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大哥也是和紅衣想到了一處,眉頭皺着,沉沉不發一語。
兩人看了一會才默契的從那小丘上又摸下來。
莫大哥一下來就率先開口了“妹子,你說現在的情況應當如何辦吧”
沒成想紅衣卻沒有回答而是看着那小丘的方向沒有說話,看了好一會才轉頭過來。
一轉頭就迎來了衆人的注目,紅衣卻沒有領會,自顧自開口說道
“如今這個情況卻是變得複雜了許多,我仔細看過了那一幫人并不像是蘇竟的人,怕就怕是洺王蘇錦不知在哪裡得來了消息也要來摻和一筆。”
莫大哥現在卻是将所有拿主意的權利都給了紅衣說道“妹子分析得在理,那現在應當如何?”
紅衣抿唇“當然還是有着另外一種可能,那就是剛才的一切推斷都是我多想了,洺王蘇錦并沒有摻和到這裡頭來。
這當然是最好不過了。所以那三個人,我們先确定一下敵友,若是不相幹的人那我們就神不知鬼不覺的繞過就是了。
若真是洺王的人,那當真是怪不得我們出手了。一來我們人數并不多要對付寂胥的人都怕是會有一些麻煩,實在是不必在這樣的事上浪費功夫。
二來,能少招惹一些敵人總歸是對阿離好的。各位覺得如何?”
莫大哥暗地裡點點頭,看來是已經認同紅衣了。
衆人也是覺得紅衣這個法子不錯,于是接下來就是誰去确定那三人的身份了。
紅衣凝眉:“這前去的人選我自然是要算上一個的,我還需要一個幫手,你們之中誰打探的功夫比較在行?”
紅衣的目光在衆人身上一掃而過,一圈過後,許琴走上前了一步。
“紅衣姑娘,我和你一同去吧”
許琴一身夜行衣,和白日裡那副裝束有太多的不同,現在的他哪裡像是一個大夫?
紅衣細細的瞧了他一眼,點點頭“你和我來吧,莫大哥,這裡就拜托給你了。”
莫大哥笑笑,手又身上了下巴“當然當然,妹子你放心去吧。”
紅衣雖然确實是不了解這一幫人各自有着什麼樣的能力,又比較擅長于哪個方面,但是看人眼力還是厲害。
自然是能夠看出莫大哥在這一群人裡超然的地位。
哪怕是自請留在據點的那位看起來嬌滴滴的女子幻幻,也是不能讓人小看。
而現在跟着她來的這一位許琴,看來時他和幻幻那副依依惜别的樣子不難猜出他們是夫妻的關系。
能夠得那樣一位女子傾心的許琴,又怎麼會是籍籍無名之輩?
紅衣走在前頭,不知道從哪裡拿出一張面紗覆蓋在臉上,隻能看到一雙明亮好看的眼睛。
許琴也找了一張面紗帶在臉上,現下這兩人如果不是熟悉到太過如許琴和幻幻關系那般,輕易不能認出來。
紅衣的輕功還算不錯,足尖一點,輕盈的躍上了樹梢。
許琴緊緊跟随在她後邊。
兩人都緊緊的貼着樹幹,透過樹葉去看那邊的情況。
“紅衣姑娘打算如何做?”
紅衣正瞧着,猛不丁耳邊突然傳來聲音,原來竟然是許琴對她傳音入密。
紅衣看着下頭想了一會,同樣傳音入密于許琴說道
“我們在繞過去離得遠一些,你裝作要欺辱我的采花賊将他們引來如何?”
這個法子雖然是有些不太入目,不過能夠達到目的就是很好的法子了,清月向來信奉這樣的觀點,在她手下的許琴自然也是有着這樣的想法的,于是許琴點點頭,表示可以。
兩人悄無聲息的下了樹,往更遠的地方急行而去。
行了差不多有十裡地,兩人才停下來。
紅衣看向許琴露在外面的眼睛對着他點點頭“好了,就到這裡吧。一會我掙紮着跑過去你在後邊遠遠的跟着。”
許琴眼底無波“好。”
略微一沉的紅衣眼底都是認真的光,咬咬下唇還是決定要豁出去。
紅衣一狠,伸手将前襟拉開,又将發髻弄亂,還刻意在自己的脖子上抓了一些紅色的痕迹。
之後就跌跌撞撞的往那三人的方向跑去,口中喊道“來人啊,救命啊。”
許琴真是看這幅場景看得目瞪口呆,早先時候他就聽自己的娘子說過女子有如何如何的厲害。
他還不信,如今倒是真的領略到了。
卻說那一邊圍坐的三人原本是在商量着一些什麼,還沒有商量出一個章法來,突地就聽到了紅衣撕心裂肺的喊聲。
其中一人一驚伸手拍了拍他左邊的那人“矮,道子,你有沒有聽到什麼聲音?”
那位被叫道子的人原本是一個道長,道号靈希子,也不知是誰開了一個頭喊他道子道子,這下可好所有的人都這樣喊他了。
他已經是沒有力氣去反駁了。
靈希子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挪了挪步子,特意與剛才那人離得遠一些。
“你莫不是瞎了。沒有聽到那姑娘聲音這般大?”
那人似乎沒有反應過來轉頭去問他右邊那人
“這瞎了和我沒有聽到那姑娘聲音有什麼聯系嗎?”
這右邊這位也是一位道長,道号炁無,他聽了這話同樣是嫌棄的離得遠了一些才甩甩胳膊說道
“你聽不出道子是在諷刺你?你還當了真,真是愚蠢。”
炁無冷笑着,一副不屑與他同行的嫌棄模樣。
那人一看,這兩位都特意的離了他一些就餓撅着嘴巴十分的不開心了。
擡手一會指指靈希子一會指指炁無控訴道“你們竟然是在嫌棄我?我明梧對你們哪點不好了?你們竟然嫌棄我,嗚嗚嗚”
說着他竟然是掩面哭起來。
而靈希子和炁無仿佛是已經習慣了他這個樣子,隻是淡淡的環抱着收在一邊看着。
明梧幹嚎着偷偷拿眼睛去看身前站着的兩人,一見兩人竟然是沒有一絲要勸他的意思,幹嚎德就更加起勁了。
“你們,你們,這不是欺負人嗎?欺負我年紀小還沒有師傅在身邊照拂隻是來自一個破爛的小道觀。”
他三人卻都同樣是出家的道士,隻是都來自不同的道觀罷了。
而确實同明梧所想一般,他那個道觀真的是小的可憐,觀中卻是隻有他一人罷了。
現在從他離去後,那道觀早就沒有了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