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罐,她怎麼了?”
我朝着錢罐靠近了些,忍不住是皺眉問道。眼前的徐靈雲,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般,看起來着實可怕。
而且一副看起來和我有仇的樣子,我不惶恐都不行。巫女的實力我不清楚,徐靈雲在恢複了之後會有怎樣的力量我也不知道。但就算我能打得過她,我也不能對她懂動手吧。不管怎麼說,名義上她是我的幹媽。
錢罐也是皺眉,全然不知道發生離開什麼事。
“徐靈雲現在看起來很危險,大家防備好,小心點為妙。”白落辰說着,已經是靠近了我身邊,将我護在了身後。
有白落辰在我身邊,我倒并不是很害怕,我擔心的,是徐靈雲的情況。她這個樣子肯定是不正常的,再這麼下去,指不定會出什麼事。
“靈雲,你怎麼回事?”錢罐看着徐靈雲,擔憂地問着她的情況。
徐靈雲看了他一眼,冷冷說道:“我怎麼回事你不是很清楚嗎?難道我變成現在這個樣子,不是你動的手腳還會是誰?”
徐靈雲的意思,是說她變成這個樣子都是因為錢罐?難道是之前錢罐給徐靈雲續命的時候出了什麼問題?可錢罐出來的時候為什麼沒說?
“你什麼意思?”錢罐一臉的不解,顯然是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
以我對錢罐的了解,他不可能假裝,更加不可能害徐靈雲,這其中,一定是有什麼誤會。這兩人也真是的,之前的誤會都沒有解開,一下子新麻煩又來了。
“心髒是你換的,你現在給我裝什麼都不知道,有意思嗎?”徐靈雲冷冷說道。周身,已經是有黑氣在彌漫了。
不對勁。全都不對勁。
我還沒反應過來呢,徐靈雲就已經是一掌打了過來。
照理說,她這麼恨錢罐,會先對錢罐動手的,但沒想到,她這一掌居然是先攻擊我。
我反應不急,連應對的招式都沒想好,隻能是本能地朝着旁邊躲去。好在白落辰反應夠快,護住我的同時,竟然還一掌朝着徐靈雲反擊了回去。
“不對。”這時,錢罐在一旁說了一句。卻是因為不忍心對徐靈雲動手,沒有上前幫忙。
但很快,我就明白了錢罐說的不對是什麼意思。
白落辰打出去的力量,不僅沒有傷到徐靈雲分毫,反而還被徐靈雲給吸收了過去。這招式,怎麼有點像雷霆的呢?
我看着徐靈雲将白落辰打出去的力量給吸收了進去,不免是皺了皺眉。但似乎又有不對的地方,雷霆能吸收萬物的力量,但卻不能吸收招式中的力量。
以徐靈雲現在的情況,要是和她繼續糾纏下去,必定是沒有好果子吃的。反而是打的越久,就越吃虧。
“現在一不能動手,那應該怎麼辦?”我對着錢罐問道。
要是徐靈雲再出手的話,我都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眼下隻能是趁她沒徹底爆發之前将她的怒氣給平息下來。而唯一能平息她怒氣的,估計就隻有那個臭小子了。”
錢罐說的沒錯,徐靈雲現在雖然是生氣,但還沒到失去理智的地步。她就算再生氣,也不可能對自己的兒子動手。至于錢罐和她之間的恩怨,就等徐彥霆來了再說吧。
“你還等什麼,快給徐彥霆打電話啊。”我對着錢罐催促道,生怕一慢,徐靈雲就已經是動手了。
“你先等一下,你難道不想見到你的兒子了嗎?”錢罐率先和徐靈雲打着招呼,以免她突然出手。、
果然女人就是這樣,一旦提到孩子,就沒法不放在心上。
“好,我給你一天的時間,如果我見不到我的孩子,你們誰也别想離開這裡。”徐靈雲說出這句話的時候,表情很是認真。大有錢罐不把徐彥霆給找來,就對我們不客氣的意思。
徐靈雲當然不是在恐吓我們,她現在有這樣的本事。做為一個接收器一樣的東西,她的能量,比我們想象的都要巨大。
錢罐拿出手機,給徐彥霆打了電話。
“喂,臭小子,你現在在哪裡?”
