劍修大軍持續了數日頹敗的局勢,因為天藍橫空出世,因為她一笑殺敵千餘,因為她憑借一己之力悍然攔阻了三大劍神聯手也不能讓其止步的馱龜,二這一切,讓本已動搖的劍修看的蕩氣回腸士氣如虹,讓劍巫看的絕望而恐懼,就連法帝也在天藍一聲長嘯之下全身爆裂,沒有誰還有勇氣去申畔天藍的精神沖擊。
滿山遍野響起了喊殺聲,前一刻還躲躲藏藏的劍修,似乎吃了熊心的子膽,悍不畏死的向着劍巫反撲而來。劍巫雖然沒有了馱龜作為堡壘,一時勢弱,但是在空中數千隻擎天鶴與蛇頭鸠的支援下,依然牢牢控制着大部分戰場上的局勢,不過,
宏笙宏興huā情huā紅飛縱而出,空中哪裡的擎天鶴最密集,她們四人就出現在哪裡,huā紅huā情誅戮劍陣展開,将空中降下的法術紛紛擋住,宏笙宏興随後懲魔一展,千朵金蓮扶搖直上盡八十餘米,取得的戰果雖然沒有天藍那傾城一笑令人恐怖,但是在漫天金光中那一隻隻被射穿濺皿的擎天鶴與蛇頭鸠,卻帶給人一衆近乎藝術的凄豔感觀。
而地上,黃坤一馬當先撲向了緊跟在馱龜身後的劍巫大陣,面對呼嘯而來密不透風的法術,他身形猛然一頓,于是,跟在他身後的秋雲辰瞬間就超過了他,全身蕩漾着金色流光的潔白護體元氣渾厚如實質,悍然迎上法術的同時,手中鼻吡一振,在“咚”的一聲悠揚的劍鳴聲中,一片金色的光雨如奔騰的瀑布般從他的右手上宣洩而出,瞬間化作漫天飛旋的金蓮,向着地上的劍巫罩下法帝修為以下的劍巫,沾之即死。
躲在狄雲辰身後的黃坤乘機越過狄雲辰,天罡一展,百餘道金色的小劍,緊跟着旋飛的金蓮而去凡是在懲魔的肆掠下,能夠站立不倒的都是法帝,但是站立的法帝,隻要一接觸黃坤的劍芒,身上的護體循光瞬間破散,頓時魂飛魄散,
下一個瞬間,狄雲辰黃坤已經雙雙縱入劍巫人群中,狄雲辰吐出一口鮮皿手中鼻吡卻換成無影,罵道:“你這完全是不講道理的打法,下次老子再也不給你當盾牌了。”
“哈哈,你敢說你不喜歡麼?”黃坤連劍芒也不施展了,身形縱躍間,完全憑借天罡之利,攪起一片皿雨腥風。
“喜歡。”狄雲辰咬牙切齒的吐出兩個字,左手五指一張五道五道潔白的劍芒從他左手五指連續不斷的射出,同時,右手的神劍無影已經放出,在這密集的劍巫大陣中,帶起一條經久不息的皿線向四周延展看着同胞兇口無聲無息突然濺飛的皿huā,無影的詭異無疑更令劍巫膽寒。
二人就這樣肆無忌憚的在這有着近兩萬劍巫的大陣中穿插虐殺,劍巫的法術近距離别說沒法施展施展出來殺傷力也很有限還要顧及周圍的同胞,加上二人手中都是神兵,兩人對兩萬,一時間殺的劍巫哀鴻遍野,一刻鐘後劍巫大陣完全渙散。
“哈哈”狄雲辰黃坤立于劍巫大陣〖中〗央仰頭大笑,整一個酣暢了得。
“滴滴”在漫山遍野的風笛聲中,劍巫如潮水般退卻她們有實力有能力跟劍修拼,但是在中原兩大神宗連同魔宗都按兵不動的情況下她們拼耗不起,面對劍修這榫不要命的打法特别是在馱龜被捆住的情況下,優先保全自己的實力暫時退卻,才是最明智的選擇。
很顯然,在劍巫看來,隻要捆住馱龜的女子力歇退出,就是她們卷土重來之時。
劍修在澹台新月的指揮下,成半圓形組成數道防禦陣型,将馱龜與劍巫完全隔絕開來。
在距離馱龜數裡遠的一座孤峰上,一身醬紫色法袍的紅huā婆婆淩空漂浮在空中,在她的身後,昆山兄弟,樂山老祖三大法神并肩而立。
“那是一位什麼樣的女子,怎麼之前從未聽說過,還是劍法雙休?”聽完下方退回來的劍巫禀告後,樂山老祖忍不住的疑惑道,要知道這百年來,劍修一直視修煉法力的劍巫為歪門邪道,為避免劍巫的勢力重新燎原威脅中原劍修的正統地位,一端發現有劍修與劍巫勾結,必将滿門誅絕,更遑論一個劍修私自修煉法力的存在。
“管她是誰,竟然想殺死馱龜,簡直是癡心妄想,等她力歇時,我們一擁而上,滅了她我看劍修還拿什麼來阻擋我們……”
“老二!”昆山老二還待說些什麼,昆山老大喝了一聲,身體比起老大顯得瘦弱不少的老二讪讪閉嘴,昆山老大接着道:“不管她是誰,一聲長嘯就能震斃我們千名劍巫,還有那恐怖的能讓完全法術轟擊不沾身的木乙循光,我以為,這個人不是憑空冒出來的,怕是”昆山老大說着看向了身前缺失了雙腿而懸浮在空中的紅huā婆婆。
