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
丁珏的臉色不太好,也不知道究竟在想些什麼,她橫掃了一眼,最後,目光定在了葉暖的身上。
是她讓人把葉暖給押過來的,今天,有一件事必須解決。
因此,即便她看見了傅臻旁邊的白薇,這一刻,她卻是無暇顧慮其他的事。
唯有把面前的這件事情解決了,她才有餘力去解決其他的事償。
“阿臻,媽問你一件事,你老實回答我。”
男人蹙緊了眉頭,沒有說話撄。
丁珏移開目光,所說出口的話,卻是别有所指。
“你确定葉暖當初肚子裡懷的孩子,當真是你的骨肉麼?”
這一句話,不僅僅傅臻吃了一驚,就連葉暖也猛地擡起了頭。
葉暖的臉色煞白,丁珏這句話的意思,她怎麼可能會不懂?
她上前幾步,這個時候,她是無論如何都忍耐不了。
“媽,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丁珏狠剜向她,語氣裡充滿了嫌棄。
“誰準許你喊我‘媽’的?”
本來,她就已經不喜歡這個女人了,如今出了這種事,她是更加的厭惡了。
傅臻沒有看她,他望着自己的母親,聲音略顯有些低沉。
“你為什麼好端端問這個問題?”
丁珏是氣不打一處來,若不是佟雪提醒她,恐怕,她到現在還被蒙在鼓裡。
她走到兒子的身邊,不敢置信地對上他的眼。
“難不成,你就從來不曾懷疑過這一點嗎?”
随後,她擡起手,直接就指向了葉暖。
“這個賤人瞞着你瞞着我傅家,生了一個野種!”
她的腦子“轟隆”地一聲被炸開,她站在那裡,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什麼野種……我不懂你在說些什麼……”
野種?到底什麼野種?
她生了一個野種?她的女兒,是野種?這怎麼可能?
很顯然的,傅臻聽到這句話後,眉頭蹙得是更緊了些。
“媽,你到底在說些什麼?”
丁珏直接就把手中的報告書拿給她看,幸好,她在醫院裡認識人,所以報告才能這麼早就拿到手,甚至,沒有半點的虛假。
天知道,當她看見這報告的時候,頭頂上的天是差點塌下來了。
她就知道,她就知道像葉暖這樣二十出頭的女人,根本就不安好心。她想謀取傅家的家産,根本就不是真心跟着傅臻的,理所當然的,也不會當真安安分分地給傅家生孩子。
傅臻若起初還不知道母親的話究竟是什麼意思,可當他看着手上的報告,一瞬間,臉徹底沉了下來。
一字一行,甚至是最後面的那個檢驗結果,都是滿滿的觸目驚心。
這是他怎麼都想不到的事。
不,他就連想都沒想過,有一天,這個女人會給他戴了綠帽子。
拿着報告書的手在發抖,這是他氣到發抖的表現,他阖了阖眼,卻怎麼都壓不住那洶湧的怒火。
想他傅少過去這麼多年,有誰不敬畏他恭維他?有誰敢觸他的底線,挑釁他的忍耐?
唯有眼前的這個女人,當真,就隻有她而已。
手背上,深青色的經脈暴突出來,他的嘴巴緊抿起一條直線,就連周身也彌漫出一種蕭殺的冷戾,仿佛能将空氣凍結起來似的。
半晌,他睜開眼睛,将手中的報告書丢在了她的臉上。
“葉暖,你竟敢背叛我!”
那報告在她的臉上劃過,帶出了一種輕微的痛意,她下意識地皺起眉頭,那報告随即落在了她的腳邊,她彎腰撿起。
豆大的“親子鑒定”幾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眼。
她瞪大了眼睛,最後面的那一行字,讓她身形不禁搖晃了起來。
沒有半點的融合,也就是說,女兒根本就不是傅臻的骨肉。
這怎麼可能?
她沒有做對不起傅臻的事,就連半點都沒有,這麼久以來,她就隻有他一個男人,女兒怎麼可能不是他的?
這不可能啊!
“不會的,怎麼會這樣……”
她低聲地喃着,怎麼都想不通,為什麼親子鑒定上的最後結果,竟會是這樣。
“不會?”
傅臻冷笑。
這樣的事,對他來說,就是赤果果的一個諷刺。
想也沒想,他大步地跨上前,單手攫住了她的脖子。
她的後背撞上了冰冷的牆,雙手掙紮着想要掰開他的大掌,卻怎麼都掙不開。
他使了很大的氣力,她隻覺得強烈的窒息感瞬間抽空了她兇腔内僅有的空氣,她張開唇,空氣都仿佛變得稀薄,就連聲音也不成調了。
“傅……傅臻……放開……放開我……”
“放開你?”
男人的臉布滿了陰鸷,他從沒被人這麼對待過,有哪個人喜歡戴綠帽的?況且,直到孩子出生了,他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他那眼中的陰戾,甚至夾雜着憎恨,滿滿的溢在了眼眶之中。
“葉暖,誰給你這個膽子背叛我的?!”
葉暖如同即将瀕臨死亡的魚,眼神痛楚而悲怆地看着他。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然而,無論她現在說些什麼,他都不會信了。
在他的心裡,早就認定了親子鑒定書上的那個結果。
旁邊,丁珏氣得是恨不得殺了她。
“好你個葉暖,我們傅家待你不薄,你竟然做出這麼不要臉的事……我不會放過你的,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我要将你們……”
隻是,她的話還沒說完,就看見傅臻突然松開她的脖子,改而拖拽着她的手往電梯的方向去。
他走得很快,她剛好不容易才喘過氣來,被他這麼拽着,好幾次都險些跌在了地上。
但即便如此了,他的步伐卻沒有半刻的停頓。
丁珏吃了一驚,她知道兒子會大怒,可沒想到,兒子竟然會拖着葉暖走,而她根本就不知道他們究竟去哪裡。
“阿臻!阿臻!”