徐彥霆在電話那邊說了什麼我不知道,錢罐挂掉電話,便轉頭看向了我和白落辰。
“那臭小子在香港九龍順義街李家宅子,遇到了些麻煩,暫時脫不了身。你和白落辰去幫忙,然後再把他給帶回來。”
說完之後,轉身看向了徐靈雲:“而我,就留在這裡做人質。”
徐靈雲沉吟片刻之後,點了點頭。然後便閉上眼睛,調理着自身的氣息,估計是想把自身的怒氣給壓下去。
這時,錢罐卻是回過頭來,用唇語對着我們說道:“你們不用管我,離開了之後就不要回來,更不要把那個臭小子給帶回來。”
我當然是不可能這麼做的正要說些什麼,白落辰卻是拉住我的手,對着我使了使眼色,阻止了我。
我朝着徐靈雲看去,發現她已經是睜開了眼睛。經過剛才的調理之後,她的眼睛沒有那麼紅了,但依舊是有皿絲在裡面。
她看着自然是不方便說話的,我隻能是和白落辰選擇先行離開。
從錢罐家裡走出去之後,白落辰打開了空間之眼帶着我走了進去,确定已經不在徐靈雲的視線範圍之内了才對着我說道:“放心,我們不可能不管錢罐的。等我們解決掉徐彥霆那邊的問題之後就回來幫忙。”
我點了點頭,對于這樣仗義的白落辰,忍不住又多了兩份愛意。
很快,我們便到了順義街上。
李家宅子比我想象中好找,一個大大的牌匾挂在外面。一看就是個豪宅,還是古色古香的那種。看來,這裡住的不僅是有錢人,還是有錢了很久的人。
我和白落辰站在外面,我按了按門鈴,很快就有人來開門了。
“你們找誰?”一個大概八十歲左右的老伯看着我們,臉上的表情很不友善。
“找徐彥霆。”出于禮貌,我還是對着老伯笑了笑。
“不認識!”
說完,他便重重地關上了門,連給我反應的機會都沒有。
可是錢罐明明說了徐彥霆就在這裡面啊,難道還有别的李家宅子?
為了确定徐彥霆是不是在裡面,我幹脆是打了個電話過去。
“你在哪裡?”我開門見山地問道。
“李家宅子。”徐彥霆輕聲說道,聲音明顯是壓的很低們似乎很不方便說話。
那就沒錯了,可是剛才那老伯怎麼說不認識呢?
“我們在外面,你出來接一下我們吧。”我說道。
徐彥霆也沒多問,說了句好,就挂掉了電話。很快,他就出來了。
很快,徐彥霆就從裡面出來接我們了。和他一起的,還有明珠公主。
一見到他,我連忙是說明了來意,順便把徐靈雲就是他媽的事情告訴了他。我這麼一說,他自然也明白了錢罐就是他爸。
一時間,徐彥霆的神色變得很複雜。但很快,他就恢複了過來,對着我說道:“我們還有時間,先把這邊的事情解決了再說吧。”
說完,就帶着我們走進了宅子裡面。
一走進去,我們才發現,這裡來了很多捉鬼的人。
但是,我徐彥霆一走進去,所有的人都讓開了道。
我正胡思亂想内,莊園内走出來一個老者,白發蒼蒼,人微微彎腰,走路居然都拄着拐杖。
一看就是風燭殘年。
“丁香,你猜猜他幾歲?”
