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挂斷的那一瞬間三毛的後背已然是濕透了,臉上冒着豆大一滴的汗掉在了地上。然後顫顫巍巍的把手機交給了郝建,郝建卻是搖搖頭沒要。
這個時候,郝建卻是把視線轉移到了王雙雙的身上,問他倆說:“知不知道她是誰!”
他倆立馬搖頭說不知道。廢話,這個時候說知道的話豈不是不要命了。
王雙雙一臉詫異的看着郝建,顯然沒有想到郝建會突然把話題轉移到她的身上。
這個時候,郝建看着三毛和四角兩人,便說:“既然你們都說不認識,那好,很不錯。那麼,如果要是日後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個在她後面鬼鬼祟祟的話,或者再讓我看到你們兩個的話,那後果你們知道嗎?”
兩個人一聽,雖然郝建說話的語氣平平淡淡,根本看不出也聽不出來有威脅的意味,但是這些話傳到他們的耳裡的時候,卻是如同一股巨大的威壓一般壓着他倆,他倆聽到這裡哪裡還敢說什麼啊,隻感覺全身都在顫抖,是被吓的顫抖了。
他們便立馬說:“知道了知道了,我們再也不敢出現在您面前了,也不敢跟在她的後面了。”
他倆稱呼郝建情不自禁就稱呼成了您了。
郝建滿意的點點頭,說:“那好,你們走吧!”
三毛和四角兩人互相看了對方一眼,此刻聽到郝建放他們走的話,隻覺得這句話就像是世界上最好聽的話一般,一時間立馬點頭,然後屁滾料流的跑了。
直到跑到車上然後開車一口氣跑了十多分鐘之後,他倆這才回過神來,三毛下意識的去摸了摸自己的後背,這才發現自己的後背已經全是汗了,居然被汗的大汗淋漓了,全是冷汗。四角也是一身大汗。
三毛一口深呼吸往後看了一眼,發現走遠了之後這才叫四角把車停下來,拿起一瓶礦泉水竟是一口氣就把水全給喝完了,鬼知道他到底是有多害怕郝建。
…………
郝建坐在桌上默默的撸着串,王雙雙則默默無言。
不多時,一輛紅色的汽車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之中,開車的人正是陳主任。隻見他将車停在了一邊,然後拿出手機準備打電話給三毛和四角問他們人在哪裡。
然而電話撥通之後卻是沒人接,下一秒之後就有一大堆人走到了他的車前,将他的車給圍住了。
一個人靠在他的車窗邊,敲了敲他的車窗示意要他下車。他愣了愣,一時沒有回過神來,突然地眼神一掃,看到了不遠處的王雙雙,然後再一掃,赫然看見了正在朝他招手的郝建。
看到郝建的那一瞬間,他立馬明白了過來這些人全是郝建的人。同時的他的腦海裡面一下子冒出來了很多疑惑。
怎麼回事,不是說人在這裡沒有多少人嘛,怎麼一下子多了這麼多人,而且三毛和四角兩個人也是不見了蹤影。他拿出手機拼命的給三毛和四角打電話,卻發覺電話無論怎麼打都是打不通的沒有人接,他又哪裡知道此時的三毛和四角正在拼命的逃跑呢。
然而,還沒來得及反應,車窗玻璃突然傳來“砰!”的一聲響聲然後就被人給敲碎了随後便有人迅速的從外面伸過手來從裡面把車門給打開了,還沒等他反應過來然後就有幾雙手伸進來一下子将他拽了出去。
他被重重的拽的摔在了地上,他拼命掙紮,但一切都是無用之功,立馬就有三四雙手抓過來死死的抓住他,根本不給他多餘反抗的力量。
他便奮力呐喊着說:“你們這是幹嘛,憑什麼抓我,快放開我,否則我要你們好看!”
衆人哪裡理呼他,完全就沒有聽他說話,直接架着他把他托到了郝建的面前,然後放了下來。
他被一下子重重的丢在了地上,摔得他一陣作痛,然而還沒等他說話,然後黃毛就一下子走過來一手壓住了他,将他的頭狠狠的壓了下去。
他怒喊道:“他媽的有種放開我,老子要你好看,讓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
黃毛聽到揚手就準備給他來一頓,但這個時候郝建卻是眼神示意要他停止下來,他便立馬停手站在了郝建的旁邊。
陳主任看到郝建叫人停手,暗自高興,還以為是自己剛才的那句話起了作用吓到了郝建,吓的他不敢動作吓怕了。
他便一臉得意的看着郝建,然後起身說:“他媽的你把老子整到這裡來可以啊,你知道得罪我的下場嗎?”
