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浦醇,在我面前就不要弄塊破布縮頭縮臉了,乖乖跟我回去在掌教面前認罪伏法”随着皇浦津一聲曆喝,跟在他身後的十幾個南離弟子紛紛扯開了面巾,從他們統一凍的發紫發青的臉上,可見這些修煉火屬性功法的南離弟子,這一天一夜在這冰天雪地裡挨的多麼凄慘,不過現在,他們每人眼中都流露着興奮的光芒,隻要一舉拿下這群宗門叛逆,把屍首帶回宗門就意味的無上榮耀和大把的貢獻值,就是再在這裡蹲一天一夜也值了。
雲容她們并不知道皇浦津他們如何暗中跟着她們,此刻一見他們也是一身散修打扮,頓時明白了,緊繃的心弦也暗自松了下來,有皇浦津他們加入,此戰再無懸念。
皇浦醇這才知道,雲辰為什麼會說不會放過他們了,原來這就是一個陰謀,雲城弟子以身做引,隐憂他現身,而後再交由化裝成散修的南離弟子緝拿,他一直知道那個坐在火堆旁閉目自修的男子不是一般的奸詐,沒想到對方比他想的還要奸詐一點。
面對皇浦津一衆南離弟子的步步緊逼,皇浦醇一衆散修步步後退,雖然他曾經也是南離弟子,雖然他歲數比皇浦津要大的多,但是在實力上,有宗門派發丹藥輔助修煉,有師門長輩随時指點的皇浦津他們,整體實力無疑更勝這群散修一籌。
但是再這樣退下去也不行啊,那個坐在火堆旁閉目自修雲城弟子,雖然鋒芒不露,但是越是這樣越是給皇浦醇一中如芒在背的感覺。
“皇浦津,你還記得小六皇浦行麼?”皇浦醇這樣一喊,皇浦津果然停了下來,南離宗所在的南離國舉國皆姓皇浦,黃埔行乃是與他一個村子裡的玩伴,一起入南離宗,隻不過一個拜在四長老門下,一個拜在二長老門下,雖然師父不同,但在南離宗一直以來二人感情笃好,親如手足。
“皇浦行,你出來,跟我回南離宗,我用人頭擔保,在掌教面前保你一命”皇浦津已經打定主意,隻要皇浦行跟他回去,大不了那把地兵不要了,也要央求師父出面保皇浦行一命,他可是知道,師父在南離宗長老中,與掌教私交最好。
“哈哈…”皇浦醇笑出了一臉熱淚,“跟你回去?你去黃泉路上喊他吧”皇浦醇側身指着雲辰咆哮道:“你知道我為何一直要殺他而後快嗎?就是他一劍,讓小六皇浦行是首分離,連句呻呤都沒有機會喊出來,就這樣去了”
雲容她們聞言色變,緊張的後退幾步,深怕皇浦津腦子一昏,轉而找雲辰的晦氣。讓她們哭笑不得的是,這種情況下雲辰依然沉得住氣,雲靜竟然還能睡得着,不愧是一對狄姓兄妹啊
皇浦津盯着雲辰看的雙眼充皿,握劍的手緊了緊。這時皇浦津身邊的一個凍得直哆嗦的師弟,深怕皇浦津幹傻事搶先發話了,“跟這群叛逆啰嗦個什麼勁兒,難道站在這裡吵架就能暖和起來嗎,打起來了才暖和嗎,大家并肩子上,剁了這群叛逆我們也去找雲城的師妹們借個火烤烤”
他一說完,皇浦津率先拔劍帶着身上紛飛的雪末飛起,看似縱向皇浦醇的方向,手中的長劍卻直指遠方閉目自修的雲辰,遠看他就要縱過地上的皇浦醇,雲容大急,“皇浦津,你瘋了”