徐彥霆忽然問我。
“七十多,八十左右吧。”
我估算了一下說道。
“哼哼,他就是老李,這李家宅子的主人,香港的大富豪,今年五十八歲。”
徐彥霆這一句話一說出口,我立馬一驚。
五十八歲歲長的和八十五歲一樣!就算是衰老也不至于吧。
可能是看出了我的吃驚,徐彥霆對我輕聲說道:“這叫做夢魂,總是被陰魂托夢的人,會加速衰老,但是看他衰老成這個樣子,應該不單單是托夢這麼簡單。”
聽徐彥霆這麼一說,我很是吃驚。不僅僅是因為他說的這個人,更多的,是對他現在狀況的訝異。這麼長的時間不見,他似乎改變了很多。比起之前的不谙世事,現在确實是厲害了不少。
而且看他現在的樣子,像是混的風生水起一樣,在場的人,很多都對他還比較敬重的樣子。果然士别三日,當刮目相看。
我轉頭看了看明珠公主,她也剛好朝我眨了眨眼,示意我噤聲。看來到現在徐彥霆都還沒發現她的身份,也真的是夠遲鈍的。
“他情商莫非是零麼?”就連一向是事不關己的白落辰都忍不住湊到我耳邊,打趣地說道。
我白了他一眼,沒好氣地道:“就你情商高行了吧,不然我才不會栽倒在你手裡呢。”
白落辰也不害臊,居然是當真這麼多人的面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裡的人都是捉鬼的,很多人都認識白落辰,在他的淫威之下,居然是看都不敢看這裡。
老李坐下後,徐彥霆卻一屁股站了起來,竟然拉着我就要走。
這一下惹的四周的人都大吃一驚。
“大師怎麼要走?”
有人問。
“不走幹嘛?坐在這裡看個将死的老頭?都被鬼上過身了,不和我們說實話還找我們來幹嘛?”
徐彥霆大聲說道。
徐彥霆這麼一說,四周的保镖護衛一下子就走了過來,一個個都是彪形大漢,看着就是厲害的練家子。
徐彥霆倒是不怕,我卻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場面,頓時有點怯懦。畢竟有些時候,人真的比鬼還可怕。厲鬼我倒是可以下殺手,但是對這些人,我總不可能說殺就殺吧。
察覺到我的畏懼,白落辰握緊了我的手,示意我别怕。
“果然是内行,還請内廳一聚。”
沒想到此時老李卻發話了,竟然直接邀請我們到内廳一聚。
這時候我看見徐彥霆對着明珠公主一挑眉毛,嘴角微微一笑。
後來我才知道,每次徐彥霆為了要接生意都會用這招,故意引起别人注意,然後裝成大師高手。這些日子,他可不僅僅是學了捉鬼的本事,就連心計都是上了一層樓的。
李家宅子的确氣派,從我們所在的莊園外圍一直走到内廳居然足足走了10多分鐘!這可是在香港啊,寸土寸金的地方。
進了内廳,一走進廳門,白落辰就微微一皺眉頭,我也感覺到渾身一冷,我還以為是夏天開空調的緣故,但是白落辰卻小聲對我說道:”丁香,自己注意點,少呼吸,這裡陰氣很重。“
我點了點頭,走進了内廳。
裡面一片黑暗,隻有兩盞小燈亮着,發出微弱的光芒。
我相信,這絕對不是因為老李想省電,肯定是因為某種特殊的原因,而且四周的保镖和護衛都不走近内廳。
全都站在了門口。
老李一個人坐在内廳中的主位上,此時我才看見,他的背後,放着一張黑白照片,那是一個老女人的照片,黑白兩色,笑容詭異,梳着發髻。
隻是,我多看了幾眼後發現,這照片上的老女人竟然有種盯着我的感覺……
我不知道,大家有沒有盯着死者遺像看過,當然,那是一種不尊敬。
但是當我面對這張老照片的時候,竟然真的有種被它盯上的感覺,很真實,我不由得往後退了一步,腳都要軟了。
白落辰發現了我的狀況,不動聲色,一伸手一把攥住了我的手心,我頓時感覺自己手心一暖,這暖意一直流進我心裡。
整個人才清醒了很多,但是還是怕,躲在了白落辰身後。
“大師,看出我被上過身嗎?”
