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幹嘛那麼激動啊?”,羽沫的聲音,突然冷冷的響起。
李天佑背對着他,并沒有轉過頭來的意思,然而Alice聽到這句話,卻是率先忍不住的回過頭,怒視着一臉無所謂表情的羽沫。
Alice很想問他,是否真的鐵石心腸到了如此的地步,然而她這句話還沒問出口,羽沫卻已經完全将其無視的,用一種懶懶的語氣繼續說道,“....這種工作,隻需要目的達成就好了,你幹嘛情緒化啊?”
羽沫說着,微微仰起頭,微亂的劉海下露出一隻冰冷的,銀色的妖瞳,他看着李天佑無動于衷的背影,冷冷的說,“我很讨厭你這一點啊。”
被藍色火焰焚燒過的東西絕對不會留有絲毫痕迹,因為隻有當所焚燒之物徹底被焚盡之時,藍色的火焰才會徹底消失。
當房間内,旺盛的藍色火焰徹底消失之時,李天佑才回過頭,淡淡的瞥了一眼坐在桌子上的,一副吊兒郎當模樣的羽沫。
“做這種多餘的事情,真的就能讓你找到贖罪感嗎?摘下你那無聊的面具吧,這個世界的基本法則本就是弱肉強食,這些人之所以會被别人随意的切割自己的器官,總的來說還不就是因為弱?高位者對低位者的掠奪本身就是無時無刻都存在着的,你其實很理解這個道理吧?所以你才能用你那可笑的藍色火焰,肆意的殺戮着,不是嗎?終歸到底,你也不過隻是個無法逃脫自然規則,為了自己的私欲而不停毀滅與破壞着的殺人魔頭,一個可憐蟲罷了....”
碰的一聲!
“夠了!”
悶沉的巨響之後,緊随的一道響亮聲音,打斷了羽沫喋喋不休的話語,後者看着發出這些聲音的人,眼中略微有些意外。
Alice氣的渾身發抖,一隻拳頭正狠狠的粘在其身後的牆壁上,以這個拳頭為中心,蛛絲網般的裂縫向着外邊延伸,這一記重拳,Alice竟是氣得直接用出了内勁。
Alice怒視着羽沫,一字一句的冷冷說道:“正如你所說,無論是何種理由的殺戮,那都是罪。而像這家夥所做的...更是重頭到尾都是徹底的惡...然而...”,Alice美目迷離的頓了頓,她想起了之前那些人笑着離開時的場景,但是很快,她隻是搖了搖頭便又将那副揮之不去的景象先行抛到了腦後。
“然而正是這種‘惡’的行為,卻确實為被害者們出了一口氣,雖然我現在确實已經有點搞不明白,這樣子的行為究竟是錯是對...但是...”
“别天真了~大小姐~~”,羽沫輕笑着,直接打斷了一臉激昂,一副正準備說些什麼大道理的Alice。
“連自己想要表達些什麼都沒搞清楚,還有什麼說服别人的可能?”
隻是淡淡的一句話,Alice就像是被潑了一盆冷水一般的,沉默了下來,然而天生不喜歡認輸的她,卻又不甘自己的想法就這樣被對方徹底的看輕。
“可是....!”
“夠了。”
這次說話的,是李天佑。
“喂!你什麼意思啊?我可是在幫你說話哎?!”,Alice瞪大了眼睛,一臉無法置信的,指着李天佑,渾身因為氣憤而不住顫抖着,好心被當驢肝肺!?
“我殺人是一回事,救你,是另一回事,不要再用你的思維去衡量我所做的事,如果你是因為被我救了一命而心存感激的話,我并不介意現在就将其取回來。”,李天佑轉過頭來,冷冷的說道。
“你..!”,Alice簡直無法相信,這個世界上竟然會有這樣的人,不僅幫他會不高興,而且還威脅說要殺了自己?這...這實在是...
“哎呀哎呀,在吵架嗎?這可不好哦,所謂的同伴,若是隻有這點程度的話,可是活不下去的哦~”,一道渾濁的,低沉的聲音突然響起,光從聲音上,就能判斷其主人的年齡必定也很是蒼老。
如同事先約好了一般,争吵中的三人在第一時間就已經停下了無謂的嘴炮。
李天佑面無表情的轉過頭。那是一名有着滿頭灰發,背負着雙手在後,始終擺着一副慈祥笑臉的普通老頭,如果要非說有什麼特别的話,就是這個人的年齡,比起其聲音所帶給人的感覺,絕對要年輕的多。
“自己送上門...?也好,倒也省了不少力氣。”,李天佑一邊淡淡的說着,一邊用左手把豎起的右手袖子扯了下去,緩緩的,向着對方走去。
羽沫依舊坐在原來的地方,仰着頭,叼着根香煙,一臉慵懶的看着突然主動現身的葉同奉。
“這個人...就是這一系列犯罪的幕後者?!”,Alice不可思議的盯着葉同奉,她實在無法相信,這個很容易在第一眼就給人好感的慈祥中年人,竟然就是這一系列皿腥無比事件的幕後締造者?
“不存在的使者麼,很高興你們的到來,然而...”,葉同奉一臉溫和的笑着,語氣突然變得分外詭異,“很可惜的是...你們...殺不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