說話間,身在空中剛剛越過皇浦雄的皇浦津,突然反轉後仰,人在空中手腕一振四道劍氣脫劍而出,襲向剛剛追尋着皇浦津身影擡頭轉身的皇浦醇。
四道劍氣,就連身法靈活如雲辰,在如此近的距離下,都要拼了命的躲閃,更何況身法輕功不如雲辰的皇浦醇,他雖然一直都在提放皇浦津,但是沒想到皇浦津會玩這樣一招‘回馬槍’,迫不及防之下,身體猛然向前方縱起,隻是他的大腿上依然被兩道劍氣刺中。
“夠卑鄙,我喜歡”雲辰不知何時已經睜開了眼,面對皇浦津欲擒故縱的一招,由衷的贊道,在雲辰的心裡,能動腦子解決的問題,他決不會動手,隻動手不動腦子的事,他從來不幹。
随着皇浦津的一聲劍鳴聲,南離弟子紛紛拔劍與皇浦醇帶着的一群散修戰在了一起,皇浦津一擊得手後,馬上落下近身纏住了皇浦醇,既讓他沒有發射劍氣的機會,也不給他逃跑的機會。雲容雲曦雲雪雲秀一見雙方亂戰在一起,毫不猶疑的拔劍加入了戰團,讓本來就不在一個實力檔次上的對戰,瞬間更加傾斜
一時間山坳旁的這片空地上,劍光霍霍,人影上下紛飛翻滾,喊殺聲痛呼聲交織一片,偶有一抹劍氣帶着一抹皿花飛逝,不斷的有人倒下。
“吵死了”雲靜總算被驚醒了,打了哈欠揉着眼睛剛準備起身,又被雲辰按下,“煮豆燃豆萁,相煎何太急,兩幫曾經在一個鍋裡扒飯吃的臭男人打架,沒什麼好看的,乖,繼續睡”
一聽打架,雲靜更不能睡了,起來一看雲容她們也加入了戰團,剛才還睡眼惺忪的眼睛立刻放光,拔劍向前剛跑了兩步,想起雲辰叫她這段時間聽話的雲靜,又泱泱的縮了回來,搖晃着雲辰胳膊哀求道:“我可以去幫忙嘛?”
“他們救過你的命,現在他們又在殺曾經想要我們命的人,應該說他們在幫我們的忙。”雲辰點了點頭,示意雲靜盡管去。
雲靜一聽歡呼一聲,原來皇浦津也被他的心辰哥陰了,剛要跑去幫忙..不對,是跑去報仇,卻被雲辰拉住,“那個跟皇浦津厮殺的老大..”雲辰說着豎起手指向下一比畫,然後又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雲辰是要皇浦醇沒有機會說出地圖的事,才讓雲靜去盡快殺人滅口,這事雲靜做比他做合适。
雲靜明白,直接原地騰空而起,在空中無聲無息的向着戰場中央的皇浦醇飄去,她心辰哥教導過她,能人多欺負人少的時候,決不能單挑,能偷襲的時候,決不能正面襲殺。
被皇浦津纏的脫不開身的皇浦醇,看着跟随而來的散修瞬間倒下了五六人,眼見敗局已定,放聲高呼道:“大家先散…”‘散’字餘音未了,突然感覺頭上一陣冷風襲來,心知不妙的他,拼着與纏着他的皇浦津同歸于盡的想法,一劍迫開了皇浦津,在慌亂中剛側身縱開兩步…
空中頭下腳上旋轉着持劍直襲皇浦醇的雲靜,見狀旋轉直下的身體跟随皇浦津移動的身影,在刻不容緩的瞬間側移兩尺,在皇浦醇下意識的擡頭觀望時,隻看到一抹蒼白的劍光…
刺冰熊眼睛刺順了手的雲靜,完全是把被皇浦津纏住,移動不開的皇浦醇當成冰熊來殺的,可惜的是,皇浦醇沒有冰熊那身粗糙的皮肉,雲靜偷襲的一劍直接從皇浦醇剛剛擡起的腦袋上眼睛中刺進,從他的後腦頸椎出透出,逃亡了八年的皇浦醇,就這樣連掙紮都免了,一命嗚呼。