老李說話也和個老頭一樣,慢條斯理的。
“是的,而且好像這鬼還沒離開你的身子。”
徐彥霆一邊說着,一邊将手放在了桌子上,輕輕敲擊桌面,對面的老李臉上浮現出了一張不一樣的臉,一張和照片上老女人的臉相似的面孔。
“說說吧?為什麼上自己兒子的身,而且不肯下來?”
徐彥霆很鎮定,甚至面對鬼魂的時候,他有種警察盤問犯人的感覺。
“我希望你幫我找個人。”
對面的老女鬼說話的時候,陰氣森森,四周的溫度更低了幾度。
“誰?”
徐彥霆直接問道。
“我死去多年的老伴,我想和他團聚一刻,但是他死了很多年,我找不到他,所以附身在我兒子身上,希望能夠找到你們招魂師幫個忙。”
老女鬼竟然是為了這事情才找到徐彥霆的!這讓我有些吃驚,鬼不都是無情的嗎?怎麼會有感情?還想團聚?
“讓你兒子準三百萬人民币,收到錢後我會動手招魂的。”
徐彥霆直接站起身子,似乎是有些不願意繼續談下去了。
“我憑什麼相信你?“女鬼低聲問道,那眼神邪的離奇。
“憑我能看見你,憑我叫徐彥霆。”
說着徐彥霆就帶着我們走出了内廳的門,還别說,我一出内廳大門,陽光一曬,我頓時一激靈,立刻活躍起來,而且眼睛裡還看見四周有黑色的氣流淡淡地散開。
這是鬼氣,我很清楚。
招魂這種事情,要在晚上才行。在沒有見到徐彥霆之前,徐靈雲應該不會輕舉妄動。我也就放下心來暫時等徐彥霆解決問題。
有錢人辦事效率還挺高的,三百萬居然很快就打到了他的賬上。緊接着,便是安排我們住的問題了。
沒想到,這李家宅子對的人,居然是安排我和白落辰住一個房間。
”這裡又不是沒有房間了,幹嘛要讓我和你住一間啊。“
望着窗外偌大的李家宅子,我忍不住是疑惑地問道。
”怎麼,你不願意啊?“白落辰湊到我耳邊,輕輕地旁邊吹氣。頓時,我隻覺得腿都軟了。
因為是在别人的地盤上,白落辰也不方便對我做什麼,隻能是老實地抱着我睡覺。
到了晚上的時候,我被尿意給憋醒了。說來也怪,這麼大的房間,居然是連廁所都沒有,還要自己出去上廁所。
難得白落辰睡得很香,我也不忍心打擾他,幹脆是一個人朝着外面走去。
老李家的莊園真大,巡邏的人也多。
隻是,可能是我不熟悉路,或者說是莊園設計問題,亦或者是冥冥中有安排,我竟然晃悠到了内廳邊上。
這一刻,我竟然聽見内廳内傳出來講話的聲音。
一個冰冷,低沉的女聲,正是那個老女鬼的聲音,另一個是蒼老,粗犷卻帶着哭腔。
“媽,你就饒了我吧,離開我的身子吧。”
這分明就是老李的聲音,他怎麼在求饒?我一聽這話,頓時就停下了腳步,躲在一邊偷聽。
“哼,事成了以後自然會放了你,你爸那個賤人以為死了就能了事?等那個招魂師将你爸的魂魄招上來,我一定讓他魂飛魄散,才能解我心頭之恨!當年他和那個小賤人……”
就在此時,我不小心踢到了身後的花瓶,發出了聲響,裡面說話的聲音頓時停住了。
這時候我知道,再不跑鐵定被這老女鬼捉住,所以一轉頭撒丫子就狂奔起來,一路上還撞了好幾個保镖,到最後,随便找了個房間就跑了進去。
才剛一進去,就聽見門口傳來“茲茲”的響聲,像是有什麼在沖撞這個房間!
