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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4章 這回又攤上大事了

售樓小姐秘密日記 蝸行俠 2845 2024-01-31 01:06

  嚴旭堯最初沒有吭聲,但女人的聲音裡有股淩厲壓迫的氣勢,于是說道:“我是出于正當防衛。”

  “你等着,我這就帶人過去,你不要破壞現場的任何東西!”

  “沒問題,我知道……你叫拖車的人也過來啊……”

  邬琳沒等他說完就直接挂斷了電話,這女人是個急性子。

  嚴旭堯打完電話後坐在地上長籲了一口氣,看看手表已經快四點多鐘了,太陽已經移到了西南,野外的空氣更加陰冷了。

  袁雅躺在地上仍處于昏迷不醒的狀态,她雙目緊閉,表情十分痛苦,或許是寒風太過凜冽,她的身子蜷縮着抽搐了兩下。

  嚴旭堯擔心這女人蘇醒過來後跑掉,于是走過去扯下女人圍在脖子上的絲巾,撿起地上的碎玻璃截成兩段,将她的手腳都綁住了。袁雅現在是他的俘虜,這個狠毒的女人知道不少事情,秦沖說的不錯,如果帶回去好好審審,或許會有意想不到的發現。

  此時距離天黑還有不到兩個多小時的時間,一會兒濱海市刑警隊的人就要趕來了,必須在他們來之前把這個女人轉移到别處去,不能讓邬琳他們發現。

  嚴旭堯扛着袁雅往東南側又走了一段距離,找了一個避風的地方,将女人放下來。濱海市傍晚的天氣非常冷,他擔心這女人躺在地上會被凍死,就找了一些幹燥的枯樹葉鋪在地上,又去從那輛被撞翻的保時捷卡宴車上找出了一條毯子,将女人像粽子一樣包好,而且用繩子打了結,既可以為她提供保暖,也能防止她醒了後逃走。他把袁雅包好放在地上後,又在上面撒了一層樹葉進行了僞裝。

  一個多小時之後,太陽拉着餘晖沒入了西山,但天色還沒有完全暗下去。

  坡峰嶺棗樹林南側的土路上,一排閃爍着紅藍燈光的警車颠簸着開了過來。

  嚴旭堯站起身來,望着那排警察朝自己這邊行駛過來,手心不禁攥出了汗水,等待他的是吉是兇還是個未知數。

  那排警車在現場停穩後,邬琳帶着十來個持槍的刑警圍了上來,跟着刑警身後的還有現場勘查人員和法醫。

  邬琳身穿着黑色的警服,目光犀利,神情冷傲,但嚴旭堯的目光情不自禁移到了她那飽滿之處。

  邬琳打老遠就感受到了男人目光裡的侵略,瞪了他一眼沒有理會,低頭看了眼手上的腕表,喊道:“各單位注意,現在距天黑之前還有不到半小時,務必在此之前将案發現場勘查完畢,我需要每一個地方都要拍照,不要放過任何可疑的物證線索,聽明白了沒有?!”

  “邬隊,明白。”那些負責現場勘查的人立刻忙碌了起來,有的人負責繪制現場圖,有的人負責拍照,氣氛非常緊張。

  那兩名法醫提着工具箱蹲在高子捷身旁檢查了片刻,站起來向邬琳彙報說道:“邬隊,地上躺着的這名中年男子三十多歲,左兇近心髒位置中了一槍,全身關節已僵,死亡時間大概超過四個小時,初步判斷是因失皿性休克死亡。”

  邬琳瞅了一眼躺在地上雙目圓睜的男人屍體,說道:“我知道了,現場勘查完畢之後,把屍體擡上車送往市局司法鑒定中心做鑒定,另外核實死者信息,通知家屬。”

  嚴旭堯站在現場有些手足無措,說道:“喂,邬琳,你們這麼多做,好像把姓高的當做了刑事案件的被害人啊,其實我才是被害人,如果不是那顆棗樹擋了一下,我的車就被他撞到山谷裡去了。”

  邬琳把目光移到了嚴旭堯的臉上,冷冷地說道:“嚴旭堯,我們警方隻是在例行公事,請你配合。這件事情,我們一定會查清楚的。你在電話裡跟我說高子捷駕車撞你,這應該是一起事故才對,但他身上的槍傷你怎麼解釋?”

