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的綠光照耀着這個房間,我和春語都瞪大了眼睛。
在這個房間裡居然有許多根如同蜘蛛絲一樣的細線,那些細線縱橫交織在房間裡面。
春語剛剛那一跳,剛好落到了空襲裡面。
現在她被這些蜘蛛絲一樣的東西圍着,如果剛剛不是師兄提醒,怕是春語已經将那些蜘蛛絲一樣的東西碰到了。
春語全身僵硬着:“師兄,這些到底是什麼東西。
”
“剛剛怎麼跳進去的,咱們就怎麼跳出來。
”我在旁邊有些擔心着,在這些地方出現這樣的細絲,碰到肯定會出問題的。
師兄什麼話也沒有說,他将手上的通錢串子劍收好,然後慢慢爬到了地上。
他的身體完全匍匐到了地上,然後從身後拿出手電筒,那把手電筒的光線很強烈,細絲在強烈的光線照耀下閃着光芒。
我也學着師兄的樣子趴在地上,盯着那些細絲。
現在春語已經不能脫身了,這些細絲分明在移動之中,移動的速度雖然很慢,不過她的身體已經被封在裡面了。
我仔細盯着這些絲線,發現了這些細絲竟然是從那個坐在房間中央的女人身上牽出來的。
眼看着那些絲線就要觸碰到那個春語的身上,我的心焦急萬分。
“師兄,快點想想辦法?
”
他慢慢轉過頭來,說話的時候毫無表情:“我不是你師兄。
”他轉過了頭,把那把手電筒瞬間抛了出去,那把手電筒在空中飛舞着,毫秒之中便碰到了白色的絲線。
手電筒觸碰到白色的絲線後,那些絲線就斷了。
絲線很軟,似乎很輕,慢慢飄落到地面上。
這是什麼情況,剛剛我還以為這些絲線是堅硬無比,碰到可能會被劃傷。
沒想到這些細絲竟然是這樣的,看來并沒有什麼危險。
旁邊的孔祥天身體幹淨利落的彈跳了起來,就像一隻強壯的青蛙一樣,他迅速把通錢串子劍握在手中。
他比劃着防禦的動作,看樣子已經進入了戰鬥狀态。
“快點滾回來。
”
僵硬的春語動了動眼珠,聽到師兄說能回來了,身體迅速松懈下來,兔子一樣沖出了房間。
那把手電筒落地之後在房間裡面滾來滾去,明光的光線将房間照耀的很亮。
也不知道從什麼地方吹來了一股疾風,那一陣風就像憑空而起,很是詭異。
那陣風将房間裡的那根蠟燭吹滅,接着我們身後的樓道了也全都黑了下來,所有房間的蠟燭都滅了。
現在我們憑借着手電光觀察着房間裡的一舉一動。
那把在房間裡滾動的手電筒落定之後,手電光的光束剛好打到那個女人的身上。
女人本來穿着白色的衣服,現在手電光打在身上就像全身都發着白色的光芒一樣。
我們三人凝神注視,根本不敢有絲毫懈怠。
在我們凝視了很久之後,那女人的頭輕輕顫動了一下,接着整個身體也跟着動了起來。
她的樣子就像是發了羊癫瘋一樣,原本安靜的女人現在動了起來,讓我和春語都感覺到很慌張。
春語也拿出了自己的銅錢串子劍握在手中,他将我的身體往後推了推。
站在前面的孔祥天卻淡定自若,将春語的身體往後面推了推。
那女人的腦袋忽然咔咔響了幾聲,腦袋瞬間就向後倒了過來,她的腦袋竟然來了個九十度向後折斷了。
她轉過來的時候我才看清楚,這個女人并不是秋詞,秋詞沒有她那麼醜。
女人的臉上全是猩紅的肉,似乎臉上的皮已經被人刮去了一樣,她的眼睛沒有眼瞳,在眼窩裡迅速轉動着,注視着我們三人。
現在能确定的事情就是,我剛剛看到的秋詞肯定不是眼前的這個女人。
可是整棟樓都找完了,秋詞呢?
總不可能我真的出現了幻覺,我相信自己沒有看錯。
春語差點沒嘔吐出來,在我前面一隻手捂着嘴巴,将咽喉裡的東西強忍着吞了回去,問:“這是什麼東西,怎麼那麼惡心?
”
“被剝了皮的死屍,這棟樓裡肯定有能換皮的妖。
剛剛那些絲線就是觸動死屍複活的機關,你這丫頭,煩死了。
”他說話這話的時候表情很冷,依然看不出來他到是否緊張。
那具死屍的腦袋一直盯着我們三人,她的身體背對着我們。
我們站在門口就能聽到她身體的關節發出的碎裂聲音,她的背仰了過來,雙手竟然反了過來,撐着地面。
女屍在房間裡竟然像一條狗一樣四腳站立地上。
孔祥天看到女人變成了這副模樣,臉色陰沉了下來,轉過頭來對我們說:“你們兩個先撤退,這東西估計有些不好對付。
”
“師兄,你一個人行嗎?