我心裡一陣心驚!
擡頭一看牆上的鐘,現在正好午夜12點!這個時間,正是鬼魂活躍的時候。
我站直了身體,準備等會兒不管外面是怎樣的厲鬼,都先收拾了再說。可一提氣的時候,發現周身都提不起力量來。
怎麼回事?難道有人對我下藥了,還是說,這個房間有問題?
眼下誰都不在我身邊,該怎麼辦才好?我很是茫然。
就在這時,門突然被打開了。
一隻手,就這麼懸浮在我的面前,突兀的,沒有任何征兆的。
“啊!”
我吓的一聲大叫,整個人就好像瞬間發蒙了一般,腦子一片空白。心髒感覺要跳出來了!
“怕什麼啊傻瓜。”
我聽見了一個熟悉的聲音,接着白落辰将頭伸了過來,疑惑地看着我。
這一刻,我一下子就哭了出來,眼淚花花之流。白落辰也被我這個樣子給吓住了,連忙是抱住了我,輕輕拍打着我的後背安撫着我。
“别哭了小傻瓜,我錯了還不行嗎?我隻是出來找你,誰知道會吓到你啊。”
白落辰被我這一鬧,頓時沒了方向,隻能是一個勁地哄着我。
哄了我好一會兒,我情緒才總算是緩和了過來。說實話,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會這麼慫,居然是被吓成了這個樣子。
估計是因為法力不能用了,所以面對這種情況,才會覺得怕吧。
“你沒事躲在這裡幹嘛?怎麼不回房間?”見我總算是不哭了,白落辰忽的是對着我問道。
我正要回答,卻看見門口一個人影走了進來,月光下竟然沒有影子。
“當然是為了躲我。”
來人正是老李!
那是我第一次見到白落辰對着厲鬼出手,整個動作如同行雲流水一般,身體好似柔軟地沒有重量,等我一眨眼間,他已經是手上法力,一指就點在了老李的額頭上。
老李渾身冒出大量黑煙,口中直吐白沫,身邊的保镖一下子沖了進來,甚至拿出了手槍對準白落辰。
“大師,大師,饒命啊,饒命啊!”
這時候老李身上那個老女鬼大聲求饒,聲音非常凄慘!顯然,這種級别的厲鬼,連白落辰的身份都摸不清。
這一下,四周的保镖都傻眼了,吓的腿直哆嗦,一個個都不敢靠近。
“敢對我的女人動手,我看你是活膩了。那好,我就成全你。”
白落辰壓根就不理會那厲鬼的求饒,面無表情地看着她慢慢消逝。最後,連帶着老李一起,都化成了灰燼。
這時,徐彥霆他們才聽到動靜,朝着這邊趕了過來。一看見眼前的情況,明顯有些摸不清頭腦。
“怎麼回事?”徐彥霆問道。
白落辰掃了地上的灰燼一眼,淡淡說道:“本來這種事我是不該插手的。但是他們膽敢動手動到丁香頭上,也怪不得我下狠手。”
徐彥霆也沒說什麼,撇撇嘴對着身後的保镖說道:“你們看見了啊,不是我動的手,報警找他不要找我。”
說完,便和明珠公主一起朝着外面走去。
我知道是時候離開了,也和白落辰一起跟了上去。因為忌憚白落辰的力量,居然沒有一個人敢跟上來。
一路上,徐彥霆都在感歎着,這三百萬也太好賺了。
但到了錢罐家門口的時候,他卻突然沉默了,甚至連敲門的勇氣都沒有。
這時,屋内卻是傳來了一聲巨大的爆炸聲。
我們面面相觑,連忙是沖了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