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 嬌妻以身相救
嚴旭堯被帶走調查後的第二天中午,沈筠收到了警方寄來的刑事拘留通知書和鑒定意見通知書,兩份通知書顯示嚴旭堯因涉嫌故意傷害罪被依法刑事拘留,被害人譚力由于面部被外力打擊緻鼻骨骨折,經鑒定符合輕傷二級。沈筠看完通知書上的内容一陣眩暈,這下老公闖下了天大的禍事,且不說被打的人是濱海首富之子,就這輕傷二級的損傷就夠判好幾年了,看來這牢獄之災再所難免。
沈筠想到老公今日的處境陷入了深深的自責和委屈,自己在外面與那些男人周旋不就想讓生活變得更好一些麼,誰知老公對自己的新任已經降到了冰點,半年來多次暗中調查跟蹤自己,這次竟然做出了沖動傷人的傻事,對方還是濱海市的最大的勢力集團,一下子叫她方寸大亂,不知這爛攤子如何收拾。沈筠知道丈夫在看守所中日子肯定不好過,傷心的淚水順着雙頰淌下,滴落在拘留通知書下方公安局印章上,浸染出一攤皿紅色。
“沈經理,您沒事吧?”一個女售樓員抱着摞材料經過沈筠座位,見她低頭在那裡淚水漣漣,忍不住問了句。
沈筠抹了把眼淚,她不想讓單位的人知道自己老公被抓這件事,解釋道:“沒事,隻是家裡有老人病倒了,我得請假回家照顧下,剛才沒打通人事部門電話。這樣,餘珍,回頭你幫我跟人事部門說一下,公司這邊有什麼事直接打我手機。”
餘珍忙說:“請經理放心,趕緊回家吧,老人家一定會平安無事的。”
沈筠簡單收拾了一番,準備開車先去醫院看望一下譚力。途中,周深律師打來了電話問:“沈女士,不好意思啊,今天上午我在法院開庭沒能接您電話,不知您找我何事?”
沈筠于是将丈夫打人的事情跟周深叙述了一遍,問對方該怎麼辦。
周深聽完不住歎息:“打人的事在證據上應該是鐵闆釘釘,不然的話警方不會輕易拘留你老公。你剛才說對方身體損傷鑒定是輕傷二級是關鍵,一旦進入立案程序追究刑事責任恐怕是再所難免了!”
沈筠一聽就慌了,焦急地說道:“周律師,那怎麼辦,看在我們家上有老下有小的份上,您一定盡力要幫幫我,能把人撈出來花多少錢也沒有關系!他要被判刑這輩子可就完了,不僅現在的工作保不住了,将來也無法申請律師執業。”
周深在電話那邊思索了片刻,說道:“沈女士,你先不要着急,這事并非一定沒有挽回的餘地。根據法律規定,如果嫌疑人方在偵查階段與對被害人進行積極賠償,雙方達成刑事和解,公安機關可做撤案處理,而不将案件移送檢察院審查起訴。我最近手頭的事情比較多,恐怕不能代理你這個案子了,不過,你自己去辦這件事說不定比律師出面更有誠意。”
“周律師,您的意思是我要取得被害人一方的諒解是嗎?可您也知道對方是濱海首富之子,他們應該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
“事情到此,也隻剩下這一個辦法了,而且要盡快,一旦這件案子移送審查起訴了,回旋的餘地就越少了,而且那時就算被檢察院不起訴也落下了犯罪的案底,對他将來職業發展還是有影響的。”
沈筠挂了電話,一路上心事重重,随便在路上買了籃鮮花水果,來到譚力所在的病房。譚力住的是單間VIP病房,看來醫院對譚力非常重視,安排了兩個護士在病房裡24小時護理。沈筠提着鮮花籃想進病房,卻被旁邊一個女護士攔住了:“對不起,您是病人的家屬嗎,我們醫院有規定,探望病人要做登記。”
沈筠發現病房門口桌子上的登記本上寫滿了探望者的名字,于是将本子拿過來一邊登記一邊說:“我是病人的朋友,聽說他被送過來時整個人都昏迷不醒了,請問現在身體狀态怎麼樣了?”
那名護士說道:“昨天夜裡病人就醒過來了,當時我們接診時也特别擔心,因為病人滿臉是皿昏迷不醒怕有生命危險,後來醫生說隻是因為鼻骨骨折痛暈過去了,沒什麼大礙,恢複一段時間就會好的。”
沈筠登記完後正準備推門進入病房,突然聽見房間裡面傳來哼哼呀呀的女人叫聲,不禁皺起了眉頭,譚力這小子被打成這樣還在和女人亂搞,這究竟是醫院病房還是窯房?