皇浦津愣愣的看着從天而降的雲靜,簡直難于相信,要知道亂戰中他根本就沒有察覺到頭頂有人,直到一把抽出長劍後濺的滿臉皿迹的雲靜,顧不得擦拭,一把掰開皇浦醇手裡的中階玄兵抱在懷裡,皇浦津才猛然醒悟,一把推開雲靜,在皇浦醇的身上摸索起來。
遠處的雲辰坐在地上為雲靜鼓掌,不管是這一劍偷襲時的卑鄙程度,還是第一時間搶下玄兵時雁過拔毛的本色,做的都很合雲辰的心意,要知道,以前雲靜偷襲時,非要學雲辰要到最後才拔劍,在雲辰苦口婆心的勸說下,現在她終于懂得先拔劍在手,再無聲無息的偷襲了。
“要是這丫頭的腦子也有我的一半好使,我就能放心讓她到處惹禍了。”重新閉上眼睛的雲辰如是想到。
首領皇浦醇一死,本來就被對方壓制死傷超過一半,無心念戰的一衆散修,立刻四散而逃,一衆皇浦弟子并不放棄,吆喝一聲追擊而去。
皇浦津在皇浦醇的身上摸索一陣,見隻有幾瓶普通丹藥後,微微失望的一劍斬下皇浦醇的頭顱,拎在手裡走到雲辰跟前,隔着火堆長劍一揮直指雲辰,“跟我打一場”
雲容雲曦見狀紛紛上前拉住了皇浦津,正在搜屍的雲靜擡頭看了一眼,又很沒良心的置她的心辰哥死活于不顧,繼續悶聲發财。
“如果你覺得隻有刺我一劍心裡才舒服一些,盡管刺吧”雲辰眼睛都沒睜開,根本懶得解釋當時的情景。
“雲辰,皇浦師弟一時氣憤也事出有因,看在他救過我們一命的份上,你把當時的情況說一下嗎,你也是身不由己啊”雲容着急道,她實在不願看到雲辰與皇浦津起沖突,這讓她們這群望月峰女弟子兩邊都不好做人。
“救命?哼,如果不是看在他救過你們和雲靜一命的份上,三十顆低階玄晶就能解決的事,我憑什麼還要拉着你們大雪天的出來喝西北風?”雲辰是少見的連雲容的面子也不給。
“你…”皇浦津指着雲辰沒話說了,雲辰說的對,人家冒着風險大冷天的幫你引出了叛逆,你皇浦津總不能因為雲辰殺了南離宗叛逆中的你一個發小,再跟雲辰翻臉吧。
“好,他日我定約你公平一戰,此戰不為恩怨,隻為今天這一口氣”皇浦津說完也無心逗留,招呼着已經回來的一衆師兄弟,向着松甯鎮所在的方向連夜縱去。
“他們幹嘛走了,也不等我們。”背着兩三把劍,抱着一堆銀票丹藥的雲靜,跑來看着一衆南離宗弟子遠去的方向問道。
“因為你心辰哥死倔,不給人家一個說法。”雲容沒好氣的說道。
陰沉的天,在雪後突然下起了雨,就向六月的暴雨一樣,夾着幾片雪花,傾盆而下。
雲辰站了起來,伸手攤開感受着這冰冷的雨滴,望着西方低語道:“因為他們再不走,就有可能一個也走不了”
交織如絲線的雨幕中,三個身披鬥笠的人,掠過樹梢,沖散了雨幕,落在他們身前三十米處,一股如山嶽般磅礴的元氣威壓,透過雨幕,讓還在發愣的幾女,下意識的後退了幾步,雲辰卻不退反進,昂首看相對方,傲然不懼。求推薦啊,才不到200票,大家砸幾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