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風碰上面後,蘇冉和阮鈞澤都被送進了醫院,阮鈞澤因為發燒而昏迷,等他醒來已經是第二天中午。
蘇冉守在他的病床前,他仔細看了一遍她,确定她身上沒有任何傷口,才開口問:“那個害你的人怎麼樣了?
”
“交給警方了。
”蘇冉到了杯水喂給他,聲音有些低,“警方審問出他是受人指使,要在登山過程中把我推下山,造成我失足身亡的假象。
”
阮鈞澤眸子一冷:“誰指使?
”
蘇冉看着他,一字一字地說出那個名字:“周南瑜。
”
周南瑜買兇殺人證據确鑿,警察立即以雇傭殺人未遂罪将她逮捕,像她這樣身份的大明星,出了這種事自然瞞不住媒體,一夜之間,大明星變成殺人犯就席卷各大新聞頭條,等蘇冉和阮鈞澤回到榕城時,她已經徹底身敗名裂。
蘇冉單獨去監獄看了周南瑜,她穿着囚服,沒了明星的光芒,看起來就像一隻醜小鴨。
“你又失敗了。
”蘇冉沒有什麼情緒,她和她之間的恩怨已經說不清楚了,隻是很平靜地叙述一個事實,“而且你這次沒有翻身的可能了。
”
自從被阮鈞澤退婚,周南瑜就沒了生氣,就算是被抓進監獄,從巅峰跌到塵埃裡,她也沒有任何激烈的反應,同樣是平靜地道:“你以為你真的赢我了嗎?
”
蘇冉反問:“沒有嗎?
”
“當然沒有,”周南瑜嘴角露出怪異的笑,“蘇冉,隻要你想讓那個人活,你就永遠都不可能赢我。
”
蘇冉眸子一冷:“到了這個時候,你還敢威脅我!
”
周南瑜笑了:“誰讓你蘇小姐最在意的人,命掌握在我手裡呢。
”
轉而,她的眸光狠絕:“聽着蘇冉,我要你,永永遠遠都不能讓阮鈞澤知道,當年在遊輪上救他的人是你!
”
……
“你怎麼了?
”蘇冉走神第三次時,阮鈞澤不禁敲響她的桌面。
蘇冉倏地回神,和他對視了一眼,旋即重新低下頭,用餐叉卷着意大利面,低悶道:“我昨天去看守所看周南瑜了。
”
阮鈞澤皺眉:“你去看她做什麼?
”
蘇冉卻是問:“你還愛她嗎?
以前你很愛她的,還差點跟她結婚,現在呢?
”
阮鈞澤稍稍發愣,轉而一笑:“她跟你說什麼,讓你醋成這樣?
”
蘇冉有點不自在地别過頭:“誰醋了?
”
阮鈞澤摸摸她的頭發,認真回答道:“她曾經是我非娶不可的人,那是我給她的承諾。
隻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覺得她變了。
”
蘇冉微微抿住了唇,眼裡有些潮汐在湧動。
阮鈞澤好像也在回憶:“她和我記憶中,那個想娶的人,不一樣。
”
“那你……到底是愛周南瑜,還是愛那個在遊輪上救了你的女孩?
”
阮鈞澤其實也不知道,理智告訴他,周南瑜就是遊輪上那個女孩,無論愛周南瑜還是愛那個女孩,其實都是同一個人,可是在蘇冉這麼問的時候,他卻還是說出;“我的承諾,是對遊輪上那個女孩許的。
”仿佛周南瑜和那個女孩,是兩個人似的。
這個月很快翻篇,周南瑜的案子也走了法律程序,審判正式下達,她被判決三年有期徒刑,那之後,蘇冉和阮鈞澤都沒有再提起過周南瑜這個人,更沒有去看過她,就當她是從他們的世界徹底消失。
這天,阮鈞澤的好友徐堯帶了個珠寶設計師到AN集團,卻是疑惑:“阿澤,你讓我幫你找最好的珠寶設計師,到底想幹什麼?
”
阮鈞澤勾勾唇:“找珠寶設計師,難道用來做雕刻?
”
他當然知道珠寶設計師是設計珠寶,但是阮鈞澤無緣無故為什麼要設計珠寶……嗯?
徐堯忽然想起最近聽到的傳聞,有點驚悚地問:“聽說你最近跟白家那個剛認回來的小姐走得很近,現在找珠寶設計師,你該不會想求婚吧?
”
阮鈞澤嘴角的弧度加深,徐堯隻覺得這個世界可能是瘋狂了,除了因為救命之恩不得不娶的周南瑜,這是他第一次想結婚吧?
又一個月過去,時間走到了深冬,蘇冉現在和阮鈞澤已經住到一起,她沒有再回AN上班,而是自己開了家甜品店,阮鈞澤下班順路去接她,兩人吃了飯,互相依偎在沙發上看電視,電視劇裡男女主角在接吻,也不知道是誰主動,總之等回過神時,兩人已經糾纏到了床上。
喘息間,阮鈞澤在她耳邊說:“明天的時間留給我。
”
蘇冉面色潮紅,抱着他的脖子低吟:“嗯……好……”
阮鈞澤愛憐地吻了吻她:“不問我要幹什麼?
”
“你要幹什麼……都陪你……”
阮鈞澤深吻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