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二十四小時均定不足200,慘啊,慘淡的我都沒勁碼字了,今天兩更。。
他仿佛置身于黑暗的深淵,沉寂萬年的黑,粘合了他的雙眼,讓祈望清醒的他卻無法睜開雙眼;絕對的靜谧中,時間似乎也被凝滞,他所能感觸到的…隻有孤獨。
隻是他決然不願,化身為黑暗的顆粒,融入這黑暗中永遠沉寂;于是他就在黑暗中孑然獨行,然而除了無邊黑暗,他發現自己已經無路可走….
于是他開始憎恨這黑暗中的一切,他放聲呐喊,他心中怒火熊熊燃燒不止,他向九幽魔神發下重誓,哪怕焚毀自己的三魂七魄,也要點亮一盞孤燈,耀射他回家的路,哪怕為此将世間所有一起埋葬….
或許他狂妄的豪言,吓退了拖他上路的小鬼,又或許,他的誓言取悅了九幽魔神,昏迷了盡十天的雲辰終于睜開了雙眼,身上傳來的陣陣酥軟和瘙癢,告訴他此刻仍在人間。
雖然左兇上的疼痛已然在麻木中消退,腦海中卻依然萦繞着昏迷前那刺骨的痛感,此時正值深夜,透過半掩的窗戶,雲辰看到外面的天空月朗星稀,在清幽的月華下,一片榆樹林清晰可見。
“終于走出大漠了嘛?”雲辰艱難的微微側頭,燃燒着微弱燭光的房間内有着簡易的擺設,讓雲辰知道這是一間小鎮的客棧,雲靜趴在床邊,抱着他的臂膀睡得正沉,洗淨沙塵的臉龐又露出了她光潔自信的額頭,下面那一對彎彎的柳眉縱然在熟睡中依然不安的顫動着,似乎在夢境中的她還在想着什麼鬼主意。
對雲辰來說,自己活着,雲靜活着,這就夠了,然後他才會考慮其他的。落下心來的雲辰再度沉沉睡去。
初晨的陽光透過窗戶耀進雲辰所在的小屋時,圍在床邊的衆人滿懷期待的看着給雲辰把脈的雲林。“真是奇怪,昨天我還查探過,他心率平穩,肺部的傷勢也已開始愈合,隻是今天為何探查不到任何脈門,就好像,他在運轉心法…”
雲林說的别說别人不信,他自己都不信了,一個昏迷至今未曾醒轉的人,突然開始運轉心法,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吧。衆人的臉色瞬間陰沉下來,隻有雲靜在眉梢帶着一絲喜色,抓起雲辰的手,在他的手心畫起了圈圈…同時,雲靜回頭帶着薄怒向着雲林擠兌道:“哼,你個半吊子庸醫,别在這裡丢人了,還是快點去下個大點的城鎮,找個好點的大夫,給我心辰哥好好瞧瞧。”
見周圍衆人一臉認同的臉色,雲林大急:“你才是庸醫呢,雲雪怎麼三天就醒了,再說他身上的傷口剛剛恢複,此刻需要靜養,要是有個三長兩短,這一身的修為就廢了,我看是他是壞事做多了,老天故意懲罰他。”
“咯咯…”雲靜見終于陰*雲林說他心辰哥的壞話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突然回頭喊道:“呀,心辰哥你醒了。”
于是,雲辰很配合的睜開了雙眼,還是雲靜了解他呀,雲林一說他像是在修煉心法,雲靜就知道他醒了。
剛剛說了雲辰壞話的雲林,心裡一慌,口不擇言道:“你…你怎麼醒過來了呢?”
“有人要背後說我壞話的時候,像我這樣的壞人,不醒來怎麼能聽到?”
