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口氣還真.....”,羽沫聽着,無所謂的笑道,然而大字還沒出口,他的眼神卻是從懶散,瞬間變得淩厲了起來。
哒...哒...
逐漸逼近的腳步聲,從鞋子與地闆碰撞的頻率來看,應該有兩個人。
羽沫轉過頭,目光冰冷的看着不遠處,被自己用磁力破壞了的,此刻隻剩下了一個黑黝黝的大窟窿的門口。
兩名穿着黑袍,一高一矮且無法不清面容的男子,出現在了那裡。
“今天沒帶盔甲來了麼?”,羽沫笑了笑,似有所指的道。
“這筆債,今天結。”,兩人中,比較高的那名黑袍男子緩緩說道,他脫下了自己的兜帽,露出一張刀鋒般剛毅的臉龐。
“哼!你這種惡,即便是死上一萬次也毫不足惜!像你這種渣滓...你這種雜碎!...”,另一名略矮一點的男子,咬牙切齒的道,他想起了那些,被殺死的人。
羽沫聞言輕笑一聲,無所謂的聳了聳肩。
這兩個穿着黑袍的男子,自然便是藤世與蔚海了。
在之前伏擊李天佑的戰鬥中,Eden一方為了應對藍色火焰而讓幾乎所有人都穿上了特殊的金屬铠甲,這些金屬甲雖然在之後被證實,其應對藍色火焰的效果的确是不俗,然而在之後卻也正是因為這些“威力不俗”的金屬甲,而被不知如何竊聽到消息的娑婆忍土派來援助的羽沫,用磁力異能剛好給一網打了個盡。
看似無敵的金屬戰衣最後卻變成了敵人鬼斧神工一般的天賜良機,戰鬥的最後,反而是己方這邊所有的戰力被對方一個人就給殺了個幹淨,不得不說這确是一個很諷刺的結果。
“你笑什麼?!”,藤世紅着眼,氣急敗壞的叫出聲。
他恨眼前這個,此時此刻,嘴角邊甚至還挂有一絲笑意的男子,他恨不得立馬就能将其撕成碎片,正是這個人,将他的朋友,他的老師,用那種幾乎侮辱的卑鄙手段給殺掉,他恨!怎能不恨?!
羽沫看着對方一副要與其以死相搏的樣子,不由也來了興緻,隻見他笑嘻嘻的,偏過頭對着李天佑的背影喊道:“喂~這就是你之前所呆的Eden裡的異能者的水平?哈哈!不要笑死人了好嗎?這種煞筆一樣的熊孩子,居然...居然還是那裡邊的高手?這實在是...太好笑了...哎喲,我的肚子....”
羽沫說着,笑得彎下了腰,似乎真一副笑得肚子快受不了的樣子。
而對于這種事情,一向都是張面癱臉的李天佑自然不會有興趣去理會。
藤世的性格本來就異常火爆,此刻在經羽沫這種嘴炮高手的一番取笑,當即便怒吼了一聲,就要沖上去與他殺個你死我活。
“不要沖動。”,蔚海死死拽着對方使勁掙脫的手臂,陰沉着臉的說道。
“不、要、拉、我――!我要!...”
“夠了!你給我仔細看清楚!”
雙眼皿紅的藤世,在這一聲怒吼之下,仿佛是如夢初醒般的回過神來,緊接着的,便是背部那不停向外湧着的冷汗。
“哎~被發現了,啧啧,那就沒辦法了。”,羽沫一臉遺憾的說着,似乎對于自己計劃的什麼事被發現而感到很是遺憾。
藤世看着近在咫尺,幾乎快要貼到自己鼻尖上,由肉眼難見的極細鐵絲所組成的網,一臉的冷汗。
若是之前自己不顧一切就撞上去的話...
藤世想着,不由感到全身的毛孔都在後怕着,他再次将目光看向了羽沫,然而這次,他的眼裡明顯有着濃郁的忌憚與恐懼。
這是一個挑動他人情緒的大師!
“唉...虧我還很期待後邊的場面的呢...”,肉眼難見的鐵絲伴随着一聲歎息聲,輕輕的摔落在地上,沒有激起絲毫的聲音。
羽沫一臉的失落,歎了口氣,沒好氣的低聲嘟囔道。
用磁力操控鐵絲組成“看不見的切割場”既然已經被識破,那麼自然也就沒用繼續浪費精力操控其懸浮的意義,畢竟要微操如此細小的事物并且還要保持一動不能動這點,本身需要的精神集中度就已經夠累人的了。
而要操控着這些鐵絲網繼續追着對方切割的話,倒還真不如換另一種方式去跟對方拼殺。
因為這套戰術本就是建立在對方毫無察覺的基礎上,以偷襲得手為目的的,若隻是因為偷襲不成功而換成與對方硬碰硬的模式,那才真叫一件吃力不讨好的蠢事。
這不光隻是嚴重浪費精力的問題,而是根本就沒有絲毫意義,甚至論價值,還不如操控一堆金屬進行随意投擲來的有效果的行為。
這就好比,讓你用抓滿一手的橡皮筋一個個瞄準了對方身體的去彈,與拿一手磚頭不管三七二十一的朝着對方就扔過去相比較一樣,你說選哪一種會來的更有效?
自從上次被對方将計就計的利用遠距離操控金屬變形,從内部直接擊殺異能者的方式,造成了分部人員戰鬥力難以彌補的損失之後,蔚海就已經知道,這個有着詭異雙瞳的米男子,絕對不是其表面上看起來的那樣簡單。
他并不單隻是單純的依靠異能去戰鬥,而是在對自身能力徹底理解的基礎上,融彙,貫通成自身擅長的戰鬥方式。
這種戰鬥方式,毫無疑問是比起單純的釋放異能,使用異能,要整整高出一個檔次的高位異能者才會思考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