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衣一愣,似乎是還沒有反應過來莫大哥所說的話。“據點有很多處嗎?”
莫大哥聽聞紅衣不确定的問話哈哈大笑起來,笑過之後才低頭看着紅衣正色道
“你以為為何茯苓殿這麼遭人嫉恨卻還是能傳承這麼多年是沒有原因的嗎?”
茯苓殿的厲害之處紅衣自然是從來沒有懷疑過的,聽到莫大哥說的這句頗有些以為她不信茯苓殿能力的話,紅衣就有些着急了。
急急的紅衣就反駁道“我何時懷疑過茯苓殿的能力?我隻是覺得玉朔不過是一個小地方,哪裡值得茯苓殿安排如此多的人手?”
莫大哥摸着下巴,一副原來是這樣的樣子開口道“你這麼想倒也沒有錯處,玉朔确實不值得茯苓殿安排這麼多的人手在這裡,不過想來你是忘了一個前提吧,”
紅衣眼眸一閃,盯着莫大哥那一副高深莫測的模樣看着,然而并沒有在當中看出一些什麼名堂。
想了這麼片刻,她實在是想不出來,于是恭敬的低身對莫大哥行了一禮
“紅衣初來乍到,有些東西确實是還沒有想通,還請前輩指教。”
就莫大哥的年紀來說,紅衣這一聲前輩他倒确是當得,所以也沒有半點推脫,将紅衣扶起來就說道
“來來,莫要在意這些虛禮,我們邊走邊說。”
紅衣勾唇“好”
衆人再次上路,這時莫大哥才繼續開口說道
“紅衣妹子你卻是忘了我們不僅僅是茯苓殿的人我們還是姑娘的手下,自然是聽的姑娘的,姑娘說往那處自然是往哪處了。”
原來竟是因為阿離?
紅衣恍然大悟,如果是阿離的話,将玉朔看重就實在是很有可能的了。
不過像阿離這般借公行私是不是會遭緻茯苓殿中的人不喜呢?
紅衣飾這樣想的就直接這樣開口問了
“莫大哥,聽你的語氣,茯苓殿中似乎還有許多人并不是阿離的人,阿離這樣借公行私會不會,”
紅衣的話還沒有說完莫大哥就已經接着她說了下去“會不會招緻茯苓殿中的人不喜?”
莫大哥這時露出一副嘲諷的笑容“一般的大門大派之中自然是會存在一些腌臜事件的,即便姑娘貴為茯苓殿主,可是殿中不喜她的人自然也是多得很。
不過那實在是不用擔心,不喜就不喜呗,大勢已經握在姑娘手中,他們還有什麼蹦頭?”
紅衣皺着眉頭。聲音不由自主的沉了下來“就怕關鍵時刻會壞事”
莫大哥爽朗一笑,一巴掌拍在紅衣的肩膀上“紅衣妹子不用擔心,姑娘身後還有秦殿主在幫襯着,怎麼也不會讓姑娘受了欺負的。”
秦殿主?紅衣挑眉“秦桑麼?”
莫大哥一副十分吃驚的模樣“矮?紅衣妹子認得秦殿主?”
“認得啊。老熟人了。”
紅衣雖然不懂得醫,但是對于秦桑此人倒還真的是認識的,天下都知道的是秦桑敗給藍雪皇後墨璃珠,自避落桑谷中。
然而事實上呢,秦桑卻是暗中與藍雪國多有聯系,清月那時與秦桑沒有多大的聯系,但是紅衣與秦桑卻有着很大的聯系。
清月與蘇竟定婚那一年曾同忍陌離去過一趟玉辰,正是在那個時候秦桑在藍雪皇宮小住,是紅衣去為她收拾打點一切的。
所以自然算是老熟人了。
莫大哥一副有點覺得不可思議的樣子手指來回的撫摸着自己的下巴
“想不到你年紀不大,卻竟然與秦殿主所認識,怪不得姑娘會這麼放心的将令牌交給你來尋找我們。”
紅衣淡淡一笑,阿離信任她,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都信任她,這一點,紅衣根本就不應該質疑。
想到今天白天自己鬧的那一會别扭,自己所糾結的哪一些東西,紅衣就決那真是太過不應該了。
不過幸好的是阿離并沒有在意,紅衣覺得幸運,自己是何等的有幸能遇見像阿離這樣的主子。
“莫大哥過獎了,我不過是得幸與阿離從小就認識罷了。”
莫大哥點點頭“原來妹子竟然從小就和姑娘認識了啊,怪不得怪不得,”
他連着說了幾遍怪不得,卻沒有一人開口問他為何說怪不得。
可能是看氣氛活躍得爺差不多了,紅衣也沒有像是之前那般緊張的模樣,莫大哥也不再說話,周圍又陷入了沉靜。
一行人加上紅衣一共有十人,雖然隻有十個人,卻都是精英。
因為是跟着清月的緣故,對于在這樣的密林中行走,這些人自有一番妙招。
所以尋常可能會出現的情況竟然是沒有出現過一個。
而紅衣就更不用說了,她這些年來一直待在夏雪寨,那個地方還能訓練不到她關于在密林中出任務的能力嗎?
更何況藍雪國原本就是叢林密布,藍雪兒女本就是在山中讨生活的族人,所以紅衣也沒有像一般的小姑娘一般會嬌滴滴的這裡不舒服那裡不痛快。
衆人行走了好一會隐約見前邊原本黑黢黢的樹林子裡頭竟然是透出了一絲絲的火光。
衆人心中皆是一緊,心高高的懸了起來。
紅衣面色沉靜,帶着衆人慢慢的往那處靠近。
距離還有好些距離的時候,剛好不至于讓那邊的人發現他們,而他們又可以悄悄的窺探到一點情況,紅衣擡手止住了身後人向前的步子。
紅衣朝周圍好生的看了一遍然後伸手将莫大哥招過來,兩人悄悄的摸上了一處小丘。
山間夜晚光線原本就不好,更不要說紅衣和莫大哥處在那一堆人的視角盲點。
紅衣仔細的看着在山坳裡打着火把圍坐着的幾人。
看身量一共是有三個男子,圍坐在一起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說一些什麼。
紅衣皺了皺眉頭,阿離的信裡說的明白,蜀十這邊算得上是人數衆多,根本不可能隻有這麼三個人。
若說是得了于肆的消息而去驿站支援蜀十了那也不可能會走着這麼多的人啊,若當真是如此攝政王那邊的人豈不早就已經自行逃掉了?
而如果真的是這樣的可能,那麼他們又怎麼可能會是現在這樣一幅平靜的模樣?
這一群人不像是在追趕什麼,也不像是在守着什麼,反而是像在謀劃一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