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ar1ing(大林),你額頭怎麼了?”才剛坐穩,老闆助理a1isa飄然而至,皺着眉頭問道。〔<〔
“出門太急,撞門上了。”我讪讪地答道。
“是嗎?”a1isa的狐狸媚眼笑得意味深長。
“前兩天不是聽你說你那在美國的男朋友回來了嗎,不會是太久不見,用力過猛吧!”她還掩嘴嗤笑起來。
“去去去——你個大黃鴨,腦袋裡一天到晚都是這些個不純潔的東西!”我懶得理她。
“老闆找你!”她突然換作标準的職業撲克臉,着實吓我一跳。
“好的!”我也立馬鄭重其事地起身。
“等下去洗手間檢查一下你身上種了多少顆草莓。”我正準備奔向老闆辦公室時,她輕飄飄的在我耳邊耳語了一句。
這小妖精,真是磨人!
a1isa,中文名傅筱敏,和我同期進公司的海歸,隻不過人家一來就是Boss助理,而我卻是客戶關系部的小職員。
她工作時一本正經,卻偶爾間歇性抽風,不過正是這間歇性抽風的病讓我們成為了朋友,因為——我也有。
還有,她長得不差,什麼a4腰,iphone腿她都有,五官和mTV音樂風雲榜之前的主持人朱珠一模一樣。之前朱珠還和尤文圖斯的老闆拉普在一起的時候,但凡出點新聞,我就立馬微信傅筱敏,問她又和她家男人去哪裡浪了。
記得有一次我在網上閑逛,現了朱珠一組sexy寫真,我截圖問傅筱敏啥時候拍的,她淡淡地說了一句,我男朋友說從兇上面可以看出這不是我。
“neta,您找我?”進入老闆辦公室時我現我們部門老大程吳佳子也在裡面坐着,什麼情況,這個氛圍看起來不像有什麼好事。
程吳佳子,我們公司出了名的龜毛,江湖中一直有她的傳說。
在工作上充分揮了她處女座的天性,能把我檢查了三遍以上準确無誤的文件給你挑出個一二三來,還說的頭頭是道讓你無言以對。
“林,佳子要休産假了,她休假期間的工作由你代理,你們這周把工作交接一下。”neta朱唇一張一翕。
“我?”我詫異了,程吳佳子怎麼會看上我,從dIao*yu*dao事件到現在我們一直不合的。
“有問題嗎?”neta挑了挑眉。
“我是沒問題——”我欲言又止的看了看程吳佳子,她卻面無表情讓人捉摸不透。
“好吧,那就這樣,你們回去工作吧!”neta揮了揮她那塗滿蔻丹的纖纖玉手。
“佳姐,你——”剛出門我就憋不住了,直接問。
“你記得袁先生的case嗎,做的不錯!”程吳佳子難得對我有副好臉。
“哦!”看來程吳佳子也不是是非不分的人。
……
“hy-do-birds-sudden1y-appear
everytime-you-are-near
Just-1ike-me
They-1ong-to-be-c1ose-to-you
hy-do-stars-fa11-don-from-the-sky
everytime-you-a1k-by
Just-1ike-me
They-1ong-to-be-c1ose-to-you
……”
“你考慮好沒有?”我的電話在下班時準時響起,姑娘我忙了一天,懶腰都還沒伸展完畢。
“什麼考慮好沒有?”顧冬陽來電,開頭語都沒有。
“我昨天說的,你幫我減肥,我們不分手!”顧冬陽說。
“沒時間考慮,今天比較忙!”我整個腦袋都是各種客戶、表格及報告,懵的不行,哪還有時間考慮個人問題。
“那你要考慮多久?”
“不知道,過完這周吧最起碼!”
“林囦囦,你是不是故意的?”顧冬陽突然敏感起來。
“真沒!”我真的沒别的意思,我這周要和程吳佳子進行工作交接,這才剛開始。
“我現在就要答案,我已經等了32小時16分鐘了。”顧冬陽較真起來很精确。
“我是說考慮一下,但我沒說今天就答複你。”我很累,沒心思和他争分奪秒。
“就這樣,先挂了,我考慮好會告訴你的!”我将手機收線扔進包裡下班走人。
……
“你怎麼在這?”我好不容易坐完地鐵又換乘了公交車,在六點半的時候總算安然到家,居然看到某胖在家門後候着。
“又打算去哪,回你的america?”我看他還背着一個包随口問道。
“我沒地方住。”某胖做惆怅狀。
這家夥打的什麼主意,不是想住我這吧,本來我還在包裡亂翻找鑰匙開門,聽到這句話的瞬間,我停止了動作,然後一臉焦灼地說:“我的鑰匙怎麼不見啦,怎麼辦?”
