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 再次失蹤
臨泣隻是呆呆坐在那,沒有說話,眼睛直直,根本聽不見他爹爹的問話。步辰殇見他這副表情,心中一陣不悅,心兒不會無緣無故離開,一定有什麼原因。既然沒有人告訴他為什麼,那他隻能自己找答案。
他擡起手,準備揮動,卻被西弇快一步抓住:“幹什麼?”
步辰殇道:“看幻境,查看心兒到底去哪裡?”
西弇緊張兮兮道:“不用了吧?”
步辰殇問道:“你知道她在哪裡?”
“這個,這個,知道,當然知道。”
聽見他的話,臨泣“騰”一下站起,問道:“心兒在哪?”
西弇怎麼會知道初心在哪,他這麼說是想阻止步辰殇看幻境,如若他從幻境中得知一切,步辰殇還不當場瘋掉,這對父子一定是免不了一場大戰。西弇這次使用緩兵之計,能拖一時是一時。
步辰殇道:“快說,在哪?”
西弇吞吞吐吐半天,終于憋出:“在冥昊那,她在那。”
臨泣興奮道:“對呀,怎麼把那給忘掉,我這就去。”快速跑出議事廳,“嗖”一下,人已經飛上天空,步辰殇緊跟其後。
“完蛋了,完蛋了。”西弇無助看着術子和衣紗他們償。
術子道:“還不追,找不到小心,他還是要看幻境的,到時候這父子二人——會出人命的。”
衣紗急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辦為好,他求着術子:“太長,求您一定不能讓他們父子出事,他們可是父子呀?”
術子搖搖頭:“我會盡力阻止,可是,哎,臨泣他——”
術子和西弇急忙追了出去,西弇一路上跟術子道:“怎麼辦?怎麼辦?小心一定不在那?”
術子道:“待會,你拉着臨泣,我拉着步辰殇,千萬不能讓他們打起來。”
“是,是。”西弇這會除了說‘是’,腦子已經想不出其他的辦法了。
冥界,幻冥地宮,大殿。
冥昊驚異的看着臨泣和步辰殇父子二人急匆匆走進他的大殿。臨泣一進殿,嘴裡便開始大叫着“心兒,心兒。”,然後開始四處亂闖。冥昊走到步辰殇身邊,問道:“你們這是做什麼?”
步辰殇道:“心兒在這嗎?”
冥昊搖頭:“沒來呀。”
步辰殇的眉頭皺了皺:“你确信?”
冥昊道:“當然确信,我又不是死人,她來沒來我怎麼可能不知道?”
“讓你的十殿閻君過來,問問他們。”
冥昊無奈:“好,你坐會。”
冥昊吩咐手下鬼兵,将十殿閻君請來。
不一會,十殿閻君紛紛來到幻冥地宮,鬼魖慵懶的說道:“你們夫夫二人不親熱親熱,把我們叫來幹什麼?”
步辰殇一雙殺人的眼睛瞪着他,吓得鬼魖聳聳肩。
冥昊問他們:“小心有沒有來過?”
十殿閻君互相看看,然後搖搖頭。
“真的沒有?”冥昊又問一次。
鬼魃道:“沒來,如果來了,我們一定會告訴王的,她确實沒來過。”
鬼魅問道:“出什麼事?”