  嚴旭堯皺着眉頭說道:“我說過了我是正當防衛,這個人撞翻了我的車之後,還拿着手槍過來檢查我有沒有死,正準備開槍時,被我先發制人打死了。你們要是不信的話,地上還有他用過的槍,那槍我沒有碰過,槍把上應該隻有他一人的指紋。”

  邬琳掃了一眼高子捷屍體旁邊的地面,那裡确實有一把黑色的手槍,槍口被枯樹葉覆蓋住了,槍把上沾着幾滴結冰的鮮皿。

  “嚴旭堯,那你的槍呢?!”

  嚴旭堯從腰間掏出了自己那把空膛的手槍交給邬琳,邬琳戴上手套後,将槍接過來,拉開彈夾檢查了一下,皺着眉頭問道:“這把槍哪來的,裡面為什麼沒有子彈了?!”

  “這東西是我在路上撿的。”嚴旭堯平靜地說道:“打他的那一槍就是最後一顆子彈。”

  “撿的,你純粹就是胡說八道!”邬琳的臉色變成了鐵青,怒道。

  “反正就是撿的,你愛信不信,而且是今天剛撿的,就在這片棗樹林裡面。”嚴旭堯咬死了不承認這槍一直帶在他身上,否則即使能證明槍殺高子捷是正當防衛,那他非法持有槍支罪的罪名也洗不清,夠他在監獄裡蹲幾年的了,所以唯有睜着眼說瞎話或許能逃過此劫。

  邬琳冷冷地注視着嚴旭堯的眼睛,正要繼續發飙,突然聽到旁邊的現場勘查工作人員喊道:“邬隊,現場勘查的情況基本是這樣,這輛藍色豐田越野車從中心現場東北土坡上俯沖而下,直接撞到了那輛保時捷卡宴的右側車身,導緻保時捷車當場被掀翻,過程基本上與這位嚴先生的陳述一緻。”

  嚴旭堯聞言頓時開心了,不禁笑了起來,“邬琳,看見了吧,現場的證據已經證實我是清白的了。”

  邬琳的臉色依然冷淡,哼了聲說道:“那你怎麼證明開保時捷車的人是你,而駕駛豐田車的人是高子捷?!”

  “邬琳,你……”嚴旭堯想不到邬琳這女人居然這麼問,頓時被氣壞了,說道:“邬琳,你是成心找我不痛快是吧?!證明哪輛車是誰開的很簡單吧,你可以查詢車輛的信息,也可以調取相關的監控錄像。我要說明一下的是,這輛保時捷卡宴車是我借朋友何晴的,現在車被撞成了這個樣子,我要求走對方的保險賠償我。”

  “嚴旭堯,你的心可真大。現在,對方人都死了,你還想着什麼狗屁保險,車比人重要是吧?!還是想想你自己怎麼洗脫殺人嫌疑吧。”邬琳冷哼了一聲說道。

  嚴旭堯沉聲說道:“咱們國家的法律可是規定了無限防衛,公民在遭到嚴重危及人身安全的暴力侵害時可以進行正當防衛,對不法分子造成人身傷亡的,不需要負刑事責任。高子捷首先是開車撞擊我,而後又要拔槍殺我,我是迫不得已才還擊的,請問我這麼做是犯法嗎?”

  “這始終隻是你的一面之詞。”邬琳面若寒霜地說道,“現在高子捷死了,你怎麼說都行。”

  嚴旭堯不禁一陣洩氣,神情沮喪至極,邬琳這女人不僅沒有幫他說話,反而處處進行刁難,明顯是和他對着幹,真後悔第一時間向這女人報警了。

  正在這時,負責現場勘查的工作人員又喊道:“邬隊,我們又有了新發現,您過來看看。”

  邬琳的神色一變,趕忙問道:“快說是什麼新發現?”

  “這輛豐田越野車的發動機故障了,但是電瓶還有電,我們找到了車上的行車記錄儀,有當時案發現場的部分畫面和錄音。”

  邬琳的神情一喜,趕忙走了過去,把頭探到了車廂裡,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快把錄像回倒一遍,讓我看看到底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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