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5章 你想在開羅逗留多久?
“我沒吃飽。”我說的很實誠。
我肚子裡懷了娃,女人在這個時候最能吃。想想,上次我懷孩子是什麼時候?大概是兩年前了。兩年,時間并不長,但我心裡真的湧過前世今生的感覺,很惆怅,非常非常的惆怅。
一時之間,我就沒有食欲了。我不想吃東西了。侍者已經将飯菜端了過來,但我搖搖頭,示意駱維森:“我不想吃了,我就想喝點茶。”
“怎麼了?”他捉住我的手。
“就是不想吃了。吃的太飽,也不好。”駱維森的手心很軟。我就朝他笑笑,一往情深地看着眼前這個男人。我覺得,人生有許多遺憾,然而人生又十分的圓滿。至少,兜兜轉轉,我深愛的男人依舊在我的身邊。他是我的丈夫,也是我的情人,我又是幸福的。
“那麼,去别家吃,是我的錯,黃焖雞米飯沒什麼營養。”他起身,拉着我,要帶我去别的地方。“機場附近,有許多家中餐館,我們可以一家一家地尋找。”
“那麼,離登機還有多長時間?”我也不想因為逛街忘記了時間,那就糟了。
不過,駱維森說的不錯。李爾壓根就沒派人過來阻攔。這讓我覺得,南非又的的确确是法治社會。這幾天,騷亂已經漸漸平息。據說約翰内斯堡市政府采取了一些措施,免費提供貧民住宿,還發放社會撫養金。我相信這是李爾的決策。
“這個李爾,也真是怪,看來都是吓唬我們,以為我們中國人好欺負。”
“呵呵……他外表痞,但骨子裡還是正統的。昨天晚上,你走了後,我和李爾交談了一番,很湊巧,他也在德國留學過,會說德語。更巧合的是,他和我進修的還是同一所大學。”
“是嗎?”我微微意外,地球真小,“那麼,如此說來,你們還算是校友了?”
“的确是校友。”駱維森說因了這層關系,李爾對他的态度就變得不同了,可以說是恭敬。“我在那所大學很刻苦,很用功,可以說,也算是風雲人物。李爾對我還是尊敬的。”
“他隻是收斂了一點,我沒看出他有什麼恭敬。”我不苟同。
“這人就是這樣,玩世不恭。我相信,他那一句話是真的,那就是他一直認為當約翰内斯堡的所謂代理市長是一個苦差使,他無時不刻不想脫崗,去幹自己真正想幹的事。”
“呵呵……你說的就像是他的知己一樣!”
“男人是最懂男人的。”駱維森笃定地拉起我的手,說帶我去一家包子店,那家包子店賣正宗的錫城的小籠包子。
“你……真是無所不通啊。”
“魏老先生告訴我的。他呆了多少年了,知道許多事。我逐一細問就行了。”
如果真的有小籠包子,我肯定想吃的。我媽就能包正宗的錫城小湯包。“你說的我都饞了。”
“那就走吧,我親愛的小妻子。”
魏老先生介紹的不錯,機場附近的這家湯包店,的确正宗,味道甚至比我在錫城吃過的還要好。我連吃了十個小籠包,吃的滿嘴流油。駱維森就看着我吃,一邊給我擦拭嘴角流出來的熱油。
“慢點吃,慢點吃,别急……”此刻,他不像是我的丈夫了,有點我父親的感覺。
“我還想吃十個。”我鼓着腮幫,示意他再去點。
“你先吃完了再說,寶貝,别急啊。”他更是溫柔地拍拍我的頭。
吃完了湯包,我又喝了一碗糯米粥。我真覺得,我的胃已經被撐大了。吃飽喝足,駱某人終于發話了,說現在去機場吧,休息半個小時,然後……登機,進行一次美妙的旅行。
“再見了,約翰内斯堡!暫别了,南非!”我在機場買了一頂白色的帽子,興奮地戴在頭上。駱維森誇說好看呐。我幫駱維森也買了一頂,幫他戴上了。
登了機後,我就睡着了,依偎在駱維森的懷中。他的懷抱很暖和很暖和。
八個小時後,我們下了飛機,依舊精神抖擻。開羅,現在我們來到了開羅!開羅對我來說,是一座現代而又充滿神秘氣息的城市!開羅的人種比約翰内斯堡更複雜。有衣着暴露的女人,有穿紗麗的印度女人,有将自己的身體包裹的嚴嚴實實的信仰穆斯林的女人。開羅的空氣有點鹹濕,可能不遠處就是大海的緣故。
“你想在開羅逗留多久?”我問駱維森,我早忘了自己是個孕婦。
“你想呆多久?”
“等我去了金字塔,騎了駱駝後,咱們就離開,好嗎?”
“我都聽你的。”駱維森誇我,說我終于放開了自己,懷孕了,仍然敢于冒險,做自己想做的事情。“女人就該這樣,灑脫,自由自在。身體和靈魂,都在路上的話,那就更好。”
哈哈,他還說出了一句頗具哲理的話。我聽的很開心。“我沒什麼的。隻要你不寶貝你還沒出世的孩子。”我斜眼看着他。
沒想到,他頓了頓,輕輕擁住我:“宋窈,我親愛的。我不是那種一心求子嗣的男人。女人嫁給男人,不是為他傳宗接代的,當生育工具的。女人嫁男人,是想得到這個男人全部身心的愛的。這才是嫁娶的意義,不夾雜其他的利益,就為了一個愛字。”
愛,就是一切。就是人類繁衍的意義。我們不是為了獲得以後的贍養而生育子嗣的。我們生養孩子,是出于永恒的愛。
“好。那我就敞開了玩,孩子因此沒有的話,不要怪我。”我朝他擠擠眼睛,心裡卻是樂開了花。
“玩吧。沒有孩子,難道我就不愛你了?”
“駱維森,行啊,有你這句話,算我沒愛錯你。”我狠狠拍了拍他的肩膀,豪放地問,“咱們怎麼去胡夫金字塔?還有,我認為我們得買一身當地人的袍子,這樣好歹能遮擋陽光。”
心動不如行動。半個小時後,我和駱維森已經各自穿了白袍,戴了帽子,戴上墨鏡,乘坐當地人的電三輪,往金字塔的旅遊地駛去。一路上,我都歡快地叫個不停。我忘了自己的年齡,隻像回到了初中的少女時代,對身邊所有事物都充滿了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