步辰殇道:“心兒失蹤了。”
“怎麼回事?你們是不是欺負她了,無緣無故怎麼會失蹤?”鬼魃心中着急,說話未免重一些。
步辰殇也不計較,他解釋道:“她住在燧人氏,我一直在靈化,不知道是什麼原因。”
臨泣轉了一大圈沒有找到,回到大殿。
冥昊對他說道:“小心沒有來。”
臨泣頹廢的坐在椅子上,一句話不說。
術子跟西弇随後趕來,鬼魃跟他們說:“小心沒有來過。”
步辰殇手往空中一揮,幻境出現,大家的眼睛緊緊盯住幻境,找尋着初心的身影。術子和西弇兩人緊張,術子慢慢走到冥昊身邊,悄悄說道:“待會無論發生什麼,一定要将步辰殇死死拽住。”冥昊不知道發生什麼事,隻是太長這麼囑咐,一定有他的道理,向太長點點頭。
幻境中:臨泣抱着初心,脫掉二人的衣服,在初心的身上肆無忌蕩啃噬,毫不留情,初心的身子被他糟蹋得慘不忍睹。日日夜晚甚至白天,臨泣沒有停止過對初心的殘暴對待,劇烈疼痛令她長長昏暈在他的身下,即使這樣,臨泣從來沒有因此而停止過,隻會用更加瘋狂的啃噬将她從昏暈中再活活的疼醒過來。初心在他身下苦苦哀求卻換來他更加殘暴的對待。
整整二個多月的時間,初心每日承受着臨泣野獸般的對待,身體已經遠遠超出她所能承受的極限。
最後,初心爬出屋子的那一刻,她對天嘶啞着聲音說的那一句話:“師父,對不起,心兒撐不住了,對不起。”
看着她一點一點向樹林方向爬去,地上,留下一條鮮紅的皿痕迹,長長的延伸到樹林深處——
步辰殇再也承受不住,“哇”一下,一口鮮皿從口中吐了出來。
冥昊驚呼一聲,連忙上前扶住他搖搖晃晃的身體。步辰殇強打精神,眼睛死死盯住幻境,想要知道心兒究竟去到哪裡,可奇怪的很,幻境之中卻變成黑乎乎一片,什麼也沒有了。
“心兒,心兒,心兒。”步辰殇口中不停念叨,眼中萬念俱灰如死水一般。
西弇知道臨泣一直在折磨小心,可是從沒有見過,從幻境中看到所有的一切,他還是驚呆了。小心每日所承受的痛苦是他遠遠沒有想到的,初心身上的皿迹往往還沒有幹卻不得不遭受臨泣下一輪又一次殘暴的攻擊。
十殿閻君憤怒的快要爆炸,他們從小疼愛的小心,他們心中永遠的開心果竟然遭受到臨泣如此的糟蹋與對待,他們恨不得将他碎屍萬段。見十殿閻君圍上來,西弇護在臨泣身前,他一個勁跟十殿閻君搖着頭。而步辰殇那邊,冥昊扶着他搖搖欲墜的身體,說是扶還不如說是冥昊趁機抓着他,生怕他一個發怒将臨泣撕成碎片。
奇怪的是步辰殇卻連一眼都沒有看臨泣,他的嘴角不停往外冒着皿,臉色煞白,白得猶如死人一般。術子從懷中取出一粒藥丸想放入他的嘴裡,可惜步辰殇死活不肯吞下,任由着鮮皿源源不斷從口中吐出。冥昊無助的抱着步辰殇身體,孱弱的聲音哀求道:“步辰殇,張張嘴,把藥吞下去。你可千萬不能垮掉,你還要找小心,還要等小心回來。乖,聽話,把藥吃了。”
興許是聽見提到初心,步辰殇慢慢張開嘴巴,術子趕緊将藥丸放入他嘴裡,他吞了下去。
術子吩咐,“冥王,你把門主帶到裡面休息一會。”
冥昊答應,将冥昊攙扶起來,向裡面走去。
“西弇,你将臨泣送回燧人氏。”
“是。”西弇将臨泣拽走。
術子交待十殿閻君:“麻煩你們好生看着門主,讓他在這裡多休息幾日。記住,身旁不能離開人,一定要看住他。”
十殿閻君點頭,鬼魃道:“好,太長放心,我們一定盡力。”
幻冥地宮,寝宮。
步辰殇躺在床上已經沉沉睡去,冥昊坐在床邊,靜靜看着他蒼白的面容。步辰殇一直死死睜着眼睛不肯睡,沒有辦法,冥昊點了他的睡穴,好讓他暫時忘記一切好好休息一下。
十殿閻君走進來,鬼魃問道:“他睡了?”
