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居然被下藥了
什麼,張雪這個外表看上去清純無比的女人,居然在他喝的水裡面下毒藥?!
嚴旭堯聞言隻覺得大腦轟的響了一下,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他沒有料到,張雪這女人居然歹毒到如此可怕的地步!
他注意張雪說起這件事時,嘴角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冷笑,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幻覺,忍不住拍按而起,一把扯住了女人的衣領,怒道:“張雪,你這個比蛇蠍還要歹毒的女人,我當初對你那麼好,你居然要害我!說,你究竟給我吃了多少這種東西!”
“我幫你打了多少次水,就給你下了多少次藥……不過每次劑量都很小……”張雪淡淡地說道,她說話時臉色黯然,也不知道是心裡愧疚,還是因為目的沒有實現的沮喪。
“啊――你這個臭女人……”嚴旭堯掄起了手臂,但是拳頭懸到了半空,沒有打下去,他渾身顫抖着,憤怒到了極點。
“看來這藥物還是起作用了,你現在真的是越來越暴力了。”張雪絲毫不畏懼嚴旭堯的拳頭,說道:“我最初見你的時候,你從來就不發脾氣,是個溫文爾雅的好男人,就算是在競聘經理被人使壞欺負了你也逆來順受,不曾說過一點過激的話,現在你是一點就着的性子,已經變成了另外一個人!”
“混蛋!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嚴旭堯抓着張雪的衣領吼道,“為什麼?你為什麼這樣對我?”
“為什麼?”張雪歇斯底裡地笑了起來,“你不是早已知道原因了嗎?我恨沈筠搶走了我的男友,所以我要報複她……我想了很多方法,除了用身體誘惑你之外,就是給你下毒,讓你的性格在潛移默化中改變,讓你産生幻覺,最好能夠親手幫我殺了她……誰料到上蒼真是捉弄人,我機關算進最後才知道我最恨的那個人是我同父異母的姐姐,而她搶走我男友的目的就是為了阻止我和殺父仇人的兒子結婚……”
嚴旭堯倒吸了一口冷氣,張雪的話像是西伯利亞吹來的寒風,讓他冷到了骨子裡面,直覺得遍體生寒,渾身戰栗。
這個世界上,比天氣更冷的永遠是人心!
這段時間以來,他的脾氣性格變得暴躁了許多,他以為這一切是源于所謂的婚姻潔癖主義,現在還發現原來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為不知不覺中服用了藥物。這大半年的時間中,他做了很多離奇的惡夢,而且有的時候,夢境和現實會雜糅在一起,讓他分不清哪些事情是幻覺,哪些是真實的。
嚴旭堯還清晰地記得做過好幾個印象深刻的怪夢:有一次她夢到了妻子給自己下了安眠藥,然後和一個鐵頭男子在家裡偷情,兩個人還要謀殺他,另一次他在打傷了譚力之後又做了一個更離奇的夢,他夢到自己變成了沈筠,然後跑到病房裡跟譚力發生了關系,那種穿梭在夢境與現實裡的感覺如此真實,一度讓他感受到了無比恐懼!
嚴旭堯不禁想起了昨天夜裡的那個夢,那是離他最近的一個荒誕體驗,他甚至把旅店的套間當成了自己的家,把卧室裡的邬琳當成了妻子。當他醒來後向邬琳解釋起這個荒誕的理由時,連他自己都不相信,更何況是邬琳呢?!
該死的張雪,是她把自己害成了這個樣子,她是這一切的始作俑者、罪魁禍首!
嚴旭堯望着眼前這個貌美如花的90後女孩,覺得她簡直比魔鬼還要可怕,這件事再一次印證了那條至理名言,好像一位叫蝸行俠的劍客說過,千萬不要得罪女人,否則下場會很慘!
有句話叫最毒不過婦人心,用在這裡,再貼切不過了!
得罪過的女人,一定會防着,但像張雪這樣表裡不一的女人,可謂防不勝防,因為嚴旭堯根本就沒得罪過她,一切的一切,不過是女人之間的糾紛。
“你這個瘋女人!”嚴旭堯抓扯着自己的頭發,“這個藥物,你是從哪裡弄來的?”
“你覺我們張家,搞點這樣的東西很難嗎?!”張雪緩緩地說道,“不過,這東西還真不是我們張家的,而是從譚力那裡得到的……我們之前同居過,他離開時把這些東西放在我那裡……我聽說他偷偷給譚永江下這種藥物,後來譚永江把他的情人活活掐死了,據說那女人肚子裡還懷着他的孩子,已經四五個月大了……”
嚴旭堯不寒而栗,情不自禁打了個冷戰,抓着她的胳膊,怒道:“該死的女人,你是不是也想讓我把自己的妻女都殺了!媽的,老子真是眼瞎了,怎麼遇見了你這樣一個瘋女人。你說,你給我水裡下的這種毒藥有沒有後遺症,操了,你倒是說啊!”
“我今天把你叫到這裡來,就是想告訴你,趕緊抽空去趟醫院吧!”張雪面無表情地說道,“我知道真相後也很後悔自己所做的事情,但後悔有用嗎,所以我甚至想到了自殺……因為我沒有臉在活在這個世界上了……幸虧你和沈筠之間沒有發生什麼悲劇,不然我就真的隻能以死謝罪了。”
嚴旭堯突然哈哈大笑起來,把張雪吓了一大跳,驚疑地望着他,心想他的心智是不是也受到了藥物的影響。
“我以前确實是一個沒有脾氣的軟柿子,沒有男子漢的皿性,從這個角度而言,是你讓我成了一條漢子……我是不是應該謝謝你?!憑良心來說,我和沈筠之所以走到今天,跟你對我下毒這事一點關系都沒有,我們兩個離婚實際上是她自己的選擇,當複仇與家庭想沖突了,她毅然決然選擇了複仇,這還有什麼好說的,既然選擇了抛棄家庭就應該承受自己的選擇,這個世界上沒有兩全其美的事情……但是你采取這種卑鄙的手段我實在不能找一個合适的詞來形容你了!張雪,你這個下三濫的女人,簡直太歹毒了!你跟你姐姐沈筠的心性差得太多,同樣是複仇,你已經失去了做人的底線……”
“我今天是向你坦白的,你罵也好打也好,隻有能出氣了,你殺了我都行!”張雪神情落寞地說道,“我這段時間一直度日如年,過得很難受,今天把事情說出來,我覺得很輕松,有了種解脫的感覺。這些話,我也一直想對沈筠說,我做了很多對不起她的事情,可她一直在努力包容着我,我想發自内心地向她忏悔……”
嚴旭堯沉着臉說道:“我想你的這個願望近期是不可能實現了,沈筠現在深受重傷……”
“啊――”張雪聞言無力地癱坐在椅子上,“你說什麼,沈筠她受傷了?!”
“沈筠傷得很嚴重,現在還躺在河西區醫院昏迷不醒!如果你看新聞的話,你應該知道前天發現在坡峰嶺的事件。”嚴旭堯淡淡地說道,“你父親,我說的是徐洪勝,當年慘遭殺害的大仇已報!當年參與殺害徐洪勝的三個人中譚永明、譚永江兄弟死于骨肉相殘、互相攻殺,還剩下一個張建國,也已經投案自首了!”
“其實,張建國他這個人并不是很壞……”張雪仰起頭來說道,“他親口告訴我說,他這麼多年來也一直在忏悔!”