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失身的售樓女
嚴旭堯原本想從劉莎口中獲知攬月大酒店事件進一步的線索,豈料這姑娘一上來就歇斯底裡地喊撞鬼了,嚴旭堯察言觀色,劉莎的反應不像是刻意僞裝出來的,這不禁讓在場的另外兩個女人有些毛骨悚然。
嚴旭堯是個固執的唯物主義者,自然不相信什麼妖魔鬼怪之說,可如果劉莎沒有說謊的話,那麼發生在她身上的這件邪事又怎麼解釋呢,吸食過量毒品産生的精神幻覺嗎?嚴旭堯的腦子在飛快運轉着,他試圖将劉莎撞邪的事情與其他已經掌握的線索串聯起來。那天晚上發生的事情應該大緻是這樣的:周日淩晨大約二點鐘左右,蘇含卉在沈筠的指引下到攬月大酒店某客房去捉奸,此後陳建森和一個神秘的女子從客房中相繼而出,那名女子在逃跑過程中腿部挨了蘇含卉一棍子。根據方梅馨用手機拍攝的錄像顯示,那名女子一瘸一拐地來到酒店的停車場,然後乘坐自己家的那輛标緻308轎車離開了。途中,這輛标緻轎車與從外面K歌回來的袁雅遇上了,袁雅看到那輛車子上有兩名年輕女子。随後,嚴旭堯路過坡峰嶺棗樹林時發現了那輛失事的标緻轎車,受了重傷的劉莎奄奄一息地躺在地上,另外一名女子卻不見了,這真是奇事一樁。
現在,劉莎也承認當時在車上曾有兩個人,其中她坐在了副駕駛的位置上,開車的人是妻子沈筠以前的同事靜姐。這聽起來似乎沒有什麼問題,那個靜姐很可能就是與陳建森聯系的舉報人,關鍵是妻子在電話中告訴靜姐已經死了,而劉莎也在驚恐中發現駕駛員位置上空空如也,哪裡有什麼靜姐,車禍事故就在一瞬間發生了。按照劉莎的回憶描述,整個過程非常的詭異邪乎,簡直可以去拍一部恐怖片了。
嚴旭堯覺得這個靜姐的身份十分關鍵,沉吟着說道:“劉莎,我需要你冷靜下來,關于靜姐的事情,你能不能從頭告訴我,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你為什麼會和她在一起?”
現在,劉莎的精神格外緊張,嚴旭堯一提到靜姐這個名字,她就顯得惶恐異常,抱着被子将自己的半邊臉遮住,就好像這間病房裡有除了嚴旭堯三人外還有其他人一樣。
那個女護士顯然也被這種詭異的氣氛感染了,她的臉色被吓得慘白,就和她身上的白色制服一樣,捂着兇口直往房門處後退。
方梅馨也是個迷信的女人,迷信的女人都膽小,她冷不丁地扯了一下嚴旭堯的衣襟,說道:“老闆,我能不能在外面等着你,這……這間屋子有些滲人,我渾身發冷。那個,請問護士,這間病房以前死過人麼?”
女護士的聲音裡充滿了顫抖:“啊,我……我不清楚,我也是剛來不久。”
嚴旭堯揮了揮手說道:“馨姐,拜托你就别疑神疑鬼的了,如果你要是害怕,就先回家去吧,這裡沒有你什麼事兒了。”
方梅馨說道:“那我到外面等着你吧,反正我這麼早回家也沒什麼事。要不一會兒你問完劉莎後我們一起吃晚飯吧,我知道有一家新開的養生涮魚店不錯哦,我幫了你這麼多忙,你還沒有意思一下。”
嚴旭堯點了點頭表示同意,方梅馨沖他妩媚的一笑,然後扭身退出門外,那個女護士也跟着走了出去,房間裡隻剩下嚴旭堯和劉莎兩人。
嚴旭堯搬了一把闆凳放到劉莎的床前,然後坐下來一直沒有說話,靜靜地等候劉莎的情緒平靜下來,因為他知道在劉莎情緒不穩定的時候,他無論問什麼都是問不出來的。大概過了十來分鐘,劉莎的情緒稍微穩定一些,臉上挂滿了淚痕,嚴旭堯遞給她一張紙巾。
劉莎拿紙巾擦了擦眼淚,顫聲說道:“實際上,我剛到西山别墅項目工作不久,算起來還沒有一個月呢。我是從外地過來的,身邊沒有任何朋友,隻有同事筠姐對我不錯,在工作上、生活上很關照我。因為單位要求我們一線銷售員必須會開車,所以我就報了一個快班,但是基本沒有時間去練車。下周馬上要考科目二了,我想臨時突擊一下,就和筠姐說了請她指導我一下。筠姐很高興的答應了,并約好晚上下班後陪我練習一個小時。但是非常不巧,那天晚上公司搞慶功宴,筠姐喝了不少酒,就把她車的鑰匙交給了我,讓我替她保管一下。她說周六中午吃晚飯後陪我練習一下,可周六那天筠姐不知為何沒有來上班,我估計她家裡一定有事,所以也就沒好意思給她打電話。我吃完午飯後就想先自己練習一會兒側方停車技巧,于是就把筠姐的車慢慢地從車庫開了出來。我的油離配合不好,在剛出車庫的路口熄火了好幾次,這時一輛正準備入庫的豐田汽車停了下來,一個男司機下車走到我的車前,拍了拍玻璃窗。于是我将車窗搖開,發現那個男人原來是筠姐的一個大客戶。”
“沈筠的大客戶?”嚴旭堯一聽豐田轎車就警惕起來,問道:“劉莎,你以前見過那個人嗎?”