此時此刻雖然郝建這裡的人多站了很多的人,而且看上去都是一些社會人士,但他卻沒有絲毫的畏懼。人多又怎麼樣,還不是被自己的一句話就給吓到了不敢動手了,人再多也沒用,都是一些沒用的家夥。
郝建卻笑了笑,搖了搖頭。
他完全沒想到眼前這個陳主任居然是死豬不怕開水燙,昨晚自己錄了的視頻還在自己的手中,昨晚上雖然是放他走了,卻沒有想到他今天就什麼都不怕了,看到自己知道自己手上有昨晚的視頻夠威脅他的他卻是一點反應都沒有,看來果然是嚣張跋扈習慣了,這麼一點兒證據可能對于他來說昨天還是個威脅,但是今天已經夠輕而易舉的就可以解決了。
想到這,郝建默默的一笑,人果然是一種複雜且極易多變的動物啊。
然而,郝建還沒有說話,坐在一旁的王雙雙卻是一下子憤怒的站了起來,然後指着陳主任說:“那兩個人是你派來的?”
陳主任的視線本來集中在郝建身上,此刻王雙雙突然站起來問他,他的注意力卻是又一下子轉移到了王雙雙的身上。
這樣子看上去的王雙雙雖然是一副生氣的樣子,生氣卻又有生氣時候的美貌,如果能将這樣的美人抱在自己的懷裡該有多好。不過又想到隻要吓跑了郝建等人,然後馬上就可以跟王雙雙“修成正果”了,他頓時又是一番欣喜。
本來還以為你有多貞烈,卻沒有想到你居然為了這麼一個小白臉而放棄我的求愛,他已然将郝建化入到了小白臉的行業,這樣子年輕又長的帥氣的去開的起這麼貴的車,不是小白臉是什麼,難道是富二代官二代?
他看郝建的穿扮就顯然不是這樣的一類人群,那麼長相帥氣,除了小白臉也就是小白臉了。
他的心裡一下子産生了很多想法,但卻對王雙雙之前的問題一句都沒有回答。回答幹什麼,反正也沒有必要回答。
郝建本來還想坐下來跟他好好說好好“講道理”的,但是看到他這樣一副作态之後,臉色頓時變了,然後朝着黃毛投了一個眼神。黃毛收到眼神之後立馬就明白了郝建的意思。
陳主任本欲還想說話,但是突然的黃毛走過去就是一腳踢了過去。他雖然屬于青壯之年,一身也蠻壯實的,但哪裡有天天撕鬥的黃毛那麼強悍,一腳踢過去就把他踢的人仰馬翻,在地上翻了一個跟鬥。
他尴尬的在地上翻了個跟鬥,這本來是夜宵攤地上自然不會幹淨到哪裡去,本來一身西裝革履的,這一番身上瞬間就是髒兮兮的了,起身的時候兇口還多了一個巨大的腳印。
他起來憤怒的看着黃毛,怒怒的說:“你他媽的是想找死對吧,居然敢對老子動手。”
說着,他還一股怒氣沖沖的用中指對着黃毛,黃毛本就是一個混社會的人,既然得到郝建的命令了,那自然不會再多跟他說廢話了,伸手就是抓住了陳主任指着他的中指,然後一掰,就聽到“咔擦”一聲骨頭斷裂的聲音。
那一瞬間,一股劇烈的疼痛感從手上傳過來瞬間席卷了全身,痛的他叫出了聲,一聲慘叫,他捂着手指面上的表情是說不出來的痛苦。作為骨科醫生的他可能沒有人比他更清楚此時他的感受了,他能分明的感受到中指骨頭斷裂的感覺。
郝建見收拾的也夠了,便一個眼神讓黃毛退了回來。陳主任卻是更氣更為惱怒,沒想到郝建居然真的敢讓人對他動手。而且下手還那麼狠。
他瞬間惱怒的說不出話來,但他多少還是知道敵我力量的懸殊的,知道郝建現在人多對付不過郝建。但他絲毫不懼,你他媽知道叫人老子不知道叫人啊,老子不知道可以叫來比你多少倍的人。
到時候你就跪地求饒吧,看老子怎麼折磨你,另外你的手上有老子昨晚的視頻,雖說現在威脅已經不大了,但是也要收回來,看你還怎麼威脅老子。
想着,他便從口袋裡面掏出了手機,準備打電話叫人。
這個時候,郝建的嘴角卻是微微上揚,泛起了一抹微笑。
電話一接通,他便大聲說:“媽的,給老子叫人來,老子要讓一個小子在醫院躺上半年!”
那人一聽陳少這麼大的脾氣,頓時一驚,可是想到陳少的背景立馬就準備答應他,可是這個時候,另外一個電話打過來,他頓了頓。
卻是跟陳主任說:“對不起陳少,我暫時沒法叫兄弟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