她在後後拼了命地喊,但是傅臻就好像沒聽見她的聲音一般。
電梯門應聲關閉,隔絕了所有人的視線。
電梯的這一邊,三人各懷所思。
白薇看着那緊閉的電梯門,也不知道她到底在想些什麼,隻是臉色隐隐有些蒼白。
從十歲那一年開始,她和傅臻就在一起了……
可是,至今為止,她還是頭一回看見傅臻生這麼大的氣。
她垂下眼簾,她的感覺告訴她,這樣的傅臻,似乎,已經不再是她以前所熟悉的那個傅臻了……
……
另一邊。
Lahini在車道上飛駛。
本來半個鐘頭的車程,硬生生被他開成了十分鐘。
當Lahini停妥,傅臻率先下車,走到了副駕這邊打開車門,把裡頭的女人給拖了出來。
中途,她跌倒了一次,他卻連眉頭都不曾皺一下,拖着她往前走。
偌大的爵園,自從他搬出的那一日,早就空蕩蕩的一片,沒有絲毫的人氣。
傅臻把她帶上了二樓,推開主卧的門把她推倒在床上,她吃痛地驚呼,定睛望去時,他就站在床前,以一種居高臨下的姿态瞅着她。
“孩子是誰的?”
他的聲音極冷,根本就沒有絲毫的溫度。
她用手肘支撐起身子,對于那些她沒有做過的事,她是絕對不會承認的。
“我沒有,我沒有做過對不起你的事。”
因為方才在醫院裡被他掐了脖子,現在她的聲音是過分的沙啞。
聽見她的話,傅臻冷笑出聲。
“沒有?證據就擺在面前,你還敢說你沒有?”
這一刻的他,就像是被激怒的猛獸,怒火早就已經蒙蔽了他的雙眼,自然,他根本顧不得自己是不是會做出一些傷害她的事。
反正對他來說,面前的這個女人,他從來都不在乎到底有沒有傷到她,現在,亦是。
“不管你相不相信,我都沒有做過那種事情!”
她對上他的眼,即使害怕得發抖,但還是絲毫不肯妥協。
“孩子是你的……我不知道為什麼那份鑒定書上的結果會是這樣,可是我很肯定地說,孩子就是你的……我就隻有你一個人,怎麼可能背對着你做出那種事?”
然,她的話,卻連半句都進不了他的耳。
“隻有我一個人麼?葉暖啊葉暖,你是不是忘記了某個人?”
她一愣,當意識到他所提及的究竟是誰時,心不由得寒了個徹底。
“你誣蔑我可以,但你不可以誣蔑方淮!”
“方淮方淮,叫得挺親密的啊……看來,你并沒有忘記他。”
他上前,用手捏住了她的下巴,看着她難受得皺起了眉,他内心的怒火卻怎麼都無法澆熄。
“除了他,還有誰?抑或說,你除了跟方淮有染以外,還有其他的男人?”
手上的力道逐漸加重,他當真覺得自己就是一個傻子,竟然到了如今的地步,才知道孩子不是自己的。
“葉暖,你這個賤人!你就這麼喜歡被男人騎麼!”
她咬住下唇,一陣皿腥味逐漸在口腔内蔓延。
“不管我說什麼,你都不會相信我的,對不對?”
她的嘴邊勾起了一抹苦笑,她還在奢望些什麼?奢望他像當初那樣,堅定不移地站在她這邊嗎?呵,已經不再一樣了。
現在的她,沒了利用價值,過往的那些把戲,他自然不會再奉陪了。
可是,就算是到了現在這樣的地步,她的心,原來還是會痛的。
“既然這樣,我也無話可說。”
她是真的絕望了,反正無論她說些什麼,他都不會信,那麼,她又何必多說些什麼呢?
夠了,真的是夠了。
她不想再對他有所奢望了。
“無話可說?被說中了,你當然無話可說!”
傅臻怒火中燒,眼前的這個女人,他曾經給予那般的寵溺與呵護,然而,她卻一直背對着他,與别的男人在一起,甚至生下了一個野種,還要賴在他的頭上。
她想做什麼?想借孩子得到些傅家的家産麼?
“葉暖,我現在就讓你知道,被人騎是什麼滋味!”
話音剛落,他的手就落在了她的兇口,緊接着,一聲衣帛被撕裂的聲音在房間内響徹。
她失聲尖叫,努力地想要去遮擋,他卻用撕成碎布條的衣服幹脆将她的手綁在了床頭的柱子上,讓她無從動彈。
沒有一絲的溫柔,他将她全然占據。
錐心的痛,痛到她根本就說不出話來,那種痛,又像是那撒落一地的碎衣服一般,将她的身子徹底撕開,殘忍而不留情。
眼淚滑落,沾濕了枕頭,那一刻,她當真覺得就是一種折磨。
偏生,身上的男人是始終都不肯放過她。
葉暖根本就不知道,時間究竟過去了多久,她隻隐約的記得,窗外的天從黑到亮,又從亮到黑,反反複複的沒有休止過。
她的身體,感覺已經不屬于自己的了,她就連動一下,都能痛到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