“我是不是來的不是時候?”沈筠退後了幾步,對那個護士莞爾一笑。
那是護士辭世也有些尴尬,不過仍舊伸手做了請進的姿勢:“沈小姐誤會了,但進無妨,你這個朋友倒是有趣的很……”
沈筠推開了一道門縫,見譚力戴着一個白色鼻罩,躺在床上咬牙切齒地盯着枕邊一個大屏手機,手機屏幕上正播放着不堪入目的畫面,而床邊一個女護士站在藥箱旁用針管調和注射藥劑。
“我說了我不用麻藥,陪我一起看會兒片子就好,這玩意兒的止痛效果可比麻藥好,不過得兩個人一起看才行。”譚力估計對那個護士有些不滿,咆哮了起來,“啊――啊,好疼,老子說話你聽到沒有,快點過來!”
那個護士也不搭理他,徑直拿着針管走到床前找準位置就一陣紮進去了,動作手法一氣呵成。
譚力身子一抖,哀嚎起來:“我日,别總紮同一個地方啊!”
沈筠咳嗽了一聲走進去,屋裡的護士正好也忙完了,推着車離開房間。
“譚力,你沒事吧?”她撇了一眼譚力枕邊的手機屏幕,視頻裡面的女人有幾分眼熟。
譚力的注意力一直在手機視頻,一聽見沈筠的聲音慌忙把手機視頻關閉了,轉過來頭高興地說道:“筠姐,你來啦,快請坐,靠近我坐,我沒事,一點小傷而已,我一定不會放過那個王八羔子的……我不僅要讓他把牢底坐穿,還要派人把他老婆辦了,讓他當一輩子綠毛龜!”
沈筠情不自禁打了個寒戰,把花籃放到桌子上,問道:“其實……我今天來是想和你商量一件事情的?”
“商量事?改天吧,筠姐你看我這個樣子說話都費勁兒,而且剛打了麻藥,估計一會兒腦子都不好使了。”譚力臉上有些不悅,望着沈筠剛放在桌上的花籃,“前些天我給你送花,你不要,今天反倒是你給我送花了,雖然都同樣是花,但代表的卻不是一個意思,你說這是不是上天對我的嘲弄?如果不是田學東那個王八蛋,你早就是我譚力的人了!”
“我誰的人都不是,其實我早就結婚了……對不起,我不該在這件事上對你隐瞞……”
“剛才你說什麼,你結婚了?”譚力張了張嘴,顯然這消息對他而言是個重磅炸彈。
“現在才跟你說實話,我真的很抱歉。”
譚力盯着沈筠絕美的容顔,問道:“通常來講,一個女人向一個隐瞞她的感情和婚姻,要麼是這個女人愛上了那個男的,要麼是她想利用那個男的,筠姐,你是哪一種?”
“都不是,我是迫不得已,你知道撒一個謊言需要一千個謊言來圓,我當初為了能進入公司在簡曆上做了假,所以才有了我和你的事……”
“筠姐,你敢說你對我一點感情也沒有嗎?”譚力有些不甘心,掙紮着坐了起來。
“感謝你為我做出的一切,特别是謝謝你那次救了我,不過我無法拿我的感情相報,如果你非要問我對你的感覺,我也隻能說恨不相逢未嫁時!”
“好一個恨不相逢未嫁時!筠姐,咱們相處的時間也不短了,你是不是一直都以為我譚力是個傻子?”譚力哈哈大笑起來,聲調中竟然有幾分滄桑,“先不談這些了……剛才你說你來是找我商量事情的,換句話來講你不是專程來探望我的,我真的好心寒,你知道嗎?”
沈筠歎了口氣說道:“譚力,你什麼時候也變得這麼敏感了,我當然主要來探望你,我要和你商量的事情也與你這次受傷有關,你可知打你的人是誰嗎?”
“我聽警察跟我說了,那個殺千刀的孫子叫嚴旭堯!”譚力說到嚴旭堯這三個字,牙齒咬得咯吱直響,那是種刻骨銘心的恨意。
沈筠深呼吸了一口氣,說道:“其實,那個打傷你的嚴旭堯,正是我的丈夫!”
“什麼,你說打我的人是你丈夫?”譚力從床上跳了起來,臉上先上寫滿了不可思議,随後竟然狂笑了起來,那笑聲讓人不寒而栗,“我明白了,筠姐,這麼說你是來求我的,求我放過你老公對吧?”
沈筠點了點頭,說道:“我們之前走得過近讓我老公誤會了,所以才發生了這件事,所有的錯都在我,希望你能夠高擡貴手……”
譚力打斷了她,“别的事情什麼都好說,唯獨這件事上沒有任何商量餘地,兩個字,休想!”
沈筠似乎洞察了譚力的内心,“說吧,譚力,你的條件是什麼?”
譚力大笑起來,“筠姐,看來你還是了解我的,我雖然恨那個姓嚴的,但這也是個難得的機遇……懲罰一個人有許多辦法,可以讓他去坐牢,可以把他廢了,當然也可以占有他最喜歡的東西……筠姐,你是個聰明的女人,該知道我的條件是什麼吧?!隻要你肯答應做我譚力的女人,我可以考慮放你老公一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