,攻勢為之一滞。
“可惡。”
黑胡怒喝道,兩隻眼睛瞪大着,直瞪瞪的看着王越,剛才他全神貫注應付武士圍攻,無力分神時,王越竟驅使墨蝰遁地自地下偷偷給他來了口。
這下可就不妙了,蛇餘公子可還沒親自出手呢。
黑胡正如此想着,卻見本在圍觀中的王越,直從袍内腰間,扯出一杆骨矛來。
見此狀況,他心下一沉,暗自做了決定,身周巨熊身影陡然一斂。
“嗷嗚!”
緊接着,場内響起一聲悠長的狼嚎。
狼嚎聲中,因之前戰鬥而生出來的狂暴氣流驟然一停。
“刺啦!刺啦!刺啦!刺啦!”
大氣中接連幾聲刺啦聲中,不知竟從何生出了數以十計尺許長高速切割流轉的白色氣刃。
王越緊緊盯着氣刃生成,他看出來了,這氣刃分明是吸收了之前黑胡攻勢餘波掀起的氣浪之力所形成,積蓄了如此之久的力量,一經轉化出手,絕對是勢不可當,這是要出大招來個一錘定音啊。
“都給我,去死吧!”
黑胡憤怒的叫着,漫天氣刃刀一般朝武士們刮去,但其中大半,盡集火王越一人,對于王越剛才那番偷襲他顯是深恨之。
眼看着氣刃自各個方向如風刮至,切割着空氣刺啦刺啦作響,還未到達,身體本能就仿佛感受到被切割的疼痛,王越面色一凜,這一擊,他單憑手中蛇骨槍,根本攔不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