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了,分了!”不知人群中,誰說了一句。
緊接着,還不等小販反應過來,他的身體,就感覺脫離了地心引力,直接朝着空中飛去。
“某家拿錯了,這是昨天剩下的,本來說是要倒掉的,結果搞混了!”小販苦苦解釋着,可惜沒有人聽他的話語,身形一次又一次的被抛起,一次又一次被接住。
“嘭!”有些沉悶的響聲,忽然傳出。就仿佛一聲悶雷炸響,又似重錘擊鼓。
封飛雨看着手中被分離的兩滴露水,笑了笑,身形穿過吵鬧的人群,獨自朝着另一個方向走去。
“小友,不看看老夫的燒火棍了嗎?”老者的聲音,突兀的出現在封飛雨的耳畔,他回頭望去,卻并未看見老者的身形。
眼睛盯了半天,他終于是在遠處,發現了老者的身形。
“隔空傳音!”封飛雨心中暗道。
老者此刻正抱着一個比自己身形隻大不小的葫蘆,優哉遊哉的喝着其中的美酒。而老者的身後,則是背着一根木棍子,正是之前叫賣的燒火棍。
他衣衫褴褛,根本沒有半點修士的樣子,很難讓人聯想到,其居然是一位隐世不出的強者。
他會有多強大?封飛雨心中暗道,随即又立刻搖了搖頭,不再去想這些。
擠過人群,封飛雨笑着,看着中間那個已經被扒掉褲子的小販,差點沒氣得背過氣去。人多力量大,胳膊擰不過大腿,小販隻能被衆人随意擺布。
“老人家,你是何方人也?”封飛雨輕聲道,現在的他,還隻是一個鼎卒期的小卒子,所以說話還是很在意用詞的。前世的輝煌,隻屬于前世,這一世,他要靠着自己的優勢,再回鼎帝。
“此乃天機!”老者道。
“哈哈。老人家真會開玩笑,名字都不說,還玩神秘!”封飛雨笑着,心中卻是對于老者的身份,開始了猜測。
封華源曾經給他了幾萬本,關于東域各個強者的介紹,對于那些傳說中的人物,封飛雨倒也能識得幾個。就是不能立刻認出來,但至少會有些模糊的印記。
可面前老者的打扮,實在讓封飛雨有些摸不着頭腦。
“天機,不可洩露!”老者說着,自顧自灌了一口美酒。
“呲呲!”封飛雨伸長鼻子,想從空氣中捕捉到一點酒的香味,可任由他努力了半天,也沒捕捉到半點美酒的香味。
“哈哈,小友,想嘗嘗嗎?”老者說着,将手中有些肥大的酒葫蘆,遞到了封飛雨的手中。
“呃!”封飛雨看着手中,比自己還大幾分的酒葫蘆,搖了搖似乎酒水還很滿的樣子,可他卻是沒有感受到任何的重量。
“不嘗嘗嗎?”老者再度說着,就要幫助封飛雨将酒葫蘆擡起。
“好!”封飛雨說着,也跟着老者擡起的胳膊,順勢将葫蘆口,搭在了嘴上。
“慢着,我有個條件!”老者忽然一手伸出,在封飛雨還未察覺時,一手直接蓋住了瓶口。
“呃!”封飛雨再度語塞。無事獻殷勤,果然有他心!
“說吧,我能做到的話,會做到!”封飛雨答應道。随即,他似乎是意識到了什麼,轉口再度說道:“等等,老人家,我連你叫什麼都不知道,且你我非親非故,為什麼要我嘗你的酒?”
“吾乃天機!”老人笑着說着,重新正色道:“小友,其實我的要求很簡單,隻需要你跪着叫我一聲師父即可!”
“跪着,叫師父?”封飛雨複述道。差點沒忍住,一口老皿吐出來。
自己前世堂堂天鼎界第一強者,居然會有人要求他跪着,還得叫一聲師父?這人是需要多大的勇氣,才敢說得出口啊。
往日的自己,走到哪裡,不是各方拜見,萬人朝禮的局面?而現如今,卻要被一個半路冒出來的瘋子,讓自己跪着叫人家師父?
封飛雨心中實在覺得有些好笑,不免得對老者的态度,也轉變了。
“老人家,沒什麼事情的話,我就先走了!”他說着,就要先一步,轉身離開。
“買賣不成仁義在,你不想拜師就算了,我想你總有一天,會拜我的!”老人家說着,似乎是對自己的想法很有信心,再度擡起酒瓶,猛猛的灌了一口。
“本來這一葫蘆,都是要送給你的,你卻不願意,那就隻能讓你嘗一口了!”老者說着,再度将手中的葫蘆,遞給了封飛雨。
“記住,隻能一口哦!”他再度提醒道。
封飛雨看着再度搭在自己嘴邊的葫蘆,幹咽了口唾沫,輕輕的擡了起來。
“入口清涼,入喉溫潤,入腹熾熱,入身無感!”老者輕輕的說着,看了看封飛雨的反應,再度道:“返體無感,返腹清涼,返喉熾熱,反口溫潤!”
“三~!”“二~!”“一~!”老者自顧自說着,猛然吼道:“吐!”
“嘔!”封飛雨隻覺得體内被人猛擊一拳,剛剛喝下的酒水,附和着老者之前所描述的那般,直接從口中噴了出來。
“小友,這一口,可曾有什麼感受?”老者自顧自說着,抱起封飛雨剛剛吐出酒水的葫蘆,再度灌了一口下去。
“老人家,剛剛為什麼我的感受,和你所描述的一模一樣?”封飛雨心中疑惑,愈發覺得自己的前世,是多麼的短淺。
“天機!”老人家說着,笑着道:“小友,現在我們談談這根燒火棍吧!”
他說着,單手從背後一抽,那根漆黑的燒火棍,就被取了出來。
封飛雨,這才得以仔細觀察起來。
其上,有許多深淺不一的痕迹,看樣子,受到過很多次的打擊,才變成了這幅樣子。不過,關于為什麼它是這個顔色,封飛雨也什麼都沒發現。
細看之下,似乎其上的點點痕迹,是有些規則可循的。
“看夠了沒有?”老人說着,再度将燒火棍收了起來。
“老人家,這個東西,我真的想要,你說個價格吧!”封飛雨開口道:“對了,你好像說是不要錢的,那需要什麼條件,我都能答應你!”
“條件很多,就怕你一條也做不到!”老人家說着,正色道:“其實想做到也不難,隻是需要很大的勇氣!”
“你說吧,我聽着!”封飛雨說着,盤膝坐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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