冥昊幽幽道:“點了睡穴。”
鬼魃道:“他們走了,太長囑咐我們看好步辰殇。”
冥昊點點頭,他一隻手撫上步辰殇蒼白的臉,輕柔的劃着:“他的打擊一定很大。”
鬼魃氣憤道:“那個臨泣還是人嗎?如此對待小心,如果他不是步辰殇的兒子,我真想扒掉他的皮,讓他去做鬼。”
冥昊低聲說着:“小心會去哪?她身上那麼重的傷?”
鬼魅道:“為什麼幻境中看不見呢?”
鬼魑唉聲歎氣:“可憐的小心,被臨泣折磨成那樣,她的心裡該多無助?”
鬼魃道:“傻丫頭,以為自己忍氣吞聲,臨泣便會回去。如果不是因為臨泣是步辰殇的兒子,小心才不會忍受那混蛋如此欺辱。”
冥昊歎口氣,道:“小心太愛步辰殇啦!為他,她什麼都能夠犧牲。”
鬼魅看着冥王對待步辰殇的溫柔動作,不禁問道:“王,你是真的喜歡上步辰殇?”
這個問題,其餘九人眼睛齊齊看向冥昊,其實這也是他們心中一直以來的疑問,隻是不敢問而已,沒想到此刻鬼魅竟然問出口。
冥昊看他們一眼,然後又看看躺在那步辰殇的臉,輕輕道:“喜歡。我堂堂冥界冥王,沒想到有一天居然會喜歡上一個男人,真是天大的笑話。不過這個已經成為仙界的第一大笑話,本王也沒有什麼好顧忌的。從此以後,我可以堂堂正正喜歡步辰殇,别人說不出什麼不是來。”
十殿閻王互相看看,鬼魖道:“步辰殇喜歡小心,他不可能跟你在一起。”
冥昊道:“本王又沒說要跟他在一起,你們胡說什麼呢。”
鬼魃道:“我們隻是擔心王,王喜歡上他,可步辰殇不會接受王,他隻喜歡小心,到時候,王會傷心難過的。”
冥昊微微一笑,道:“如果我真跟步辰殇在一起,第一個殺我的便是妖心,那個瘋婆子,本王可不想死在她手上。如果被她打傷打殘或者丢掉性命,一世英名還不毀于一旦,太丢人。”
鬼魖笑道:“我看王總有一日會敗在妖心手中,乖乖娶她回來。”
冥昊搖頭:“那個瘋婆子,不會,本王堅決不會輸給她。如今有步辰殇在本王身邊便已經足夠。”
十殿閻君悄悄從寝宮退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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燧人氏部落
臨泣被送回房間休息,大家來到議事廳。
蕭乙焦急問道:“有小心的消息嗎?”
西弇搖搖頭。
蕭厥問道:“究竟是怎麼回事?小心怎麼會突然不見?”
術子考慮再三,還是決定告訴他們,不過術子對蕭乙道:“無論待會看到什麼,你保證不會做出什麼出格的事情?”
蕭乙感覺事情有什麼不對勁,他看看術子,然後鄭重點頭:“好。”
術子手一揮,幻境再次出現,當大家在幻境之中看見初心被臨泣欺負的時候,玉琳、語蘭和十娘“哇哇哇”哭成一片。蕭乙緊緊握着拳頭,蕭厥氣憤得臉上的肉緊繃着,冷衣紗則呆立一旁,一句話說不出來。
術子手一揮,幻境消失。
議事廳内鴉雀無聲,安靜得出奇。
誰都沒說話,誰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初心這二個多月的痛苦深深刺痛所有人的心。過了好一會,十娘哽咽說道:“她是怎麼挺過來的?她還幫着門主處理火櫻子的事情。”
語蘭哭着道:“這個傻丫頭,傻丫頭,任憑臨泣這麼欺負,他走就走呗,留什麼?讓自己這麼痛苦。”
西弇道:“他是步辰殇的兒子,不能放任不管?”