“婉兒紅huā婆婆輕輕一聲招呼,躲在山下一臉岔白驚悸的婉兒,連忙飛了上去,喚了一聲“婆婆!”“給我說說,那個女人長什麼樣子。”“嗯,是婉兒見過最漂亮的女人,她一來就問我馱兒是公的母的…”婉兒顯然還沒有從那場恐怖的屠殺中走出來,說的戰戰兢兢,等她終于把天藍的樣貌打扮說清楚時,紅huā婆婆那張那是溝塹臉上還算溫和的眼睛已經瞬間變的充滿了怨毒與仇視,漂浮在空中的身軀劇烈的顫栗起來,連連問道:“誰幹的,誰吃了熊心豹子膽……”
“怎麼了婆婆”婉兒急忙接住了氣的從空中下墜下來的婆婆。
“迪勒,知道天鴻極陰水存放地方的人,隻有你跟迪勒,而隻有迪勒最近回過夢澤,一定是他,來人啊,給我把迪勒拿來。”紅huā婆婆一把甩開婉兒歇斯底裡的吼道。
婉兒坐在地上眼淚巴娑的看着婆婆,到此,不算很笨的她算是明白了,狄雲辰利用她要挾迪勒拿來一瓶天鴻極陰水,原來是為了那個殺馱龜的女人。
“她是誰?婆婆認識麼?”樂山老祖見紅huā氣成這樣忍不住問道。
“老二說的對,沒有人能殺死馱龜,更何況是化石百年剛剛脫困的她,我們悄悄潛伏到前方,待她力歇欲退時,我們合力滅了她。”紅huā婆婆厲聲道。
劍巫在等待,劍修也在等待,數萬雙眼睛牢牢的盯着戰場上那個隻身殺龜的女子不論劍修還是劍巫,都有一個驚人相似的期待――天藍何時會倒下,因為沒有人能相信三大劍神聯手都對付不了的馱龜,會敗在一個女子手下,不管她昔日多麼的強大。
這點連狄雲辰也不信,所以在劍巫退後,他第一時間退回到馱龜身側,看着依然精神抖擻的馱龜以及依然精神抖擻一劍跟着一劍殺着馱龜的天藍他什麼也不能說。
從上午到傍晚,沒有人來細數天藍劈出了多少記劍罡,也沒有人能瞧出馱龜到底有沒有遭受到什麼傷害,但是這裡有幸見識到這一幕的人,不論劍巫還是劍修都不得不承認,天藍比起她們之前見識到的劍神都要強,至少沒有那個劍神能夠在大半天的時間内連續不斷的劈出這麼多劍罡,因為就算一個巅峰期的劍神,〖體〗内的元力也支撐不下去。
天藍的這種強大,這種勇于隻身挑戰馱龜的态度,哪怕她是一個劍法雙休,卻讓全體劍修達到了肅目起敬的地步。
“彬彬”連綿的劍鳴聲不絕,這讓專門跑到天藍下方聽這如同天籁般動聽劍鳴聲的雲靜霓裳也聽膩了二人幹脆拿出屬于天藍的零嘴坐下來啃食起來,雲靜甚至誘惑道:“喂要不要下來歇會兒再殺?”雲靜,倔的是怎麼也不肯喊天藍姑姑的。
天藍看都不看她們她的臉上隻剩下專注,她的每一記劍罡都被馱龜身上的護體元氣無聲的化解,但她依然執着的做着這種敵我雙方看來都是毫無意義的擊殺。
當最後一抹夕陽在西方的山尖下隐退時,天藍的額頭終于流淌下來一滴汗水,同時“吭”一聲不夠嘹亮,卻足夠渾厚的叫聲響起,一直無聲無響的馱龜,終于第一次叫喚,聽起來那麼的平和,讓你不清楚它是終于被天藍打疼了,還是被天藍打煩了而開口嘲笑。
這一聲,讓劍巫大驚失色,讓劍修歡呼雀躍。
這一聲,對天藍而言,猶如一道〖興〗奮的源泉,她突然加快了出手的力度與頻率,隻是她臉上的汗珠更多了一些,同時,幾乎天藍每三十劍左右,馱龜就會叫喚一聲,雖然它身上的氣罩依然那麼渾厚,但是讓在場所有人愈發肯定,馱龜是真的被天藍打疼了。
但是天藍還能堅持下去麼?
亦或者,馱龜還能扛多久。
“婆婆,要不要婉兒喚回馱龜?”樂山老祖最先沉不住氣了“或者,我們現在出手。”
潛伏在距離戰場一裡外的紅huā沉默不語。她身邊的婉兒接着道:“婆婆,馱兒突然變得很煩躁,要不要現在把它喚回來?”“喚回了馱兒,以後還怎麼殺她?”紅huā一句話,讓所有人住嘴,天藍的攻擊強度也許怎麼殺不死她們四大法神中的任一一個,但是其他劍巫呢,她那恐怖的持久力,變态的防禦,加上防不慎防的精神沖擊,一兩個法神根本拿她無可奈何,足以讓他成為劍巫的噩夢。
“馱兒大概還能堅持多久?”紅huā問道。
“我感覺到馱兒隻是煩躁不安,不出意外,它至少還能堅持一夜。
”婉兒如此一說,紅huā身邊的幾個法神徹底放心了,一夜,足夠把現在看起來已經乏力的天藍累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