”
孔祥天沒有再回頭,而是盯着那個在房間裡面龇牙咧嘴的女人。
“你在才是我最大的負擔。
”
“诶。
”春語歎息了一聲,拉着我的手往樓梯口走去。
我們走到樓道口的時候,孔祥天已經退到了樓道裡面。
女人從房間裡面爬了出來,雙手雙腳抓地,躍躍欲試的樣子,似乎想要撲倒孔祥天的身上去。
女人并沒有着急,而是迅速抓着牆壁,身體竟然如同一隻會爬牆的壁虎一樣在牆上行走自如。
她的雙手雙腳抓着牆壁的時候,指頭深深嵌入了牆裡面。
這東西居然能有這麼大的力量,看來孔祥天說的沒錯,這東西肯定不好對付。
我在樓梯口裡朝着四處打量了一下,希望能再看到秋詞的身影,可是樓道裡卻空空如也。
春語拉着我往樓下走,我發現剛剛看到的環境似乎發生了變化。
我立馬停了下來。
春語回過頭來看見我一臉疑惑的着望着上面的樓道,有些焦急問我:“你在看什麼,我們還是先下去。
早點離開這裡,沒看到女人那麼兇惡嗎?
該不會都這個時候了還想着你的秋詞吧!
”
“你快看,往上面去居然還有樓層。
”
“這樓不是隻有七層嗎?
你就别逗我了行嗎?
大哥,咱們還聽師兄的先離開這裡,去樓下等師兄好嗎?
咱們就别給師兄添堵了,我一個不入流的刺士和你隻能拖累師兄的。
”她說着的時候還特意朝上面瞧了瞧。
話鋒一轉,說:“這就奇了怪了,真的有八樓诶。
”
“我們上去嗎?
”我很無助的望着春語,畢竟我想要知道秋詞到底在上面沒有。
我确信剛剛看到的不是幻覺,她那麼真實。
估計春語已經摸透了我的性格,知道我是個不到黃河心不死的人,她一臉委屈的樣子,走了上來,一直來到了樓梯口:“你這丫的就是個死驢子,幫你找到秋詞後我們就絕交。
太煩人了你。
”
回頭望了望身後的孔祥天,他手裡的銅錢串子劍上的銅錢竟然發着銅質的金色光芒,那女屍從天花闆上移動到他的頂上,忽的從上面跳下來想要抓住他。
孔祥天眼疾手快,雙腳向後一蹬,身體向後移動了幾步。
待那女屍想要從地上跳躍而起撲向他的時候,他拿着那把發着金色光芒的銅錢串子劍向前一砍,剛好砍到那個女屍的肩膀上。
女屍嗷的一聲大叫,可是并沒有停下攻擊,而是繼續向前撲着。
雙手一下子搭在了孔祥天的雙肩上,女屍反着的腦袋就和他面對着面。
那張皿盆大口正要朝着孔祥天的脖頸咬去的時候,銅錢串子劍向下一拉,然後從下而上剛好抵擋在女人的嘴巴上面。
女屍的嘴巴挨到銅錢串子劍的時候,一陣青煙而起,她再嗷嗷叫了一聲。
女屍雙腳用力一蹬,縱身而起,又回到了天花闆上面。
剛剛騰空的時候,手上還有衣服碎渣。
那女屍吃了虧,在天花闆上面快速奔跑着,朝着我們的方向跑了過來。
孔祥天在後面追趕着。
他估計是見到我們還傻不拉幾的站在樓梯口,瞪大了眼睛朝我們罵着:“快滾,那東西來了。
”
我和春語現在不知道是往上還是往下,女屍的速度極快,嗖的一聲就從我們頭頂跑了過去。
我和春語都低着頭,生怕受到女屍的攻擊。
她跑過去的時候,掉落了許多水泥渣滓在我們頭頂。
看來女屍并不是要來攻擊我們,而是想要逃走。
估計她是怕了孔祥天手中的銅錢串子劍了。
女屍沿着樓梯一直逃到了八樓上面。
我和春語站立起來,孔祥天走了過來,朝我們‘哼’一聲,似乎是已經義憤填膺了。
也許是因為剛剛讓我們離開,而我們還逗留在這裡的原因。
孔祥天不理會我們,徑直從樓梯上了八樓。
孔祥天繼續追捕着那具女屍。
我和春語面面相觑。
“你師兄?
”
“他就這牛脾氣,我們跟上去。
”春語走在前面手裡拿着那把銅錢串子劍,她每向上走一步,那把銅錢串子劍上面的古玉似乎就越亮了一些。
“這上面真的有東西,如你所想,你的秋詞就在上面。
”我也不知道她說這話到底是在戲谑我,還是在祝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