“哈哈…”聽着這熟悉的調侃語氣,衆人看着一臉窘迫的雲林轟然大笑,笑聲中,從進入大漠那天就挂在臉上的隐憂,這一刻完全從衆人的臉上散去,是的,她們曆盡九死一生,最終都一個不少的活着走出了大漠,有什麼比這個更重要呢。
雲辰的目光在屋内衆人的身上一一掃過,曾經與他相互憎惡的,與他進水不犯河水的,還有跟他生死一共的,都在這一次大漠之旅後,成了性命相托的戰友,至少,在他與雲雪生死茫然的那一刻,她們都沒有放棄她們。
“謝謝”雲辰垂下眼簾,向着衆人點了一下頭,他突然而來的客氣,立刻換來了衆人的笑罵,不時的有笑聲從屋裡傳出,溫馨在者迷彌漫。
雲雪睜開秋水般的黑眸,聽着隔壁房間的笑聲,眼底的那一抹憂傷終于完全舒展開來。“你好嗎?”雲雪在心裡默默的問道,想着桃之夭夭的雲靜,想着灼灼其華的霓裳,那一句在生死茫然之際差點脫口而出的“我愛上你了呀”,再次被她收進了心底,從此她冰冷的臉色,悄然綻放一抹黯然**的笑意。
綠樹青山日欲斜,長青草色綠無涯。
路人不管春已老,來往庭前踩落花。
在這落英缤紛,綠意長存的仲夏時節,上官雲明他們在雲辰醒來的第二日,便踏上了西華論劍的征程。一行十人騎馬乘車,緩緩向南而行,可能在惡劣的大漠呆的時間太過長,又或許曆經生死的人對生命更加眷念,衆人不顧論劍日期迫在眉睫,一路上偶得意一佳境,就會停留片刻,念叨着歪詩作對,折花弄葉的胡鬧一番,盡情品味着大自然的芬芳,揮灑着青春與激情。
雲辰一直平躺在車内,臉上帶着淡淡的笑意看着車外鬧成一團的衆人,從他踏入雲城宗的那一天開始,他就知道,這樣的生活再也不屬于立志追求極緻的他。
雲雪的傷勢恢複的要比雲辰快的多,偶爾在雲容的攙扶下,會過來遠遠的看望雲辰一眼,看着他一臉淡然閉目沉修的樣子,她就很滿足了,至少在雲容看來,雲雪并沒有對雲辰展露太多的愛戀。
這讓雲容暗暗松了一口氣,要是同門師姐妹之間為了一個男子争風吃醋,那真是把整個望月峰的名頭辱沒透了,但是心裡又不得不承認,雲辰對外人來說,絕對算不上一個好人,但是在一衆望月峰女子心中,他對她們愛護而寬容,面對危機時總是把最危險的事情都攬在自己身上,更有一股屬于男人的霸氣,這樣的男子,很難不引的情愫初開的小女子們動心。
這一日玩性大發的衆人錯過了投宿的城鎮,便在野外架起了一堆篝火,圍在一起談天說地,就連雲辰也在雲靜的攙扶下,走下了馬車加入了其中,這使得想起了雲辰某種承諾的衆人,眼光不時的掃過閉目沉修的雲辰,似乎有話想說又不好意思開口。
直到月上中天,萬籁寂靜,雲辰才從修煉中醒轉過來,肺部的傷口已經恢複了大半,雖然行走依然不便,但是已經不影響他全力修行了。看着衆人那帶着期待而躲閃的眼神,知道她們在想什麼的雲辰淡淡一笑。
“那**們看到的劍技,是我在分氣術第四層的基礎上自行領悟出來的。”反正沒人知道,雲辰信口糊掐。雲容狐疑的看了雲靜一眼,不是說叫傾城麼?不是神級劍技麼?怎麼現在又變成了自行領悟?不管怎麼說,雲容此刻相信雲辰的話要大過相信雲靜的話,畢竟,神級劍技啊,雲辰他憑什麼來獲取?
被雲容使勁掐了一把的雲靜傻眼了,雲辰明明就是這樣告訴她的嘛,心辰哥壞死了,現在連她都騙。
“我承諾過要教給你們,就會做到。”雲辰先給她們畫了一個大餅,接着道:“但是并不是誰都可以學會的,首先,你們要學會第四層的分氣術,然後精準的掌握住每一道劍氣的走向,用神念把十六道劍氣收聚成一道,接下來就水到渠成了。”
衆人聞言無不點頭,确實,雲辰說的跟他當日施展出來的幾乎如出一轍,如果不能施展出第四層的分氣術,一切都是白說。隻有雲辰清楚,第四層的分氣術,是如何也跟傾城下部扯不到一起的,他當日施展傾城,确實有陰*她們不要輕易放棄他和雲雪的目的,但是承諾了就要辦到,雲辰現在之所以糊弄她們,是因為,一旦傾城大白于天下,别說他,就是整個雲城宗恐怕都保不住,神級劍技,必将引得全天下的修士來哄搶。
以後吧雲辰在心裡想到,以後一定會把傾城交給她們,以後多久?雲辰不知道,那要看他能走多遠多高。
或許雲辰許諾的誘惑夠大,而且并不是遙不可及,再次上路後,就連雲靜也專心修煉起來。如果說以前她們對于雲辰已經領先她們多少,到底有多強,心裡模糊的沒有一個清晰的認知的話,那麼通過劍技傾城以及他和雲雪合力擊殺宇文化及,已經明确的告訴了她們,雲辰已經遠遠的把他們抛開了。
現在的雲辰,在這群雲城宗精銳弟子心中,已經成為了一杆标尺,一杆陰*着她們,不停的向着更高峰攀越的标尺,同樣作為一個雲城宗弟子的她們,修習的是與雲辰同樣的功法輕功,卻被他甩下這麼遠,任何一個優點自尊心的雲城弟子,都會在心裡感到恥辱。
不缺銀子的她們,把馬匹換成了清一色的馬車,一路上的嬉笑打鬧,莺歌燕爾不見了,年少輕狂的少年們終于知道了時間的緊迫。
忍受的住寂寞,才能成為強者。
乏味與枯燥,是強者路上的調味劑。
雲辰如是對她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