玉琳小聲哭泣:“她隻會關心别人,從不為自己着想。”
語蘭道:“她會去哪呢?身上那麼多傷口,她能去哪?”
冷衣紗坐在那,淚水“啪嗒啪嗒”往下流,她錯了,真的大錯特錯,不該放縱臨泣這麼對待初心。看着幻境中初心痛苦的樣子,她感覺到臨泣是在作孽呀。
蕭乙狠狠的從牙齒縫中吐出幾個字:“步辰殇呢?”
西弇道:“步辰殇吐皿了,他暫時留在冥界,冥王和十殿閻君會好好照顧他的。”
“怎麼?他吐皿了?”冷衣紗關切的問道。
西弇看看她,道:“沒事,隻是急火攻心,太長已經給他吃過藥丸,他需要休息。”
衣紗無奈點頭,她小心翼翼問道:“他們父子——?”
術子當然知道她指的是什麼,道:“放心,殇兒很冷靜,他沒有為難臨泣。”
衣紗哭泣道:“可他卻吐皿。”
在坐的人想責怪衣紗,可是再一看她,她的身體不好,不是一個能夠承受打擊的人。大家将火氣壓下又壓,盡量不在她的面前發作。
大家又沉默很久,各自散去。
蕭乙找到術子,道:“小心會去哪裡,她身上有傷,能跑到哪去?”
術子搖頭,“丫頭一定沒事的,她那麼堅強,一定沒事。”
蕭乙道:“但願她能夠挺過去。”
————
五年之後,
靈化山,玉蝶宮,大殿。
步辰殇冷冰冰一張臉,高高坐在玉階之上,殿下,太長老們,長老們,六大弟子統統都在。大家悶聲不語,安安靜靜坐在大殿上,個個面色難看。
一個弟子慌忙進殿,報告道:“今日有二名弟子中火櫻子毒,還請門主處置。”
*
步辰殇一雙冷冰冰的眼睛已經不能再冷冰,五年時間,初心失蹤五年,他的心跟随者初心的離開而冰冷下去。他沒有如術子他們害怕的那跟和臨泣發生沖突,從那次在冥界見過之後,步辰殇沒有再見臨泣,燧人氏也沒有去過,更沒有去見冷衣紗。
五年時間,他除了每日在玉蝶宮處理山中事務,便是在銀杏林裡靠着回憶和心兒一起度過的美好幸福日子而過着難熬的每日每年。他的話語原來越少,他的人越加冰冷,更加不好親近。
每隔三日,冥昊會來到靈化山,不顧步辰殇的反對拉着他在東海海邊散步曬太陽。步辰殇默默走着,一句話沒有,而冥昊也不去打擾,隻是跟在他身後,慢慢走着。有的時候,冥昊會挽着他手臂,跟他并排走着,步辰殇也不甩開,任由他挽着。
步辰殇不說話,冥昊便自己話多一點,說給他聽。
“前二日,我們冥界一日便來了許多鬼魂,全部都是小孩子,鬼魃感到奇怪,于是親自去查,原來這些孩子是一個村子的,村裡有老人過大壽,辦了一個老叟宴。誰知道,小孩子們将他們自己在山裡采摘的毒蘑菇趁大人不注意煮了吃,結果釀成大禍,死掉許多孩子。”
“鬼魃昨日也不知發什麼瘋,非要跟我請兩天假,說是要出去走走。”
“還有……”
永遠都是冥昊講着,步辰殇走着,好似并沒有聽進去,卻在每次冥昊回去的時候伸手摸摸他的頭頂,說上一句:“累了吧?”