劉莎點了點頭,回答說:“之前我見過好幾次呢,他來售樓處都是找筠姐的,兩人在VIP接待室一談就是大半天,我聽筠姐喊他田總,具體那人是做什麼的我也不清楚了。”
他媽的,原來是田學東這個狗雜碎,嚴旭堯咬牙切齒地想道,這家夥居然和妻子在貴賓室一聊就聊大半天,真不知道這對狗男女究竟在搞什麼。他忍不住問了一句:“劉莎,你們那的貴賓室是封閉的嗎?”
劉莎沒想到嚴旭堯會問這樣的問題,搖了搖頭說:“我們的接待室全是玻璃隔斷間,不是封閉的,外面可以看到裡面的情況,但是聽不見聲音。”
嚴旭堯唔了一聲,說道:“劉莎,不好意思打斷你的話,你接着剛才的話往下說吧。你說姓田的過來敲你的車窗是吧,他想要做什麼?”
劉莎說:“我把車窗搖下去,田總看到我之後臉上的表情十分驚訝,問車上的人怎麼會是我,沈筠到哪去了之類的話。我便将知道的情況如實相告。當田總知道我在練習駕駛時,他表示可以幫我指導一下,于是我就讓他上了我的車。田總對我說,科目二考試裡最難的不是停車,而是定點坡起。他讓我坐到車的後排座位上去,說要帶我去一個地方體驗一下如何坡起,我就欣然同意了。”劉莎說到這裡時,身體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嚴旭堯問道:“劉莎,别害怕,接下來發生了什麼事情?”
劉莎說道:“實際上,那個田總根本就沒有打算陪我去練車,而是把我帶去了附近的一個私人會所。田總說我之所以不敢開車,就是因為膽小,建議在開車前先給我壯壯膽兒。我實在不想去那種地方,但是被他強拉着進去了。田總讓服務員給我們開了一個包間,服務員問田總有什麼特殊需求不,田總說和上次一樣拿點冰過來,要純度高的那種。”
“什麼冰?”嚴旭堯知道那可能就是冰毒,但是還是向劉莎問了一句。
劉莎搖搖頭,神情有些迷茫說:“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東西,剛開始以為是冰水飲料,等服務員拿過來才知道是兩袋白色粉末狀的東西。我問田總那是什麼東西,田總說是一種提神醒腦的保健品,并強調它有減肥的功效,讓我體驗一下。我開始沒有敢試,田總就拿了一個塑料瓶,自己先示範了起來。我覺得這事還是有些不對勁兒,就說我不想試那東西,起身要求回單位,但被田總給一把拽了回來。他的面目變得十分兇惡,把我一下子扔到了沙發上,說我要是不試那個東西就别想回去。我心中十分害怕,就按照他的方法做了。”
嚴旭堯說道:“你知不知道那個東西是什麼,那是用了會上瘾的毒品,上瘾後會害你一輩子的。”
“啊,毒品,天啊!”劉莎以手捂面,哭泣道:“我當時真的不知道有那麼嚴重,但是我按照他示範的方法試了一下,整個身體有種飄然的感覺,那種感覺我從來沒有體驗過。田總拿過遙控器,把包間裡的電視打開了,他從自己的皮包裡取出一個光盤,插在DVD播放器裡面。那是一部惹人臉紅的片子,一男一女在床上糾纏着,我驚訝地發現那個男的不就是田總吧,那個女的背對着鏡頭,我看着她的輪廓好像也很眼熟。我身體也漸漸有了那方面的反應。田總就過來坐在我的身邊抱住我摸我、吻我,并脫掉了我的衣服。最後,我忍不住他的撫摸,在那個包間内和他發生了關系。我真的不想那樣做,真的不想,我老家有一個相處了四年的男朋友,我們馬上就要辦婚禮了,我竟然背叛了他。嗚嗚,我的身體好像不由我支配,田總讓我怎麼做我就怎麼做,甚至還會主動迎合他,我是一個不要臉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