“呀,不會是出門忘帶了吧!”我繼續表演。
“你弟那沒有嗎?”顧大胖問道。
“沒有,他從不帶鑰匙的。”我一臉坦然。
“哎,看來隻能找開鎖公司了,你身份證帶了嗎?”顧大胖問。
我假裝在包裡扒拉了兩下,“哎呀我去——今天錢包也沒帶,怎麼辦?”
“不會這麼巧吧?”顧大胖半信半疑,但好像也沒什麼辦法。
“要不你去你朋友家住,我們明天再想辦法,天都黑了,物業和開鎖的師傅估計都下班了。”我循循善誘,邊說着還邊掏出手機。
“a1isa,我鑰匙不見了,今天去你家借住一晚好不好?”其實我的電話根本沒有撥出,但是做戲要做全套不是?
“不用了,門開了!”顧大胖大聲說道。
我去,這貨居然找到了我放在門口盆栽底下半年沒動過的備用鑰匙,門都已經打開,這戲沒法演了。
“你看看我這,真沒你住的地方,我和我弟各住一間。”我指了指我家的兩間卧室,攤了攤手。
“你弟不經常來吧?”顧大胖倒是很清楚。
“我弟不怎麼喜歡你,不會讓你住的。”我說。
“你不說他怎麼會知道?”顧大胖擠眉弄眼。
“那個——恩——我弟是處女座,有潔癖!”我開始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
“如果他現床上的褶皺和他離開時不一樣,他會狂的!”
“你見過的,very-terrib1e!”我惺惺作态。
“上次好像沒現他有什麼特别!”顧大胖左顧右盼,依舊不信。
“我弟每周末都到跆拳道館做兼職教練!”我放下包,幽幽地說道。
“嗯——嗯,那——看來我隻能——睡你的床了!”顧冬陽清了清嗓子,好似萬般的不得已。
“衣服放在哪裡,你房間好亂,honey!”他的聲音從我的卧室裡飄出。
我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我隻想罵人,不想罵他,我真懷疑他是不是艾利斯頓商學院畢業的,數字界和字母界的二把手,或者上帝把智慧灑滿人間時他打了傘,不然他怎麼就不明白我這麼明顯的逐客令呢?
“你走,自己找房子住酒店都行,别跟我這呆着。”我怕說的太委婉他不懂。
“你這床好舒服,我喜歡!”顧大胖毫不客氣的坐在我的床上,他的臀部與床面接觸的刹那,我溫柔可親的小床墜陷出一個很深很深的窩,我彷佛聽到它哭泣的聲音。
“快走,别坐在我床上。”我使出全身之力想把他拖離我的寶榻,可是他卻依然紋絲不動,穩若泰山。
我憎恨上天的不公,同樣是人,為什麼項羽可以力拔山兮氣蓋世,我卻連個漢子都拖不動,或者把龍清泉賜給我做朋友也可以,那樣他就可以幫我把某胖直接從樓上窗口扔到街上去。
“你走不走?”我将全身之力彙聚在左腳上,然後對準某人的大腳踩了下去,拖也拖不動,沒辦法,隻好使點陰招。
“我——不——走!”顧冬陽緊咬着下唇,強忍着痛楚的臉已經漲紅。
“你——走——不——走?”我加重力道咬牙切齒道,邊說着還邊加力拖拽。
可是,由于重心不穩,一個趔趄,我倒在了床上,同時倒下的還有那坨龐然大物。
我正欲起身繼續,胳臂卻被顧冬陽死死地按住,我們就這麼四目相對,我看着他,他看着我,都沒有說話。
......
“囦囦,我們重頭再來,重新開始好不好?”片刻之後,他溫熱的掌心撫上我的臉頰,眸子裡蒸騰出一絲霧氣,裡面是我這輩子從未見過的柔情。
他的氣息噴薄在我的臉上,熱熱癢癢的,我的小心髒一顫,像有一隻毛絨絨的小白兔輕輕越過。
然後,我鬼使神差的說了一句:“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