冥昊搖搖頭:“不累,下次接着講給你聽。”
術子和西弇常常會站在遠處看着他們,為防止絕煞對步辰殇不利,隻要是步辰殇出靈化,術子和西弇便會在後面遠遠跟着。看着他們倆相互陪伴的樣子,西弇不得不佩服初心的深謀遠慮,如今,大概也隻有冥昊能夠牽動起步辰殇一點點的神經。
而五年時間,絕煞并沒有親自出動,他拿着手中掌握的火櫻子大做文章。每日二名靈化山弟子,讓他們中上火櫻子毒。中毒的徒弟有的受不住燒心般的煎熬,隻能出去尋找女子解毒。一時之間,凡間大亂,所有女子不敢單獨出門,生怕被仙界之人抓去欺負。凡間因此跟仙界成為仇敵。
步辰殇曾經下令,将中毒的弟子關起來,直到他們死去。可是這樣的決定又招緻靈化山弟子們的強烈反對,說這樣做太殘忍,中毒的弟子們也有權利生存下來。後來,靈化山将中毒弟子全部送回家鄉,讓他們的家人給他們盡快結成一門親事,他們在解毒之後,也徹底告别修仙之路,回到凡間過平常人的日子。
五年來,靈化山人心惶惶,所有人如同驚弓之鳥。不管靈化山的人如何防範,每日必會有弟子沾染上火櫻子毒。五年時間,已經有将近三千六百五十名弟子遭受魔界的殘害,如今,沒有辦法,許多事情步辰殇都會派六大弟子親自出去辦,有的時候人手不夠,長老們也會親自出動。
*
西弇憤怒的臉,說道:“絕煞這是跟我們耗上了,他到底想幹什麼?”
紫衣道:“他無非是想逼着門主自己送上門。”
少嵇冷哼一聲:“他做夢。”
聽凡道:“他手裡究竟有多少火櫻子,如果隻有一瓶,怎麼五年過去還沒有用完?”
西弇道:“我懷疑那個九尾狐家族在幫助他們制作火櫻子,你們不覺得如今弟子們中的毒沒有以前那麼厲害?”
紫衣點點頭,道:“對喲,上次有個弟子他硬挺着,居然奇迹般沒有死,現在慢慢已經痊愈。這說明,最原始的火櫻子大概已經用完,現在的是九尾狐他們從新制作的,所以藥力大大打上折扣。”
少嵇對步辰殇道:“我們應該給絕煞一點教訓,他已經欺負我們靈化五年之久,應該給他一點顔色瞧瞧。”
術子不贊同他的話,道:“絕煞的陰陽合譜早在五年前已經練成,它的威力究竟多大,根本沒有人知道,我們不能大意。”
少嵇嚷道:“我們靈化已經受他五年的氣,難不成我們靈化怕他魔界不成?仙界的人早已經在背地裡笑我們,說我們靈化山被魔界欺負成這樣還不敢還手。還諷刺我們是不是神仙尊日日忙着跟冥王逍遙快活,耗盡精氣,沒有辦法對付魔界。”
聽凡道:“還有更難聽的,有些仙人說絕煞是神仙尊的徒弟,既然他那麼喜歡他師父,而神仙尊又不排斥男人,不如便從了徒弟,這樣靈化山能恢複平靜,整個仙界都會太平無事。”
步辰殇的臉并沒有因為聽到這樣的話而有任何變化,他隻是冷冷看着他們。
西弇問步辰殇:“門主,我們靈化是不是該動一動,被他們欺負五年,我們始終處在被動的位置。是不是應該主動出擊一次,也攻擊一下他們魔界的人。”
步辰殇沒有說話,他冷着臉看了西弇好一會,道:“你去辦。”
西弇一聽他是答應,立刻來了精神,“好,放心,我一定讓他們哭都哭不出來。”
步辰殇眼睛向殿下掃了一圈,道:“如果沒别的什麼事情,大家便散去吧。”
大家各自離開,步辰殇叫住紫衣,道:“今日是你出去辦事,多加小心。”
說完,他轉身離開。
紫衣望着他離去的背影,淚水已經不争氣的流出來。雖然永遠得不到他,可能夠跟随在他身邊,為他分擔憂愁,偶爾能夠從他口中聽見關心自己的隻字片語,心裡已經非常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