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手!
之前慕少澤就誇過她的手好看,現在這侯三少還這麼說。
清言心裡一陣膈應。
她瞪了一下侯三少,忽然擡起左腳,“砰”一下,瞬間将長凳腿踢倒。
侯三少本身就還沒坐穩,長凳一倒,他直接跪在了地上,而且還跪在清言面前。
恰巧此時清言的左腳,正好落在了侯三爺的腦袋上,踩着他的腦門。
“噗!哈哈!”
侯三少的随從,看到侯三少這副狼狽的模樣,都沒忍住笑了起來。
在手下面前丢了這麼大的臉,侯三少一下火了,“嗖”的起身,對着清言大吼道:
“媽的,給臉上鼻子!”
直接伸手就要來抓清言的脖子。
清言并沒躲閃,而且不屑的撂了一句:“诶,大将之子,認識這個嗎?”
她擡手将瀛字玉石腰牌,亮在侯三少面前。
當然,清言自然沒有亮“瀛”字那一面給他看,以防這些人順藤摸瓜,查詢到自己的身份。
而是把寫着“慕”字那一面給侯三少看,這個字的震懾力更大,當朝皇姓,誰敢高于它。
侯三少兩眼發直,吓得呆若木雞,“撲通”一聲跪了下來,磕頭如搗蒜。
天下都是慕家的,侯三少明白,拿着慕氏腰牌的人,肯定來自皇宮,這是他長幾個腦袋都惹不起的人。
别說他爸是守城大将,慕家人,一個不滿意,他侯家所有人都會人頭落地,甚至株連九族。
此時的侯三少腸子都快悔青了,剛才還說清言是鄉下來的,甚至什麼春宵一刻值千金的大逆不道之語。
而他現在唯一可以做的,就是磕頭求饒,猛烈的扇着自己的嘴巴。
“小的有眼不識泰山,不知您貴為皇宮裡的人,”接着侯三少對着旁邊的随從大喊,“還不都趕緊跪下!”
一個個吓傻了的随從,這時候才忽然清醒,全都“嗵”一下跪在地上磕頭如搗蒜,場面甚是壯觀。
清言收起了玉石腰牌,靠在雕木椅上,一副懶洋洋的樣子,用手撐着側臉道:
“呦,侯三爺,怎麼這麼快就慫了,剛不是還說自己戰鬥力很強?
嗯,我好像還記得,某人信誓旦旦的跟我說,這筆買賣,穩賺不賠。
聽上去好像很不錯,已經勾起了我的興趣。”
侯三少明白清言說的是什麼,吓得他一把抽出折扇,就開始用折扇抽自己的嘴,不一會兒,就被打的腫得像兩根臘腸。
“夠了!”清言俯身看着眼前的侯三爺,嘴角邪肆一笑,“我不好虐待這口。”
清言說夠了,并不是說這事就可以結了。
像侯三少這種平時作威作福、仗勢欺人、橫行霸道的人,清言今天是必須要收拾一下他,給他好好上一課。
“侯三爺,不要岔開我的話題,我記得你剛才開口直接一千兩黃金,呵,我人都跟你上二樓了,總不能讓我空着手回去吧!”
“是是是!”
侯三少雖然嘴上痛快的答應,但心裡也是一陣透骨的涼啊!
雖說宮裡的人惹不起,但是這一千兩黃金,也夠讓侯三少心痛,隻怪他剛才口氣太大。
而且事情都已經到了這個份上,他還能怎樣,當然是乖乖的舍财保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